死死护住泰尔斯的侧翼，其他则严肃地重新摆出阵型。

可泰尔斯已经彻底僵在了原地。

不可能。

沙地靴的主终于踏下了石梯，在火光中露出全貌。

“不，不。”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来：

“我亲眼所见，你明明，明明被钉穿了……”

穿着沙地靴的来缓缓叹了一气，似乎不太顺心：

“是啊，是啊，我知道。”

他就像一个无数次向解释图书馆规则，却依然天天遇到违规行为的图书管理员，字里行间充斥着慵懒与不耐：

“你亲眼看见：我死了。”

在卫队成员的一片惊疑间，泰尔斯死死地瞪着那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不可能。

“所以不妨猜猜看，泰尔斯王子。”

来从容地张开双臂，带着一如之前的礼貌笑容，对泰尔斯露出他完好无损的脖颈与下：

“世界上，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来停顿了一下，似乎很享受泰尔斯的反应：

“杀之不死……”

他轻笑连连地继续：

“每度重生？”

来的笑声仿佛带着魔力，把泰尔斯心中最层的恐惧勾出。

杀之不死。

每度重生。

泰尔斯僵硬地看着石梯上的对方，只觉得自己的思维都要停顿了。

这个世界上，杀之不死的存在……

那是……

那是……

“顺便一句，谢谢你帮我保管‘永恒真理’。”

在泰尔斯近乎冻结的惊诧眼中，来淡定而礼貌地接过塞米尔递给他的那把银刃长剑。

“但我记得，你没读懂上面的铭文。”

是瑞。

泰尔斯茫然地对自己说道。

是他。

本该在约德尔的剑下死去多时的，鲜血鸣笛的佣兵子，灾祸之剑的克拉苏，那位时刻从容不迫的瑞，站在石梯上，轻轻亮出流线型剑刃上的两行铭刻。

“真理，永恒不灭。”

望着惊呆了的泰尔斯，有如死后重生的瑞眼中寒光闪动，用最舒缓不过的语气道：

“吾辈，挣扎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