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费尽心思试探我的底细,殿下。”
不知不觉中,瑞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正如同他的脸——除了那只黄色的眼眸外,几如正常
。
瑞凝视了泰尔斯好一会儿,让后者越发不安。
“没错,我是比看上去的年岁要大一些,”瑞轻声道:
“但我也没有那么老。”
“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历史悠久’。”
泰尔斯下意识地咽了
唾沫。
看着他的样子,瑞失声发笑。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殿下,看得出来,你身上有一种特质。”
瑞直勾勾地盯着泰尔斯。
少年突然意识到,瑞那只黄澄澄的左眼正在变色。
变回正常
类的颜色。
“哪怕是现在,即使在最劣势,最糟糕,最绝望的境地里,你也不肯放弃,对么?”
瑞轻笑着,点出一根手指:“不知道,你是因为这样而获得了狱河之罪,还是狱河之罪把你变成了这样?”
泰尔斯微微一怔。
最劣势,最糟糕,最绝望……
泰尔斯转过
,看了看周围一眼。
缓缓上升的平台上,萨克埃尔在不远处眯着眼睛,表
疲惫地盯着这边,浑然不理会身旁塞米尔的话语。
布里跟坎农被反着绑在一起,形容狼狈地坐在地上。
塔尔丁靠着一处石柱,气呼呼地看着别处,似乎是被身边一脸哭丧还喋喋不休的“外甥”快绳给惹到了。
小
尼和贝莱蒂均在远处,泰尔斯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但鉴于他们偷袭的“前科”,他猜想这两兄弟不会得到太好的待遇。
而灾祸之剑们站得满满当当,无不警惕地注意着这些看似
疲力竭的俘虏们。
泰尔斯叹了
气。
他们都身陷困境,无力回天。
但是……
“我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挣扎,”泰尔斯盯着地上的灰尘,靠在石台上舒缓全身的疲乏,默默道:
“哪怕眼前没有光芒。”
这话让瑞沉默了一会儿。
“我也是,”瑞翘起嘴角,微微一笑:
“我们都是。”
不。
你不是。
泰尔斯心中轻嗤:你还能重生呢。
“别担心,亲
的,”瑞看着他,不知不觉改变了称呼,轻声道:
“你会安然无恙的。”
泰尔斯吐了
气,无奈地回答。
“谢谢。”
但泰尔斯随即想起瑞的身份,感觉越发古怪起来。
他刚刚……
被一个活在
间的恶魔给……温言安慰了?
瑞突然把手伸向腰间,掏出一个布袋。
“上好的
,吃吗?”
泰尔斯又是一愣。
啥?
“别拘束,我知道,狱河之罪对身体有着巨大的负担,”瑞毫不客气地从里
掏出一截
:
“你不饿就怪了。”
瑞把食物咬进嘴里,然后把布袋抛给泰尔斯:
“而我也需要补充不少消耗。”
泰尔斯手忙脚
地接过布袋。
他傻傻地看了看对方,又看看手里的布袋。
最终,泰尔斯叹了
气,掏出一块
,无奈地学着瑞开始进食。
于是在这一方平台出现了不太常见的景:
泰尔斯坐在石台边上,对面坐着盘腿的瑞,一
一恶魔默默对坐,各自努力撕咬着手里的
。
正在此时,萨克埃尔的声音却突兀地
了进来。
“为什么。”
泰尔斯跟瑞齐齐扭
。
萨克埃尔一脸虚弱地靠在不远处的石台上:
“恶魔,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瑞微微蹙眉。
看着虚弱的萨克埃尔,泰尔斯下意识地想要递出
,却被瑞生生瞪了回去。
萨克埃尔没有理会
,而是幽幽道:
“终结之战后,已经很久没有恶魔,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地上,出现在
间了。”
终结之战后……
泰尔斯抓住了这个时间点。
“很久没有?”
瑞紧紧盯着萨克埃尔,翘起嘴角:“你确定?”
萨克埃尔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瑞好一会儿。
终于,在瑞不耐地扭
时,萨克埃尔带着一丝犹疑开
了:
“好吧。”
“很久以前,在卫队守望
的传承记录里,曾有一次可疑的记载。”
“据说,一位星辰国王智昏聩,他随后的举动为王国带来数之不尽的祸事和混
,灾难无数,生灵涂炭。”
泰尔斯一惊。
只见萨克埃尔眼灼灼地盯着瑞,好像要从他的躯壳里挖出什么似的:
“事后,殿和秘科共同怀疑过……”
“那位国王……”
“被恶魔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