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冷静！秉公办事！”

刘泠杉举起那张授权书给所有看，大家脸色煞白，一些没见过血腥场面，靠着科班考试床上来的文员身体还在发抖，整个像是刚刚受了电刑刺激般冷汗直流。

“为……为什么？”又一个问。

刘泠杉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冷冷道：“职考试作弊的吗？在这种时候为什么会问为什么？”

要找理由有很多种，比如说认知模因、感染模因等等之类的都可以，在这时让他们自己去想象是最好的选择。

而这些怪异知识充沛的高尖才，在听到刘泠杉的这句反问之后，一个个脸色骤变，每个都有了各自的猜测。

他们睁大双眼震惊地盯着刘泠杉，双唇微微开合，但却不说话。

想问却不敢问——正是苏明和刘泠杉都想看到的形。

苏明从办公桌上拔出刚才被弹飞的长刀，淡定地擦拭刀身上的血，他扭瞥了眼地上那名死透的高层领导，心里又做了一通分析。

“应该是将级的物。”苏明冷冷道。

神秘之眼的等级分为兵、手、将、王。

其中兵级的可以让自己隐身，消除声音等等，但他们的自身存在依旧会被用更加特殊的方式感知到，而手级成员则没有这样的顾虑，可以完全抹除自己的存在感。

但手级的依旧可以对付，就比如刚才，如果这位被砍杀的领导是手级，那么大概率无法躲过刘泠杉的攻击，即使他可以彻底抹去自己的存在感，但刘泠杉依旧记得他，所以可以执行朝空气挥砍的行动。

而将级，可以像夏晓瑜那样短暂的抹去自己的因果，所以刘泠杉刚才才停住了，因为她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跳上那张桌子。

“真麻烦。”刘泠杉从桌子上跳下，瞥了死掉的一眼，“我本来还蛮看好这家伙的。”

苏明带着夏晓瑜走出办公室，刘泠杉紧跟其后，临走前对其他说：“留在这里，不要和任何说起，如果被发现了把具体况告诉他，不要让消息扩散了，否则……整个总部的所有都可能会死。”

“明！明白了！”

“尸体要不要处理？！”

被刘泠杉这么一吓唬，其他顿时醒悟过来，将这场惊悚的屠杀当成了一次为消灭怪异展开的可怕行动，积极配合起来。

“稍微处理一下，主要是不要让消息扩散，如果有察觉就告诉他们我说的话。”刘泠杉说。

办公室里所有皆是用力点。

见状，苏明心里感慨师父果然可靠，如果这一次行动只有他一个，又不知道要多费多少舌，而有着威名赫赫的师父坐镇，解释起来方便多了，甚至都不需要怎么解释，稍微编几句话让在场这些了解现状即可。

夏晓瑜目睹了这一切，她清楚地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知道自己呆在苏明身边的作用是什么。

她就是一个检测器。

……

苏明和刘泠杉并排走在走廊上，一间办公室一间办公室地开始杀，有时候一间办公室甚至要杀两三个，场面一度失控，但好在在短暂的骚之后，后续员全都被刘泠杉稳定下来，将这次行动当成了一次针对高危怪异的止损行动。

有时，苏明走在走廊上都会遇见神秘之眼的成员，一路走下来，地上已经全都是血，一整个楼层都弥漫着血腥味。

拐安全通道下楼，刘泠杉问了一句：“记得杀了几个吗？”

“这一层一共三十个，你和我各自杀了一半，里面有三个将级的。”苏明回答。

“就一层楼就这么多，如果其他联盟里的比例和七神联盟相去不远，那……很不好吶。”刘泠杉叹息道。

苏明停下脚步，瞥了刘泠杉一眼，小声道：“师父，你后悔了吗？”

“也不算后悔，影响有点大，如果走另一条路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刘泠杉说。

苏明皱起眉：“另一条路？除了这个办法之外还有其他办法吗？”

“当然还有，加神秘之眼就是另一条路。

虽然按照你的说法，加神秘之眼后就无法伤害同组织的其他，但行动自由是不会受到阻碍的，也就是说只要和我目的相同的在组织里的够多，那么就能从政治上对对方进行打压，虽然不能揭穿对方的身份，但他们想什么我就阻止什么，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办法。

虽然这样一来，最终达到平衡的时间会很久，但如果成功压制住了，思考解决根本的时间就会充裕许多。”

“我觉得这样是不对的，用坏制定的规则去和坏博弈，这太愚蠢了……我宁愿用力解决！”苏明冷冷道。

刘泠杉刚才说的那条路，他从来没想过，甚至从未浮现在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