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挡不住的。”

他直接说，我们挡不住。

“就因为那个傻国？”黄广义绪有些失控了，语气也开始变得不善。

田文生忍耐一下，“看来黄总并不知道傻国所代表的是什么……我来说给你听听吧。”

“一九九二年五月末，小于盛海滩铁断一年，傻国传出消息后从盛海市消失……沪市下半年一直跌倒年末。”

“九二年末，傻国再次出现，沪市在短期内急速冲至最高点。期间，傻国暗庄坐庄使份，坑杀两名沪市有名的黑庄。另外这一次，据说小也有现身，可惜田某当时不在场，错过一面。”

“接着，九三年二月，傻国再次从盛海市消失。他消失的那天，正是沪指迄今为止最高点，1558点，而现在的指数是多少，相信黄总也知道了。”

“对了，傻国当时其实还不叫傻国，这边见面都叫他胡总，背地里则称作‘那个不认字的’。后来，好像是七八月份吧，突然从港传回来消息，说有个内地过去叫傻国，一对赌港超过三十位专家，大获全胜。后来查实，傻国就是咱们这位胡总。”

田文生最后酝酿了一下，“他真的什么都不懂，但他背后那个……这里都叫他盛海滩小。”

一桩桩，一件件，黄广义已经听懵了。

“怎么感觉跟棍似的？”他苦笑问：“田兄你说，这东西，它不会是造假的吧，传来传去，夸大其辞。”

田文生看看他，“看来黄总是真的不懂市啊。”

“嗯？”

“是夸大其辞又怎样？民信他如，就够了。更别说大户室里喜欢玩庄的那些，都已经多久没敢动使份的心思了。”田文生顿了顿，说：“挡不住的，都说散户是羊，怎么带着怎么走，牵到地了随便宰，但事实如果他们都集中一个方向使劲，你，我，再加上沪市里那几位，谁都挡不住。”

黄广义保持着沉默。

田文生起身，“黄总，很抱歉，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善意……这次浑水，田某决定不趟。”

黄广义依然保持着沉默。

田文生以为他在闹绪，只得摇了摇，默默自己朝门外走去。

“田兄。”

身后声音出来，田文生回，“嗯？”

“我想，我可能知道你们说的那个盛海滩小是谁了。”

黄广义说完抬，表苦涩，但是莫名笑了出来，笑容里有几分荒唐，再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