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者取了昨天的报纸摊开，说：“亏得你们才知道恩是谁。”

“那你们既然没见过，怎么确定是他？”记者反问。

几个受访者互相看看。

“合着你们骂他的时候就知道是他，好事就又怀疑不是他了？！”

“就是，再说还有金身功的知道啊。”

记者：“可是金身功都散了。”

“……”

不远不近，一面公安发的锦旗，一小群，一个老迈但是坚实有力的声音说：“还剩几个。”

一样是看不下去了，本心不愿参与这件事，心底也有气，可终究是看不得有拿这些事那样设计他啊，而且这是关系大义的事……于是，赵老四带着来到现场。

有不少当年获救员的家属都还认得他，连忙围上来，把金身功这一小群簇拥在中间。

有他们在，当年大贩集团的到底是谁，是否能对上号，自然不可能再有异议。

记者们拍了照，做了记录，又把话筒递到赵老四面前，“那么，前阵子你们金身功有两位元老出来指证，说江澈当年假冒大师诈骗收费的事，事实存在吗？”

“这个……”赵老四表艰难一下，因为事实当然是存在的，他们当年都真金白银过钱。

在他身后不远，老伙计们凑也议论，担心：“完了，四哥可不是会说谎的。是啊，但是这要认了，可还怎么圆？不知道啊，可四哥这脾……”

“没有的事。”赵老四的声音传来，一众都愣了愣。

不远处，赵老四抬看着一众记者，坚定说：“哪里收过钱啊，我可没过。”又回，“你们呢，你们过吗？”

“没有啊。”

“没。”

“反正我们都没过。”

记者们懵了。

记者：“那你们另外那两位元老……”

赵老四：“大概他们才是拿钱了吧。”

因为说了昧良心的话，赵老四有些不适应，没待太久就离开了。

回的路上，一群老伙计乐呵呵调侃他。

“四哥刚刚说得真坚实。”

“是啊，原来老实了一辈子的说起谎来，才最让不信都难。”

“哈哈，你们看四哥那脸……”

“砍砍砍……你们懂个。”赵老四站住了，低自己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缓缓说：“就咱那师父，怎么说呢？”

一群看他。

赵老四说：

“这，才是真正的师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