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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陆渊部狠狠挨了一棍子。

好疼！

这跟剧本不一样啊！

自个儿的师傅不讲道义，说打就打，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陆渊双手朝后，捂住仍旧火辣辣的地方，就要开跑。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顾老又是什么？他这归真是有点特殊，可想从这宽敞高大的后殿里跑出去，门都没有。

一只难以被挣脱，犹如钢铁的大手一把薅住他后颈的结实外衫，提小仔儿一样把某位天命之子提了起来。

陆渊放弃了反抗，像被捏住命运后颈皮的小猫。

转过，眼是自个儿师傅左手前臂的鼓凸筋，比四爷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老捋起袖子，满面怒容，他单手提起陆渊，另一只手拿着龙手杖。

“这样的话，你也敢说？！”

在陆渊展现自身神火和金色真元的时候，顾老已经把手搭上了他的筋脉。

真元神识迅速扫过，检测一番。

结果令顾老有些茫然。

基础扎实，真元凝实浩瀚，泥丸宫也安然无恙，神识强度远超同等境界，气神沛然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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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半点根基不稳，走了捷径的模样？

规律是指事物之间的内在的必然联系，是经过无数前的记录总结出来的、能够代表事物必然趋势的一种描述。

对顾老来说，陆渊现在的状况，不合规律。

但神识反馈的结果确凿，不会骗，所以顾老心里的石终于落地了，他松了气，将先前的担忧、焦急和难过呼出去。

正准备泡杯茶压压惊的时候，却被陆渊脱而出的话惊到了。

此间诸界，可不是能够满嘴跑火车的地方，尤其是修者，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天谴就是这么来的。

幸好，自个儿这出狂言的二徒弟没有被雷霆当劈下，但这仍然让顾老恼怒。

徒弟就是带着教育的，所以顾老狠狠给了陆渊一手杖，好让他记着今天的教训。

“举三尺有神真，你可以不借用祂们的力量，但不能冒犯！记着了吗！”

手杖往地上那么一点，几块地砖就被打成细小的碎片，崩飞开来。

“记着了记着了。”

陆渊点如捣蒜。

四爷跟自己这师傅，真是一脉相承，披上甲冒充体修都不会有怀疑。

他揉了揉部，还在痛。

为了留下刻印象，这棍子用的力道真不轻，由于是自个儿师傅打的，陆渊不敢运起真元挡住，只能乖乖受着。

身为修者，时时刻刻都在借用神真的力量，术法、符箓、法器的施放和使用都和神真息息相关。

可以说，没有神真，修者们就不能调动天地五行，修行基本就成了白扯。

所以修者越是修行，就越敬畏冥冥之中的神真。

陆渊呢，大道天命张就来，他这棍子挨得不冤。

见徒弟乖乖点，顾老才面色稍缓，把他放下来：“现在，咱爷俩来好好说说你的问题。

第一，你是怎么...修行的；第二，你那金色的真元是怎么回事？”

说到修行的时候，顾老犹豫了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评判。

陆渊不慌不忙，拿出一块三连石。

归真境界，三项资质的上限是一百，面前这块测资质的三连石，就是用于测量归真修者资质的，上限刚好一百。

陆渊把手放了上去，不久之后，三项刻度就涨到了顶。

“这就是您觉得我修行快的原因，其实我本身的想法是，这不仅不快，甚至觉得还有点慢。”

顾老接过三连石，望了陆渊一眼，浓密的粗眉逐渐皱起。

他将这块构造简单的三连石仔细翻看，一次又一次地检测是否出现问题。

直到第五次检测完成，确定这块刚刚展现了不可思议数据的三连石没有任何缺陷，功能完好之后，他才神凝重地出声，

“这件事，你和其它任何透露过吗？包括小四儿。”

“没有，”陆渊摇摇，即使是朝夕相处的大姥，也不清楚。

倒不是有意瞒着，只是辰皎并不询问，他也不好显摆。

“很好，以后也别说。”

顾老没有继续究，反手把三连石捏成齑，他手中燃起一朵紫色的火焰，将残渣也尽数煅烧成灰。

不留一点回溯探查的余地。

“每个境界...都是如此吗？”

思虑过后，他又问了一句。

“是的。”陆渊毫不犹豫的回应。

他的境界不可能瞒过自己的师傅，所以脆将资质摊牌了。

顾老不出声了，他以手覆住额，视线转向地砖，眉始终拧着，既像担忧，又像在思考。

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陆渊等了一会，发现自己师傅的异常，他小心翼翼地开，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傅，你在想什么...”

听到这声呼唤，顾老才默默抬起来，把注意力放在陆渊身上，

“我在想我是不是在做梦。”

......

......

摊牌很容易，后续处理很麻烦。

每个境界的资质都是满值的修者，从未在诸界之中出现过。

这样说倒也不太确切，因为满资质的修者，在修真界域里最狂狼放肆、最天马行空的志怪小说里时常出场。

都在幻想自己是满资质的天才，但都清楚那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顾老并不是在想自己是不是在梦游，而是在思考如何掩盖这决不能够露的秘密，以及如何在掩饰的前提下，解释陆渊对外展现的境界。

“外门认识你的不少，再加上你内门时的动静太大，如果真的想查，捋一捋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顾老手里同样有片木牍，但这不是用来查看宗门任务的，上面呈现的是宗门各处资料的名目和存放地点。

“改记录很容易，但如果与现实出太大，也很容易露，所以我得花些时间，亲自去各处资料的记录存放处，不留痕迹地将你的资质、境时间改动得更合理些。”

“但即使如此，仍然难以解释你的突，毕竟在一年之内就跨过筑基，这实在是骇听闻。”

“所以如果你要展露修为，那就需要另外的解释。”

顾老伸手一招，一连串玉简和书籍就都飘到他面前，平铺在棕色的案桌之上。

从左到右，他依次捡起玉简或是书籍，迅速浏览其中内容：“能够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也有，可能够这么离谱的十分罕见。

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皆不至于如此。”

“有了！”

顾老一拍大腿，另一只手拈着玉简，里面有他需要的资料。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