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之前，礼宾主管低声道：“我们的第一副总裁，您应该认识的！”

魏斯很想坦然回答“不认识”，但，这话只能憋在心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门开之后，礼宾主管报了声“克伦伯-海森家族的龙少爷来了”，便把魏斯留在里面，自己轻车熟路地退了出去。

这间横截面呈直角扇形的办公室，约莫占据了整层楼的四分之一，而即便是这四分之一，也宽敞得足够进行室内网球比赛了。

这间办公室的主，礼宾主管中的“副总裁”，是个胖乎乎、圆滚滚、笑呵呵的中年。尽管体形截然不同，但还是看得出来，他的长相跟楼上的大boss有那么几分似的。

在魏斯进来之后，这位胖副总裁满脸堆笑道：“来来来，我们青年一代最藏不露、最具天赋的枪械设计师，快请坐！”

透过这冗长而麻的称谓，魏斯对这位副总裁的意图已有了方向上的判断。

看来，“龙式狙击枪”的出色能已经引起了业内士的高度关注，格鲁曼集团的大boss明显看中了这款武器的设计方案，而眼前这位笑眯眯的副总裁，似乎看中了这款武器的设计师。

“您过誉了！我们的狙击枪设计方案，汇集了众的巧思妙想和厚技艺，并非是我一个的功劳。”魏斯客气地回应道。

不想对方却笑眯了眼：“龙侄，以你我的关系，在这没有外的场合，没必要来这套虚的吧？啊？”

这近乎套的，魏斯差点儿就信了。他眯起眼睛，跃然眼前的敌我识别框依然是鲜艳的红色。这意味着楼上的大boss和眼前这位副总裁都对自己不怀好意，或者……整个格鲁曼集团在本质上是跟自己势不两立的！

魏斯的迟疑，在胖副总裁眼里大概有别样的意味，他收起笑容，伸出手，宽慰地拍了拍魏斯的肩膀：“龙侄啊，你看看我，担任格鲁曼集团副总裁多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结果呢？在集团最高董事会，只有普通票决权，没有话语权；在集团东会，只是个占区区百分之六点七的小东，我的想法我的建议根本没在意！公平吗？当然不公平！可是，十九年前，是他的允诺，是他描绘给我的美好前程，让我放弃了继续留在军队的机会，所以我……成了今天这副样子，臃肿、笨拙、迟缓，见了谁都是一副笑脸，而不是在检阅台上昂着、挺着胸，接受士兵们的致敬！”

这听起来像是发自肺腑的感怀，可魏斯却纳闷了：丫的跟自己叨咕这些是啥意思？

仿佛猜到了魏斯的想法，胖副总裁凑近道：“龙侄，你是个聪明，我掏心掏肺地说这些话，就是想让你知道，他，是一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相信他，你的生或许就是我这模样，没准连我都不如！”

魏斯犹豫了一下：“可是……他只是跟我们商量说，想买下我们参与竞标的狙击枪设计方案，别的什么也没说！”

“噢？”

胖副总裁先是一愣，然后悻悻地靠坐到沙发上，仰看着天花板，琢磨了一会儿：“嗯，这么看来，他还是不相信你，不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够设计出那支特的狙击枪，所以，他只要你们的设计方案。”

这算是离间么？魏斯在心里发笑。

胖副总裁冷不丁地弹坐起来：“可是我相信你！龙侄，我绝对的相信你！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凡之。”

“能得到您的赞赏，我感到非常荣幸。”魏斯客气道。

胖副总裁眼珠子一转：“好吧，言归正传。龙侄，你也知道，去年格鲁曼集团保送你进斯顿军校，关系是我亲自出面打点的，这件事若是换了其他去办，那可未必办得下来！我听说，你在军校的第一年过得不太顺心，这不能怪你，毕竟你的竞争者要么是现役军，要么是少年军校出来的毕业生，或者是长期接受军事技能培训的，只有你和少数几个是完完全全的新手。如果你想在接下来的两年里顺利通过所有考核，乃至于取得不错的毕业排名，我是能够帮上忙的。”

“那真是太好了！”魏斯不卑不亢地应道。

胖副总裁凑到面前：“龙侄，我花费这么大的力气帮助你，让你成为你这个年龄段的成功者，足以证明我的诚意吧！那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在力所能及的况下帮我一把呢？”

魏斯迅速盘算了一下，以他现在的条件，跟格鲁曼集团掰腕子是不可能的，要在军校混出个模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眼前这胖子虽不是什么好鸟，但如果能利用格鲁曼集团内部矛盾借力打力，即便付出些代价，也是笔划得来的买卖。

“如您所知，我是个做梦都想当将军的，只要条件允许，我一定会在军界努力打拼，所以，只要您真心诚意地对我施以援手，我必定全力报答！”

“好！好！好！”胖副总裁拍手道，“龙侄，我果然没有看错啊！”

魏斯顺坡下驴：“这个假期，我的全部力都放在了家族事业上，军校的课业又拉下不少，这不马上就要开学了，我这心里真是觉得担心。”

胖副总裁想了想：“无妨！只要龙侄与我立誓为盟，我会帮你弄到新学期预考的内容，好让你提前进行准备。”

虽然不确定这“新学期预考”具体是什么况，魏斯还是装出大喜的样子：“果真？”

胖副总裁笑着点道：“那是当然！”

魏斯猛地一拍大腿：“了！”

见对方如此爽快，胖子副总裁反倒是有些不放心：“果真？”

“我在军校的前途都仰仗您了，还会跟您说假话？”魏斯反问。

胖副总裁满意地笑了，他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拿起桌上的办公电话，向接线员要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他昂着说：“请帮我接作训部的索恩上校！”

又过了一会儿，他拔高音量道：“嘿，猛男索恩，是我，怪杰格鲁曼，哈哈哈……还不是老样子吗？哈哈哈……果然还是你懂我！确实，今天是有件事需要老兄格外关照……按照军校的传统，新学期第一天要进行全科预考对吧！其实我就是好，现在的预考是不是还跟我们那时候一样，所以……哈哈哈，以我现在的身材，能通过真是见了鬼了……好的好的，我下午派去，三点整，西门！嗯嗯，知道了，回见啊！”

放下电话，胖副总裁已是满面红光，他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将兴奋的绪收敛起来。

从他打电话开始，魏斯就一直在静静地观察他的态和语气。看得出来，在格鲁曼集团，他不得不刻意压抑自己的，也许只有在昔同僚面前，他才会表现出爽朗而大气的一面，但，这未必就是他的真面目。

有的，早已习惯了在不同场合戴不同的面具，而在摘掉所有的面具之后，剩下的只不过是一张磨平了五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