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魏斯匍匐在距离贝拉卡瑟隘18000尺的堑壕里，身旁是来自师部的报参谋若奥-哈特鲍尔上尉，以及第931团的官兵们。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经过商议，师参谋长布蒂上校随同第931团参加第11国防师组建后的首场战斗，师长德卢卡少将在指挥部坐镇，而在魏斯的建议下，德卢卡跟西线指挥部的老长官通了半个小时电话，不但争取到了定点定时的火力支援，还从第1国防师特遣突击队划来了一个分队，临时加到第931团的战斗行列。

9时整，红色信号弹冉冉升空，联邦军阵地千炮齐鸣，密集的炮火如雨点般砸向贝拉卡瑟隘，那里有形同废墟的贝拉卡瑟要塞和停落在要塞附近充当炮台的诺曼战列舰。猛烈的炮击持续到了9时30分，来自隘的炸声渐渐变得稀疏，灰色的烟尘尚未消散，又有白色的浓烟一团团涌起。

“1营……快速前进！”

听到这声稳健有力的号令，第931团1营的官兵们以连为单位，在不到6000尺宽的正面向隘前进，从第1国防师调来分队紧随其后，五六百号没有一个发出多余的声音，耳边只有皮靴踩过的沉闷脚步声和装备摩擦磕碰的轻微窸窣声。

炮兵发的烟雾弹，让贝拉卡瑟隘烟雾弥漫，诺曼的击视野受到遮蔽，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坐以待毙，的枪弹依然对冲锋陷阵的官兵们构成致命威胁。魏斯和哈特鲍尔上尉主动请缨，跟随1营投第一波攻击，以便侦察敌，传送第一手信息，而让布蒂上校呆在相对安全的团部临阵决断。

从前沿阵地到贝拉卡瑟隘只有区区五千多米，但坡度接近45度，而且遍布弹坑，泥泞崎岖，跨越这段距离需要花费很多的气力和时间。魏斯背着装有六枚投掷式发烟弹的行军囊，携带了两支半自动手枪、一个基数的弹药以及两枚菠米弹，这些武器装备看着不多，重量可不轻。趁着诺曼军队的枪炮火力还没有劈盖脸地倾泻下来，魏斯跟周围的联邦官兵们一样，竭尽全力地保持前进速度。前面半段还好，越往后，地面坑洼越多，而且散落着各种未及清理的物件甚至是阵亡者的肢体残骸。魏斯脚下拌蒜，踉踉跄跄，即便手脚并用，也不曾放慢速度。

在联邦军进攻部队抵达隘之前，炮击完全停止了。能征惯战的诺曼不顾视线受阻，迅速向联邦军队发动进攻的必经区域开火。小径炮弹呼啸着落下，子弹从附近嗖嗖的飞过，死开始在队伍中收割命，但除了中弹者，没有放慢脚步或主动趴下。

片刻过后，魏斯跟着1营官兵抵达了地势相对开阔的隘，这里的弹坑更多更大，为联军官兵们提供了相当宝贵的临时掩体。冲在第一线的军官和士兵们纷纷跃弹坑，在上坡地形持续奔跑，体能再强的也需要喘气，顺势在这枪林弹雨中冷静观察战场况。

来到一个大弹坑前，魏斯毫不迟疑地跳了下去，因为视线糟糕，一脑袋撞上了同伴。

这盯着魏斯的脸瞧了瞧，大声道：“嘿，克伦伯-海森代理上尉，我们的作战参谋，看到你真好！”

魏斯知道这是1营的一名上尉连长，却不记得他的名字，遂道：“嘿，上尉，我也很高兴看到你！诺曼战舰在哪？呃，我想我知道了，火力最猛的方向！”

这名浓眉大眼的上尉连长道：“这样硬冲伤亡会很大，不如稍等片刻，等到它装填弹药的间隙再上？”

魏斯探看了看，斩钉截铁道：“烟雾弹制造的烟幕持续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靠上去，进诺曼战舰的火力死角，然后炸开一个进去的通道。”

“可是我们能做到吗？”上尉连长道，“我是说凭我们的能力在战列舰外壁炸开一个大子，它可是拥有非常厚实的装甲钢板！”

魏斯答道：“不用担心，它看起来无懈可击，其实是有弱点的！”

两正说着，几名携带装备的突击队员进这个弹坑，看到他们的身影，魏斯的信心顿时增加了几分。他再次探观察，随即低吼道：“兄弟们，为了联邦的胜利，为了我们的自由，我们必须勇往直前！都跟我上！”

说罢，他率先爬出弹坑，猫着腰往前跑，可还没跑出几步，便被炮弹炸掀起的气狠狠砸到在地。晕晕乎乎的状态下，他感觉有拽了自己一把，下意识地跟着这往前跑，大概跑出了二三十米，两双双滑进了又一个弹坑。

魏斯脑袋还有些懵，只能看着这手脚麻利地爬到弹坑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出观察敌的火力。不一会儿，又有五六个进了这个“战场跳板”。

“那艘该死的诺曼战舰上究竟有多少门速炮！”发出抱怨之，便是刚刚那位上尉连长，也是他在关键时候拉了魏斯一把。

“很多！”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熟悉，魏斯循声看去，师部报参谋哈特鲍尔上尉那张清秀帅气的脸庞映眼帘。

见魏斯盯着自己看，哈特鲍尔咧嘴道：“怎么啦？伙计！被诺曼的炮弹炸晕了？”

“嗯，差点聋掉，但这点挫折根本打不倒我！”魏斯应道。

战场可不是闲聊的地方，哈特鲍尔一边观察，一边向陆军同僚科普：“诺曼的华伦格级战列舰，基本上跟我们的自由级处于一个级别，常规配置就有几十门副炮，如果笃定要充当地面堡垒，还能临时加装大量的速武器。客观来说，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必须在敌看清我们之前冲过他们的火力网！”

哈特鲍尔自第11国防师组建起就在师部任职，他说的话，明显要比魏斯所言更具说服力。那上尉连长没有迟疑，转过对弹坑里的士兵们喝道：“大家都听到了，我们唯一的机会就是现在，诺曼的枪炮火力虽然猛烈，但他们看不到我们，完全是凭感觉击。大家注意了，我数一二三，都跟着我往前冲！紧跟着我！保持方向！一……二……”

只等他喊“三”，弹坑里的士兵一个不拉地跟着爬了出去。尽管他们当中有立马被迎面来的子弹击倒，余下的没有任何退缩，埋跟着上尉向前冲。

在这烟雾弥漫的战场上，只要隔开七八步，影就会变得模糊，十步开外更是难辨东西。

们虽有前路未卜的惶恐，却也略去了目睹惨况的畏惧。

魏斯亦步亦趋地跟着哈特鲍尔上尉，此刻，只消一发炮弹、一梭子弹，就能够掉两名联邦军上尉，而这两，论能力，论天资，都算得上是同龄中的佼佼者。他们当然知道，在这枪弹横飞、弹片窜的战场上，以血之躯横冲直撞是愚昧的，他们热血沸腾，却又保持着冷静的思维，他们时而跃弹坑，时而跃起奔进，踩着战场的独特节拍不断前进。

终于，一个庞大的黑影出现在了烟雾背后，它像是一座发的火山，到处窜动着炽焰与火舌，它像是一发狂的怪兽，不停地嘶吼着、咆哮着。

在离诺曼战舰还有大概几百尺的地方，魏斯和哈特鲍尔匍匐在地，观察了一两分钟，眼看烟幕渐渐散去，魏斯从背囊中取出发烟弹，打开丢出两个，然后对自己的临时搭档说了句“上”，旋即起身往前跑，跑出三四十米顺势扑倒，又打开两个发烟弹。它们的作用范围和持续时间跟小径火炮投的烟雾弹相当，能够在一定范围内补充烟雾。

哈特鲍尔紧跟着魏斯趴下，他观察片刻，语速飞快地说道：“已经有我们的士兵已经进前面的战壕了，我们赶紧上！”

魏斯没多想，跟着哈特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