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地下驻地的途中，魏斯依然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刚开始的时候，他每过一个岔，都要谨慎地进行侦察。可是，走着走着，他发现在这幽暗的下水道里，使用“雷达”的频率已经超出了身体所能承受的限度，倦怠感越来越重，虚脱的不良反应愈加明显。没办法，他只好放慢行进速度，试着用正常的视觉和听觉来感知环境，只有在发现异常况的时候，才会再次祭出自己的秘密技能，而事实证明，诺曼军队尚未大规模进奥城的下水道系统，那些角落里的藏匿者，都是联邦这边的。有守军部队的残兵溃勇，也有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在诺曼军队围攻这座城市之前，联邦军队三次发布公告，要求奥城民众听从军队安排向东撤离，并在通运输和生活安置方面为他们提供了便利，但是出于各种原因，最终约有五分之一的奥城居民选择了留守。单看比例不算高，但实际数是个相当可观的数字。

在众多的留守者当中，有些，相信联邦军队能够守住这座城市；有些，不愿意在迟暮之年远离故土，还有些，是因为无法了却的牵挂。这些，有的加了战地服务队，义务帮助联邦军队救治伤员，有的接受了军方的劝告，在相对安全的庇护所里躲避战火，但也有固执地呆在居所，听凭命运决断生死……

走了约莫四分之三的路程，一行来到了一个四通八达的岔。魏斯让士兵们就地稍作休整，取出下水道分布图，察看方位、确定路线，然后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脑波探察。这一看，发现其中一条岔道里有两个静止不动的绿色虚框。从它们的读数来看，应该是健康的、处于满血状态的成年男子，没有携带武器，具备最基本的战斗力——略强于“战五渣”。

幽暗的下水道里，为免发生灾难的误击，魏斯低声提醒他的士兵们：“大家注意……前面有，但不是敌，应该是我们的。”

如果对方不主动现身，魏斯不打算骚扰他们，但当这支队伍重新进发，并且穿过岔的时候，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了一个低沉但清晰的男声。

“嘿，伙计们，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联邦陆军第11兵团直属警卫团。”魏斯飞快地回答道，顺势反问：“你们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倒是黑暗中出现了手电筒的黄色光束，随之而来的是缓慢的脚步声。这个时候，魏斯身后的脚步声纷纷停住，取而代之的是物件摩擦的悉索声响。士兵们既没有夜视仪，也没有超越时代的敌我识别系统，在这种环境下，他们出于本能而采取自卫姿态是再正常不过了。

魏斯眯眼瞧了瞧，那两个虚框依然是绿色的。演技可以骗，但脑波不会。所以，他镇定自若地站在原地，等着那两个慢慢地挪到近处。

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两边各自打量着对方。

“上尉先生，虽然您看起来非常年轻，但您有种与众不同、难能可贵的镇定。”那个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如果联邦军队的军官都跟您一样，诺曼根本没有打败我们的可能。”

说话这个子高高瘦瘦，蓄着简单的唇胡，额纹很，年龄应该在40至50左右。他没有戴帽子，穿着无佩饰、标识的野战服，看起来应该是战地服务队的一员。另一个沉默不语的，个跟他相仿，没有蓄须，皮肤光洁，估计也就20几岁。他同样没有戴军帽或钢盔，露出士兵式的板寸，但体格不像是经受长期训练的士兵，而且身上穿的也是无佩饰、无标识的野战服。

再者，这两站在一起，五官廓的相似度，很容易让对他们的关系产生联想。

“你们看起来像是平民，举止像是间谍，但实质上还是平民。我很好，你们究竟是什么？”魏斯回应说。

年长的男子没有诧异或犹豫的表现，他坦然答道：“如您所见，我们确实是平民。以前，我们是私诊所的医生，后来，我们加了战地服务队，成了急救员，但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目睹我们的军队败退，要不是我们跑得快，现在已经是诺曼军队的俘虏了。”

从这的语气与内容来看，他虽然对联邦军队的狼狈姿态感到失望，而且作为战地服务队的成员。在危难时刻被军队给忽略了，但他并没有很重的怨气。既然选择走出啦，站在魏斯面前，表明他还是愿意继续为这场捍卫自由的战争贡献力量的。

“如果每一个联邦公民都像你们这样勇敢坚定、满怀正义，诺曼帝国根本不敢窥觑我们的国土和资源。”魏斯回敬道。

对于这种恭维，对方的反应跟魏斯刚才一样淡定。年长者没有挡在队伍前面，而是带着同行的年轻，自动加到魏斯的队伍中，并且边走边问道：“你们这是从哪来，要到哪里去？”

由于力上的透支，魏斯的体力也渐渐跟不上了，他取下自己背负的步枪，将它递给这位新加队伍的平民，然后道：“如果我说我们这一小队士兵，不久前突袭了诺曼的一处宿营地，掉了好几十个诺曼士兵，你相信吗？”

这个话音低沉但话语清晰的中年从魏斯手里接过步枪，却没有摆弄，而是以一种不标准的姿势捧在手里。

“你们掉了几十个诺曼士兵？呃，我希望这是真的。”

“是真的。”魏斯道，“没有任何戏谑或浮夸的成分。”

“哈！你们难道就是特勤部队的英？”中年的绪就像石投湖水，起了一圈圈涟漪。

“不，我们不属于特种部队。准确地说，我们是常规作战部队里的侦察兵。当然了，我们的大部队已经被打散，失去了联络，我们现在的状态是自行作战，以我们的方式进行一场城市游击战。”魏斯简单解释道，顺捎发出邀请：“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加我们一起战斗。”

年长者不急不忙地回应说：“以您的睿智眼光，应该看得出来，我和我的儿子并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也没有战斗的技能和经验，即便突击培训，也不太可能达到合乎标准的程度。我们能做的，就是医疗急救方面的工作，只要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乐意效劳。”

“能够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们求之不得。”魏斯道，“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好，在丢失阵地、部队溃散之后，很多军都失去了继续战斗的信心，是什么让你们不弃不馁，愿意继续跟着我们对抗强大的诺曼？”

“说实话？”年长者问。

“嗯，说实话吧！”魏斯给予肯定的答复。

年长者道：“理智的说，以我们现在的况，在外面单独活动非常危险，就算找个地方躲起来，没有淡水和食物，也熬不了多久。我们商量过了，与其不明不白的丢掉命，不如鼓足勇气，跟着我们的军队继续战斗，那样即便死去，也是光荣阵亡。”

魏斯琢磨了一下：“您说的是实话。”

“再说了，虽然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军，但上了战场，也就跟你们一样，是在为自由而战。你们有机会成为国家的英雄，我们不也有机会成为自己的英雄么？”年长者继续道。

魏斯转看了看他，尽管看不清他的五官廓，但在这一刻，分明能够感觉到他脸上的坚定，以及眼眸中流露出的自豪。

“其实你们刚才能够站出来，就已经是自己的英雄了。”魏斯道。

年长者似乎已经把想说的说完了，他不再说话，跟在他后面的年轻则从到尾一直保持着沉默。就这样，魏斯的夜袭小队损失了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