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了血迹也不知道，就在那儿玩耍了起来。

楚家也不例外。

林茜檀听说，江宁娘已经在组织这些事了。

本来以为楚氏的宅邸算是受损厉害，江宁娘还在心疼又要白白花出去一笔银子。

可转出去仅仅几步路的晏国公府，那凄惨景象根本就是和这边的差别巨大。王家这一回可是损失惨重，王家和家在政见上颇有相背，混之中被揩油了。

江宁娘不由觉得古怪，但也并没有想太多，不过府里的还是有议论几句的。说得多了，林茜檀便也听见。

才不久之前发生过的子林茜檀还印象刻，当时她就已经注意到楚氏宅邸附近的损失尤其地比较小。

这一次的强烈比对又是这样。

第一次的时候或许她还会觉得巧合，可同样的事再来一次……

王家的也奇了怪了，难道说他们王家特别遭惦记？

林茜檀却想到前天夜里最的时候，家里的护卫曾经处理过一批数虽然少，本事却高强的……身边的看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便都没有打扰她。

林茜檀只是在想，难道是什么暗中盯在自己身边？

本来以为是奔着楚渐来的什么，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了。

因而，死不会说话，不过死身上的东西却会说话，林茜檀叫屏风跑了一趟，那些尸身还没有被抬出去处理了，摸一遍过去，倒是真的可以摸出来一些什么。

林茜檀将有些眼熟的石制挂件放在手里，神色有点古怪。

做成了圆式田字形的青田石挂坠上面雕刻了一些特殊纹样，并不是寻常龙虎雀的图案，而绑在上面的穗带长度不超过三寸，编织手法也十分有别于一般。

除了纹样，没有任何文字。

林茜檀再去看其他一些零碎的小杂物。

一般看了，确实看不出这些没有身份讯息的东西代表什么，但林茜檀不一样。

倒不如说……眼前的东西，按理说还是她参与设计过的……丞相府的东西。

林茜檀想起前世，丞相府的那些彼此都不认识的暗卫身上需要配备一些足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避免自己自伤。寻常暗号容易叫钻空子，林茜檀便建议韧参照古法，用虎符。

所有的挂件全部是单独制造，但彼此放在一起，被光亮一照，就会显现独特的纹案，工艺手法并不可能轻易模仿。

先不说这东西所代表的背后的身份，林茜檀更在意的是，这曾经的自己在另一个时空弄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差阳错地出现在了这里。

“拿下去吧。”

也许韧是看中了这府里的什么东西，想要拿走，但楚家事先准备充足，这才利用地利把这些厉害的家伙给掉了。

屏风于是只当林茜檀也看不出这挂件有什么来历，重新接过了那东西，退了下去。

林茜檀想的不错，京城的另外一边，的确正有因为执行任务失败，而遭遇责罚。

一群穿着黑衣，但脱去了面罩的刚刚还跪在主跟前，这会儿已经自己主动上了行刑架了。

韧打发了这群没用的东西，回到他的那桌案前面，专心地画起了他的画来。

不知道这是他的真的太过没用，还是楚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就是掳个，也做不到。

眼前屏风的后面，一张芙蓉方桌上，正搁了许多样式别致的孕衣裳。男中连道“可惜”，手上的笔却下得更快了。

不过无所谓，机会还会有的。

这一笔一笔的下去，一晃，一刻钟过去了。

院子外面，正有一个满脸褶皱的老男站在那儿，明显的焦虑之色。

这是府里的一个大管家。

现在谁都知道丞相把皇帝给软禁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换做皇帝了。外面一堆的大事在那儿排队等着他主子亲自处理，他主子……怎么这种时候又画起了画来？！

管事简直无奈了！

京城进出的通道全被他们关闭，这两天光是天上飞的鸟他们就打死了不下一百只，谁家总有养上那么几只的，关键时候，就往外送……

但他却是不敢催促。

上一个这么的，这会儿已经被卸了一只手成了独臂将军了。

韧满意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画像渐渐成了形，顶上的时钟也渐渐走了过去不知多久。直到最后一笔抬起，他才开了，对着外面的吩咐了一句:“进来说话。”

那管事这才敢恭敬谨慎地内……

*

皇宫门贴了告示，说是天隆帝突然“病倒”，朝政全权给丞相处理。

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一道遮羞布，却再也没有什么敢在这种时候再跳出来叽叽歪歪的。

原因无他。

那些外的百姓是没有眼缘见到宫里赏赐下来的东西了。

林茜檀听说，江宁娘在收过宫里送出来的据说是天隆帝赏赐的东西之后，当场就吐了。

霁月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像是并不敢说其中缘由。

林茜檀知道她是怕自己正在孕中，会承受不住，心里一暖。

不过仍然是道:“你主子我，见过的脏的臭的也够多了，你只管说，丞相既然也说了，‘好物与诸君共赏’，我又怎么能不给这个面子？”

霁月面上仍然是露出挣扎的神色来，想了想，见林茜檀当真固执要知道，只好委婉地说了:“主子可还记得伯邑考？”

林茜檀挑眉。

她懂了。

家喻户晓的，封神演义的故事里，姬昌被纣王囚禁，曾经吃过一个特殊的饼。

韧八成是做了什么类似的、令不舒服的事，来威慑那些不服气的了。

林茜檀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这事若是由咱们丞相大来做，实在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在丞相府的时候，见得多了。

这回反倒是换成霁月惊讶了。

说实话，当初被王元昭送给林茜檀的时候，霁月曾经想过，林茜檀不过是一个大户家的千金小姐，她那一身暗卫级别的本事，看来是免不了用来杀了。

可后来看，跟着林茜檀，遇上的事不比跟着王元昭的时候来得少。

风光伤势早就好了，现在也嚷嚷着无聊，想回来，可林茜檀也说了，郑好身上是有任务的，让她“待在郑好身边做个辅佐”。

风光这才脸上红扑扑地答应了。

郑好心里还没放下待梅，林茜檀也不急着去捅风光那点心思，脆假公济私。郑好办事不错，拳脚功夫却远不及风光，两也的确相辅相成。

林茜檀道:“你就等着看吧，丞相大说不定还有什么好东西送来呢。”只要楚绛不出事，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霁月“嗯”了一声，再没有什么不信服的。

“夫君呢。”楚绛已经回来了。

霁月道:“姑爷现在在夫那边，夫不舒服，他服侍着。”

这也是之常。

霁月没说，江芷悦也在“姑母”床前服侍。

林茜檀道:“叫盯着些，他自己都是伤员，该换药的时间也别疏忽大意了。”

霁月点了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