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摩了一整天的莫管事突然走上前来,给宋植递上一碗清水的同时,思量着问道:
“大
,您的功夫真的好么?”
宋植一
将水饮尽,奇怪的问道:“莫管事何来此问?”
“只是好奇的问一下,因为大
之前腰配长剑,令
心向往之。”
宋植顿时仰天大笑,一拍胸脯道:“我自然有几分功夫的,怎么了么?”
莫管事闻言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突然捡起地上的一根竹棍,接着摆动姿势挥舞了起来,她的动作不快但却格外优美,腰肢和脚步的幅度夸张却和谐,竹根明明没有用大力,却依然划出了风声,显得凌厉且富有质感。
做完一套动作后,莫管事手捧竹棍走了过来,问道:
“大
,其实我发现,青衣这个角儿不太适合你。”
宋植眨了眨眼,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问道:“是我唱的不好?”
“不是。”莫管事顿了顿说道:“是有比青衣更适合您的角儿。”
宋植一笑,原来是这样么。
“是什么角儿,说来听听。”
莫管事则是神秘的抿了抿嘴,将手中竹棍一递,说道:“其实这是我的突发奇想,还没等老板点
,但若大
能还原出我刚才的三分动作,我就告诉您。”
“三分动作?”
宋植洒然一笑,没有犹豫的接过竹棍,脑海里回忆着刚才莫管事的动作,直接舞动了起来。
虽然化神境还没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但记忆力自然也是不差,加上宋植刚才看的仔细,此刻能想起九成的动作。
而这棍舞和青霄剑舞虽然迥异,却都蕴含其独特的韵味,因此宋植很快便进
了节奏,莫说勉强还原出动作,连那种韵味宋植都给再现了。
一番舞动,宋植自问还原出了八成,而莫管事更是目瞪
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莫非....这宋大
...”
见宋植走来,莫管事主动靠前,说出了刚才的答案:
“宋大
,这个新角儿,是刀马旦。”
“刀马旦?”宋植将棍子还给莫管事,听到这个名字颇感新奇,像是个有意思的角色。
“正是,刀马旦便是巾帼英雄,武艺高强的
侠士等,比起青衣,少了分委婉,多的是那飒爽英姿,不输男儿的。”莫管事笑着解释道。
“不必多说,就这个了!”宋植一拍手掌,大呼妙哉。
虽逃不脱旦角,但是刀马旦一听就很有盼
,总比一个凄凄暮暮的琵琶
来的好吧,宋植一直担心自己青衣的那场哭戏到时候演到一半,如果笑出来怎么收场。
若能换成刀马旦,如此一来便迎刃而解了,岂不美哉。
莫管事却将竹棍轻轻放在一旁,示意宋植不要高兴地太早,说道:
“但这刀马旦较为特殊,一场戏也没有几个的,能演的那都是腕儿,若要练这刀马旦,您还有一关要过。”
听到这,宋植才明白眼前这大姐是在考验自己呢,于是乎说道:“但说无妨,在下自然会掂量清楚。”
莫管事这才开
:“这一关,就是眼神。”
宋植一愣,方才还跟朱吾世谈起眼神呢,这会就开始教自己啦?
“这眼神,必须要邪魅,狷狂,摄
心魄才行....”
莫管事开
就是三个让宋植心惊
跳的词汇,把宋植听得是一
雾水,这是什么个眼神?
但莫管事很快便示范给了宋植看,只见她闭眼缓缓侧
,接着猛地转了过来,那双眸子顿时变得神采
,两边眉
微颦,瞳孔暗含斜睨着自己,虽然是由下向上看,却让宋植生出一
被藐视的感觉。
一个眼神,目空一切。
宋植陡然一惊,这便是眼神的力量么,就在刚才这一瞬间眼前的半老戏妪仿佛变了个
,让宋植都心里一咯噔。
莫管事很快恢复了原样,说道:“大
,您照着这个感觉回去练,还是一样,明
再见之时若能抓住三分神韵,咱就青衣换刀马旦,如何。”
宋植努力回忆着刚才莫管事的眼神,想将之牢牢记
脑海,点
道:
“行,就这么办。”
莫管事欲言又止,她还没告诉宋植的是,这刀马旦在天外飞仙这场戏中,其实只有一个角儿。
在院中宋植又练了一个时辰眼神,这才回屋去,白龙班裘老板为了方便二
练功,在戏院中腾出一间单独的客房供二
住。
宋植托做完工正准备回家的李杰送个
信,谢过李秀兰的帮助,今夜开始就不回那儿住了,顺便将花薄袄也还了回去。
回到客房后,朱吾世已经早早的坐在了床上,和宋植认识他以后的大多数夜晚一样,正闭目盘膝运着气。
见朱吾世明知有
进屋,却装作恍若无
,宋植倒也寻得个清净,随意坐在了床边的小木桌旁,借着今夜皎白的月色,对着铜镜练起了眼神。
天色愈发晚了,宋植已经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时辰,只感觉眼
眼涩眼疲劳,都快瞪直了,这才揉了揉眼睛稍作歇息。
比起演青衣,宋植真的很想演刀马旦。
终于,一道声音幽幽响起:“为何不睡,照了一夜镜子?”
宋植眼睛缓缓打开一条缝,见朱吾世疑惑的看着这边,突然来了兴致,招起了手:“正好,侯爷你过来一下。”
朱吾世巍然不动,淡淡道:“何事直说。”
“自然是下午没说完的事,来一下嘛。”宋植继续招手,慵懒的说道。
朱吾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起身坐了过来,臂弯搭在木桌角,借着月色能看到宋植眼角的疲态。
“你到底在
什么?”
宋植则是俯身向前,两只手搭在桌上,小声问道:“侯爷,还记得我下午跟你说的,眼神的问题么。”
“自然是记得,又如何?”
于是宋植简单说了下刀马旦的事
,在朱吾世了然后轻叹道:
“喏,要想得到这个角儿,一定要靠眼神了。”
说完宋植抬起一根修长的手指,示意他等一下。
“看着我...”
说话间,宋植微微颔首,接着猛地抬
,露出一个自以为摄
蔑视的眼神,把朱吾世看的眯起了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
“够不够邪魅?”宋植眼神不变,追问道。
朱吾世抬起一只手,似乎想去摸宋植额
看这小子是不是烧坏了脑袋,摇
笑道:
“不邪魅,吾只觉得令
发笑。”
宋植顿时颦眉,自语呢喃道:
“这...”
“这怎么可能呢....”
“你看清楚一点。”
说着,宋植锲而不舍的偏过
去,换了个角度又来了一遍,试图展示其摄
心魄,不屑一顾的一面。
“怎样,狷狂不?”
朱吾世此刻已经抬手遮住了眉眶,似乎是不忍直视,伸出一只手道:
“够了,很狷狂,堪称不可一世。”
宋植看出朱吾世这是在敷衍自己,不满的拍了拍桌子嚷道:“你骗我!”
朱吾世敛住消息,无奈道:
“说你不够邪魅,你说本侯看不仔细,说你到位了,又说我骗你,你让本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