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点如捣蒜似的，点道：“嗯，就是寿哥！听说还不是一回去沈家，上半年还去了一次！瞧着他们的样子，一直有往来，且不浅。” “怎么会？”杨廷和诧异道：“他们怎么会认识？沈瑞进府学前，不是一直闭门读书？” 今在沈家，杨慎虽没有冒着寿哥不快对沈瑞提点寿哥身份，可是也旁敲侧击地问了两的渊源。 杨慎道：“两不是直接认识，是沈瑞在县试时帮了一个少年，后来应邀去那家做客，才认识了寿哥。那少年叫高文虎，是寻常百姓家子弟，不过十三岁，与寿哥同进同出，关系甚好……”说到这里，顿了顿道：“瞧着寿哥与众相处，与这高文虎的似排在第一，何学士家的二公子何泰之次之，随后才是沈瑞……与其他倒是无甚的模样……” 杨廷和面色沉重，道：“沈瑞什么反应？你瞧他可像是知晓寿哥身份的模样？” 杨慎摇摇道：“当是不知，瞧着瑞哥真正看重的像是高文虎，对于寿哥像是顺带的朋友，倒是不曾主动亲近。不过寿哥与何泰之、沈珏两个玩到一处时，沈瑞也没有拦着的意思。” 杨廷和闻言好道：“这高文虎到底是什么物？怎么寿哥、沈瑞两个看重的反而是他？” 杨慎举起胳膊，比量了一下高文虎的身高：“看着比寻常大还高半，足有这么高，身材也魁伟，不过子质朴、待憨实，让厌不起来。别说是寿哥与沈瑞，就是儿子也觉得这文虎挺可亲的。” 杨廷和虽没见到高文虎，可听儿子描述，也明白他的优点在何处。 寿哥虽年幼，可宫里哪里有真正的孩子，浑身的心眼子也不嫌多；沈瑞更是少年老成到，让一眼看不透的地步。 他们都看重高文虎，多半是因高文虎没心眼罢了。 聪明防心甚重，高文虎毫无心机，让他们往中也不用费心。 如此看来，寿哥与沈瑞的行为处事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不知这二是相互排斥，还是引为知己？ 不过白龙鱼服，总不是好事。 杨廷和眉，想着当如何就此事劝谏。既是知晓了，装糊涂是不行的，可如何不让东宫生厌也要想个妥当法子。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就见管家进来禀道：“老爷，沈家大老爷来了……” 杨廷和先是一怔，随即对杨慎道：“随我去迎接沈大老爷。” 外天色越发幽暗，雪势渐大了，地上有了积雪。 父子两个饶过影壁，走到大门时，沈沧已经下了马车，拱手道：“今做了不速之客，还请介夫勿怪！” 杨廷和忙回礼道：“沈兄能来，蓬荜生辉，说旁的就客套了。” 宾主两个寒暄两句，就去了客厅。 眼见杨廷和还穿着官服，沈沧道：“我来的太仓促，要不介夫先去更衣，咱们在说话？” 杨廷和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刑部衙门在西城，沈沧应回家得了消息就匆忙过来。 贵下降，自己听着都下了一跳，更不要说沈沧这个当家。 外冬雪飘飘，正是留客天。 杨廷和便道：“如此弟就先告罪更衣。”说着，又吩咐杨慎道：“先代为父陪你世伯父说话，为父稍后就回。” 杨慎垂手听了，老实应下。 杨廷和就离了客厅，去了正房。 俞氏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家中有客至，不由诧异道：“亲家老爷怎么这个时候登门？” 杨廷和道：“有事商量，叫厨房加几道菜，一会儿送到前去，别忘了再烫一壶好酒。” 俞氏应了，杨廷和换了衣服，没有继续逗留，又匆匆回到前。 沈沧正与杨慎说话，倒是没有提东宫，而是问起他们白里的玩乐。杨慎虽心中有惶恐，不过想想上午冰壶比赛的逆转，也觉得好笑，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