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目送沈渊、沈瑞的马车走了，才低声问沈瑾道：“他这样作下去可怎生是好？实不是个能听劝的子，可这也没有一直拘着他的道理。”

幸好之前沈瑾打发请大夫的被沈瑞拦下，又有张太医在，否则这真正病因一出来，别不会理会是不是他自己不吃饭，只会诟病沈瑾这个为子的“不孝”。

沈瑾满脸疲惫，眼木木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全三哥，我也不晓得当如何了。活着作甚这么难，要是能一死百了，我愿现下就死了。”

他虽晓得轻重，拦着不让沈源出去给大家添，可到底是打小仁孝礼仪那一套教养大的，这次沈源昏厥实是吓坏了他，才失了平素冷静。随后又有沈瑞的冷淡与沈渊的教导，他真是觉得累了，只觉得自己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沈全见沈瑾不似说笑，心中惊骇，忙道：“好好的，作甚说生道死？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这才哪到哪儿？老安与源大伯糊涂，你也糊涂不成？还是读了二十年读傻了？都说老糊涂老糊涂，说的就是这些长辈，上了年岁，脑子不灵光了，不过是费心哄着劝着，哪里就用为难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