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回过了一样，开了：

“啊，这……真是非常抱歉。大概是拐杖用得太久了有些滑，我一不小心没握住，伤到了这孩子。弗尔伯爵，你不会生气吧。”

老夫的话出，就像一句咒语解除了魔法，所有脸上都露出回过的表，仿佛他们真的刚从震惊之中回过一样。他们面面相觑，换着“震惊”余留的难以置信，每个的表都挑不出一丝绽。

“这……”艾克斯?弗尔此刻望着自己倒在地上的儿子，脸上的肥一抖一抖的，仍旧一付愕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

“母亲，您没事吧？”克劳德对着老夫问道。

在他的示意下，几个仆走进来，想要搀扶老夫。

“不必了，我一把老骨了，能有什么事？”老夫摆手拒绝了。

艾克斯又看了地上的迪克一眼，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在他的身后，几个本杰明不认识的、大概也是弗尔家族的什么换了一下眼，脸色都渐渐变得有些难堪。

其中一个拍了拍艾克斯的肩膀，和他耳语了两句。

艾克斯的眉毛地皱了起来。他又看了好似惊魂未定的老夫一眼，犹豫了一会，开道：

“老夫，你这是在为难我们啊。”

老夫闻言，扶了扶发，严肃地说道：“你放心，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又怎么会为难你？今天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你的孩子不是主张公平吗？这样吧，我们再准备一个这个东西，让这孩子砸我一次，这样我们就扯平了，也别闹到主教那里去，让别的贵族笑话我们两家。你说是吧？”

这话一出，艾克斯还来不及反应，克劳德就已经大惊失色。

“母亲？”

“这是我的事，我来处理，你别管。”老夫一挥手，便将克劳德压了回去，说着，她又看向艾克斯，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这么处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艾克斯愣了愣，表一下子变得疑惑起来，显然是不太能理解老夫的提议：

“这……我们怎么能对老夫做这样的事呢？老夫你就别开玩笑了。”

老夫却一脸的义正言辞：“这怎么可以，你的孩子不是一心想要报仇吗？为了贵族的荣耀，说过的话自然不能不算数。先前本杰明误伤这个孩子的事要这样，我误伤这个孩子的事自然也是如此。来吧，尽管用那个东西砸我。为了获得你们的原谅，我是绝不会反悔的。”

老夫郑重的语气吓了艾克斯一跳。他也感觉到了不对，但迫于老夫身上突然出现的莫名压迫感，他来不及思考，只能下意识地回答：

“不，这种事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出来？您是无心之失，我们原谅您。”

闻言，老夫脸上露出惊讶的表。她望了不省事的迪克一眼，耐寻味地抬起眉毛，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她又看向艾克斯，这么说道：

“伯爵的慷慨真是令敬佩。那么，我就代表我和我的孙子本杰明，感谢你们慷慨的原谅了。”说着，不等别有什么反应，她就又转身看向门的几个仆，吩咐道，“好了，事终于结束了。弗尔家的客也要走了，你们还不赶紧送送他们。”

吩咐完这几句，她立刻又转回来，动作敏捷得简直不像个年近七十的老。赶在艾克斯反对之前，她又继续对着弗尔家族的开了，用一种“和蔼可亲”的气场，把艾克斯刚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我也想多留你们作客，不过伯爵那么忙。今天的事也解决得这么圆满，你们的怨气也化解了，大家都很高兴，我就不挽留你们了。”

说到这里，她还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艾克斯伯爵，路上小心，祝您生活愉快。”

艾克斯伯爵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