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香的屎堆里。

艾克斯又看了一眼事不知的迪克，脸上的肥颤，眼睛里快要火。

“哎呀，我怎么才想起来。”老夫也跟着看了迪克一眼，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我好像听谁说过，在梦游的时候，是不记得事的。这可怎么是好，问迪克也没用了。艾克斯伯爵，我想这件悬案恐怕是没办法解决了，我对此非常遗憾。”

绝杀。

本杰明都想鼓掌了。如果说之前老夫都是在胡搅蛮缠的话，那么这几句，就算是正中要害了。梦游的是不清醒的，迪克其实并不知道是谁用夜壶砸的他，他只是醒过来，然后看见了本杰明，所以才这么认为。

但是实际上，本杰明扔出夜壶的一瞬间，是没有看见的。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杰明一个说了算，别就算怀疑，也没能证伪。

他说是迪克自己砸上去的，那就是迪克自己砸上去的。

可怜的迪克……

在老夫的这段话之后，艾克斯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也慢慢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看了看倒在屎泊中的迪克，又看了看一脸同的老夫，眯缝眼里的斗志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渐渐消散。

弗尔家族的其他几个也互相看了看，都是一付愤怒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最终，艾克斯认栽了。

“老夫，公爵大，下个月的酒会，我们再会，希望到时你们也能像今一样采奕奕。”他的声音沉闷，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老虎，“我们走。”

在他的吩咐下，弗尔家族的几个一脸沮丧，开始清理晕倒的迪克，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这样可不好。”出意料的是，老夫此刻竟又出言挽留。

快要走到门的艾克斯转过身，面露疑色，没有说话。

“你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带着那个东西来我们客厅，还把那个东西砸了，把这些污秽的东西弄得我们客厅到处都是。作为贵族世家，难道不应该好好地给我们道歉吗？我跟你们讲道理啊，你说是不是这样？”老夫慢悠悠地说道，听不出半分责难，反而一付以理服的样子。

艾克斯一下子又被气到了，弗尔家族其他几个更是怒形于色。

“老夫，你当我们好欺负吗？”

老夫惊讶地捂了捂嘴，一脸无辜：“怎么会？我觉得这是非常合理的要求啊。你道个歉就好了，这件事我们可以私下了结，也别闹到教会那里去。你想啊，教皇大要是知道这件事，该怎么看你们弗尔家族？我这也是为你们着想，免得你们在外面丢。你说是不是？”

在听到“教皇大”四个字的时候，包括艾克斯在内的弗尔家族所有，一齐露出了惶恐的。

而在老夫说完这段话之后，他们脸上的愤怒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闹到教会那里……本杰明心里想着，主教还要利用自己，肯定会站在他这边。而实际上，这一起纠纷弗尔家也已经站不住脚了。没能证明是本杰明扔出的夜壶，弗尔家来这里就是无理取闹，里瑟家愿意私了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闹到教会，肯定也是对里瑟家有利。

本杰明明白这个道理，艾克斯自然也明白。他看着老夫，脸上的色变幻，最后，却定格为了一丝苦涩：

“老夫，你这个样子，未免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

老夫闻言，眼睛无辜地转了转。忽然，她露出了一丝理所当然的笑容，看上去，就跟前世被卖药把养老金骗走的老一样慈祥无害。

她说：“我都是快七十岁的老太婆了，我不讲道理的。”

“……”

我跟你讲年纪，你跟我讲道理。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讲年纪。

艾克斯一脸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