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

反正他是不信。

晋楚染吁出一气，走过去拉住晋楚谢的衣袖，低声道：“二哥哥，算了，不必再说了。”

晋楚谢看一眼晋楚染。

然后他摇一摇。

晋楚穆面上露出讥讽的轻笑，随即抬眸视住晋楚染道：“你记住，从始至终，我从没要求过你要怎样去做，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事都是你心甘愿做的，也全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与无尤。”

晋楚染一挣眉。

晋楚穆语气清冷得没有一丝感，完全不是晋楚染从前那个温文尔雅的四哥哥，“我不想再跟你有一丝的牵扯。”

晋楚染心一酸，点一点，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但她终究忍住了。

晋楚谢蹙眉道：“晋楚穆，你怎么能这样对小六？即便在那件事上小六有错，但小六已经委屈自己这么多年了，你还不能释怀？”

晋楚穆轻哼一声，视住晋楚谢道：“她委屈？”说着斜眸扫一眼晋楚染，“那我呢？这么些年，我不委屈？！现在的一切惩罚都是她该得的！”

晋楚谢问：“你是在惩罚小六？”

晋楚穆沉默不言。

晋楚谢吁出一气，紧紧看住晋楚穆道：“你就是不相信我们的话是吧？”

晋楚穆道了：“是，”随后又道，“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晋楚谢朝前一步，小声道：“有的时候眼睛是会骗的。”

晋楚穆却道：“那就不劳二哥心了。”

晋楚谢盯住晋楚穆片刻，跟着一点，“后有你后悔的，”说完，他回身拉过晋楚染道，“我们走。”

晋楚穆立在原地望住两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其实也并不好过。但他不甘心，他就是始终不甘心。他恨。他恨上苍的不公。他恨这么多年来的冷嘲热讽。他更恨为什么当年只有他成了个跛子，而其他全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