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叹息，苦笑道，“母亲，我知道他为何放我回来了”

“为何？”

“就为了听你，说这些话”克拉库斯说道，“他定能料到，你不会再对我有任何的隐瞒他无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让我屈服，让我认他这个爹但是当我听了你这些话，我……”

“你认也好，不认也罢，目前根本就是无关紧要”艾颜出的冷静，“他主要的用意，大概还是用你来分化我们的内部”

“啊？”克拉库斯一愣，“连我也他被利用了？”

“一开始我关心则失了分寸，我也没想到现在，你看看帐篷外面”艾颜示意帐篷外面

一队队的骑兵正朝这边走来有可汗的附离狼骑，也有暾欲谷的拓羯骑兵默棘连和暾欲谷，也都走了过来

克拉库斯一下就站了起来，“他们想什么？”

“别怕”艾颜也站了起来，“他们大概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回来了，厥特勤却没有回来”

“原来，我真是被他利用了”克拉库斯咧嘴笑了一笑，低声道：“那只狡猾的老狐狸！”

艾颜的表顿时变得十分古怪，有你这么骂自己爹的吗？

克拉库斯已经走到了帐篷外面，站到了默棘连可汗和暾欲谷的面前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放我回来，如果你们害怕我是细，现在就可以绑了我，或者杀了我”克拉库斯很坦然的面对眼前一圈士兵，说道，“他只让我捎回来一句话——可以拿暾欲谷的，来换厥特勤”

此言一出，默棘连的脸色当场就变了，下意识的看向了暾欲谷

没能看到面具之下暾欲谷的表但是他握着权杖的手，正在骨骨作响

艾颜是暗自心惊……薛绍，你这一招果然够狠！

“哈啾！”

“啊——切！”

正在喝药的薛绍连了两个大嚏，药都从鼻子里面出来了

“他娘的，谁在骂我！”

张成和吴远都在一旁笑，“黑沙这里肯定不会有骂薛帅，怕莫是突厥那边的？”

薛绍拿过毛巾擦了几把，说道：“到时间了，咱们去送牛奔一程”

“是”

在他二的搀扶之下，薛绍来到了碛城之下军士们已经搭好了许多的柴堆，将许多阵亡将士们的尸体放在那里其中就有牛奔

在场的，已经不记得有过多少次这样的经历了，所以现场没有号哭没有泪水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把最大的悲伤埋藏在心里，然后带着笑容，代替这些已经死去的继续杀敌，继续活着

薛绍亲自举着一个火把，走到了牛奔尸体面前

看着他

薛绍微笑，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大野牛，咱们来世再见了”

火把扔了下去，薛绍说了一句，“英魂在上”

这曾经是石小媚和她哥哥的那支拓羯骑兵的战吼，牛奔学会以后经常将它挂在嘴边，因为他觉得这句话吼出来让他显得很有学问但是到死，他也没有弄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英魂在上，现在你应该懂了”薛绍仰着，看着天空，“牛奔，早点回家你的臭婆娘，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