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封不觉结束了通话，并用管钳将蓝牙给夹碎了。

通常况下，蓝牙和手机的距离得在十米之内，当中有阻隔的话，可能还不到十米，所以封不觉并没有爬出很远，反正他那个位置，基本是不可能被炸波及到的。

三名警员来到了监控室稍微花了点儿时间，因为一路上还有一些其他的房间，他们得迅速确认一下各扇门后的状况才能继续前进。

监控室的门没有锁，警员们推门闯，目光都投向了同一处。

在那距离门最远的墙角，有一张靠背被调到很高的办公椅，椅子上坐了个，这的顶露在靠背上方，貌似其上还套了个黑色的面罩。他的双手很规矩地放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一动不动。

三纷纷喝道：“别动！警察，举起手来！”“举起手！转过来！”“快转过来！让我看到你的手！”

对方没有回应。

三名警员很有经验，简单的眼流后，一站在门，继续举枪瞄准着那张椅子，另外两一左一右，向前靠近。

这个监控室就这么大点儿地方，那张办公椅又在墙角，他们必定得转动或拉动那张椅子，才能看到坐在上面那的正脸，所以……

…………

炸发生后一分钟，克莱普顿亲自率领着八名警员冲了银行，剩余的则全部留在街上维持秩序，坚守岗位。

他让两个守在银行大门，两个站在银行大堂连通的两条走廊上，剩余四和自己冲了柜台后的员工区域。

当来到监控室前，克莱普顿正好看到了原本留守在柜台边的第四名警员，他是听到炸后第一个冲进来的，而此刻，他正跪在地上，怀中还抱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同事，他仰天咆哮道：“哦！上帝！莱斯特……不……”

而那个还剩一气的伤者莱斯特，就是炸时最接近门的那名警员，至于另外两位，都已是血模糊地倒在了监控室里，当场毙命了。

“叫医生来！快！”克莱普顿对他身旁的一名部下吼道，“快！去街上，让他们把担架抬进来……”

虽然他很激动地喊着，但他心里也明白，莱斯特恐怕是不行了，估计连坚持到被抬上救护车都不可能，更别说坚持到医院了。再者……目前街上的况很混。救护车根本开不出去。

“莱斯特！莱斯特！”那个抱着他的警员喊了两声，随后忍不住哭了起来，“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

“该死！”克莱普顿狠狠地踹了一脚墙壁，“这狗杂种！”他冲了监控室，奔着炸点而去，他的眼中仿佛要出火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警员身上的对讲机一直开着，所以克莱普顿能听到他们行动时的声音，他知道在炸发生前的几十秒，这三已经看到了目标。并且控制住了局面，只是不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

“难道是这混蛋拉动了自己身上的炸弹吗……”克莱普顿蹲下去看了看焦黑的尸体，“不对……这死者身上的衣服不对！”他站起来，愁眉紧锁：“他在其他的尸体上做了炸的陷阱？那他去哪儿了？”

其实在克莱普顿的初次问话中，已经有说了所谓“怪的金光”，以及封不觉可以凭空拿出武器的况，只是克莱普顿专注于其他信息，没有在意这些听上去像是胡诌的细节。

直到炸发生前，他在封不觉的授意下。再度重点询问了冲锋枪匪徒被杀的细节，才发现事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这个‘无名氏’，难道是某个最新冒出来的‘超级罪犯’吗？”克莱普顿一手抓着自己稀疏的发，咬着牙道：“难道他真的已经逃出去了？”念及此处。他拿起对讲机，对那名负责监视建筑物天台的狙击手道：“纽曼，你能确定没从通风出来过吗？”

“呃……是的，长官。”

“我是说。你能百分之百确定，你的视线，从来没有从那个通风上移开过吗？”

对方思考了几秒：“嗯……长官。我不可能每一秒钟都盯着同一个地方，或许会有几次十多秒的间隔，我对准了街上，还有大门那里。”

“该死！”克莱普顿地骂一句，然后愤愤然地吁了气，调整了一下语气：“好了，下来吧，纽曼，”他又调整了频率：“其他狙击手，也都撤回来吧，把步枪放回装备车上，去街上帮忙。”他又调了一个频率，连通了战术小队，“二小队、三小队，留三个在后面那条街上，其他也都到银行门来帮忙。”

克莱普顿毕竟是现场的最高指挥，纵然他比任何都悲愤、沮丧，但他还是得尽自己的职责，调度手下们收拾残局：“通知局里，派一个后勤小组来现场取证。其他，跟我一起，把这儿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都搜一遍，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的匪徒或质。”他一边对着对讲机说话，一边回到了走廊中。

事到了这一步，克莱普顿基本已确认自己遇上了一名“超级罪犯”。

封不觉先前的一系列行为，加上其表现出的从容态度，都显示出这个“无名氏”绝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行为反复无常，让无法捉摸。他掉了劫匪；又挟持了质；耍弄了警方；往大街上洒了几百万现金；释放了全部质；杀死了三个警察……

英雄？不法之徒？罗宾汉？恐怖分子？道主义者？杀狂？

他像是个节拍器，在善与恶两端来回摆动，透出疯狂的气息，却又有着缜密的思路和杰出的行动能力。若不是听质们描述过封不觉的外貌，克莱普顿肯定会联想到某个阿克汉姆疯院里的病身上去。

“长官，也许他还躲在通风管里呢？”走廊里一名年轻的警员问道。

“说得对，那就由你去负责检查一下吧。”克莱普顿苦笑着回道，在他看来，封不觉肯定已经逃脱了，他绝对想不到，其实对方就躲在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

“呃……我一个吗？从哪儿开始？”年轻警员又道。

“哎……听着，菜鸟，等你在高谭市得足够久了，就会明白，有些罪犯，用常规办法是对付不了的。”克莱普顿用上课的语气道：“只要几秒钟的松懈，他们就能从狙击手的视线中溜过，并永远消失。这帮家伙有些能飞檐走壁，有些能用身体释放经毒气，还有些可以一咬掉你半截身子。你觉得小丑会躲在通风管里吗？双面、谜语，他们会躲在通风管里吗？”克莱普顿摇着：“今天这样的事我见多了……你要去检查就去吧，其他跟我来。”

克莱普顿的想法，也折出了高谭市大部分警员的思想。即使戈登局长也无法否认，能拯救这座城市的，是蝙蝠侠，而警方的工作，是为他打扫战场。

那名年轻警员扶了扶上的帽子，还是很认真地回道：“是，长官。”他四下张望几眼，视线很快就停在了监控室的那个通风上。

通风管道的位于墙壁的最高处，高度接近天花板。虽然炸使得储物柜有些变形了，但这并不影响那名警员爬上去。

他双手一撑，上半身就翻上了柜顶，重心移到上面后，两腿也就跟着抬了上去。接着，他就伸手去够那块通风管道的挡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