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林初南揽到怀里道:“南儿,别听他胡说!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话!法净,你这么厉害,那你看得出来朕是什么
吗?”
法净从容不迫的样子说:“你亦是鸠占鹊巢。三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并不是这一世界的
,贫僧的法门奈何不了你。你近
所行之事,皆是善事,又
渐励
图治,整肃朝纲,意欲平反冤案,此乃善果。”
孟轩鹤暗自咬牙,这和尚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他又问:“那么,你告诉我,真正的皇帝哪儿去了?”
“宣和帝阳寿已尽,早已投胎转世了。”
孟轩鹤辨道:“尽管如此,我也是占了宣和帝的身份,还占了他的皇后。如果说我做了一些利国利民之事,你可以网开一面。那我告诉你,如果没有林初南,我根本什么也做不成,是她教会我认识大齐的文字,教会我怎样批改奏折,她将她所了解的大齐之事,以及她手中还掌握的力量全部都给了我,难道,她的功劳不比我的还大,你就不能帮帮她?”
法净看着林初南,眼中也有恻隐,他叹了
气道:“王氏冤魂犹在,林施主之案就无法了结,更别谈网开一面。”
孟轩鹤往四周的虚空看了看,“你说,真正的王婕妤就在这里?”
法净阖了阖眼。
林初南听见这个,有些慌张,拽紧了孟轩鹤的衣袖,她看着上方的虚空,喃声道:“王姐姐,你,你真的在这里吗?”
案前的烛火倏而不自然地晃动了一下。
林初南紧抿住嘴唇,眼圈泛了红,王婕妤这是索命来了。
孟轩鹤知道她是善良的,知道王婕妤的魂魄在受苦,她不会坐视不理,她怕她会做傻事,拉住她,朝着虚空道:“王婕妤,生死有命,这或许就是你的命!朕会想办法帮你,还请你,不要
来,现在,朕与林皇后有非常重要的事
,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有什么差池!你明白吗?”
殿内起了风,帘幕飘动。
但大殿的门窗明明是紧闭着的。
法净看着半空中,叹了一声。
孟轩鹤问:“法净师父,王婕妤呢?她说了什么?”
法净念了声佛号,“王施主回去了。”
“回哪儿了?”
“她最近都栖身在林施主的牌位之中。”
孟轩鹤想起之前林初南对他说过,王氏心地纯厚善良,那么,他们一定就可以感化王氏,让她先不要急于讨回
身。
其后的事
,一定会有办法。
见林初南
绪不佳,孟轩鹤向法净告辞,携林初南离开了明德寺。
早知会遇上法净,早知会有这样的事
,他绝不会让她来什么明德寺。
到了温室殿,一下马车,孟轩鹤直接将林初南横抱而起,抱着进了大殿,到了暖阁,才将她放下。
她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眼圈是湿润的。
六月不知道大殿之内发生了什么,小心翼翼问:“皇上,昭仪她怎么了?”
孟轩鹤道:“没事,你退下吧。”
六月只得退了出去。
孟轩鹤看着林初南,柔声问:“南儿,你没睡是不是?”
“南儿,别怕,总会有办法的。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
“南儿,你说句话。”
林初南慢慢睁开了眼睛,淡淡笑了笑,“孟轩鹤,我没事。”
孟轩鹤懊恼,自责,他以为他做了皇帝可以无所不能,可以护着她,
着她,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可是眼下,她的命有可能都会被拿走,他却无能为力。
他握住她的手,握的紧紧的,笃定道:“法净一定有办法。那
在你的灵堂上他说话就怪怪的,但朕没理他。这些天来,你还不是好好的?什么王氏的冤魂,我看分明就是他编出来的,我们又没看见王氏冤魂,可不凭着他说?我看他面相,非屈居于一个明德寺之辈,他一定是有别的目的,他或者是想要钱财,或者想要官爵,朕会去找他谈,他要什么,朕给他什么。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初南另一只手抚了他的脸庞,“我都没怎么样呢,瞧你紧张的。我早就死了,多活这些天都是赚的。我的事
并不重要。孟轩鹤,眼下要紧的是朝中之事,我们布了这么一个局,总得收网啊。否则,天下才真的难以太平呢。”
孟轩鹤嘴唇微微颤抖,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是想尽早结束了林家的案子,然后就要把身体还给王婕妤吗?
孟轩鹤摇
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我来这个世界只是为了你。因为你,我才会去做这么多的事
!所以,你是最重要的!”
林初南咬了咬嘴唇,耐心道:“孟轩鹤,你冷静点儿。你刚才不是还对我说,一定会有办法的吗?我也相信,那个法净是
出狂言,是想得到什么好处才编了瞎话唬我们。那么,我们还为他的瞎话费什么心呢?答应我,不要再想明德寺中的事
。做好当下。”
她越这样,孟轩鹤心里越难受,只好抱住她,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安置吧,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她望着他,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