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相距不到半尺,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吹气如兰,闻到的尽是她肌肤上的香气。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也硬不下心,忍耐不住,伸臂就将她揽到了怀里,柔声说,“你看,你又胡思
想了,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宫里的那些瑶言朕也听见了,朕从来没有相信过。朕会查清楚是谁在散播瑶言,严厉惩治。皇后,朕没有骗你,朕......很喜欢你,真的。”
因为喜欢,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才,才不敢见啊......
林初南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却更凉了,眼神黯淡无光。
那晚之后,他再没唤过她“南儿”,一
一个“皇后”,那么生分。
喜欢与不喜欢,不是靠嘴说出来的。
她从他怀里起开,笑的有些言不由衷,“皇上这么说,我很高兴,皇上终究是念着从前的
份的。”终究是没有把实话说出来,打击她。
她站了起来,“既然皇上没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扰皇上休息,妾身告退。”
孟轩鹤的手伸了伸,似是想留住她,在心内挣扎了一番,最终理智将他拉住,他点了点
,“我让
送你。”
“不必了。我是偷偷过来的,不想引
注目。对了,皇上也不要把今晚的事
告诉别
,就当,妾身没有来过。”
“朕明白。”
林初南转身离开。
孟轩鹤的身子探出帐外,看着她因为怀有身孕而有些笨拙的步伐,眸中露出不忍,可他又不得不去压制这种
绪,他拉上了帐子,躺倒在枕
上,脑海里都是方才皇后在他面前柔弱娇美,又强作镇定的样子。
出了寝殿,林初南就扶着椅子蹲了下去。
心里难受的厉害,想用手去平抚一下,也摸不着。
这种感觉,她从未感受过。
她曾经以为,活了两世的她可以看淡感
这种事,没想到,最终还是掉进了孟轩鹤温柔陷阱里。
他竟然真的如天底下所有的男子一样,是这么薄幸。
怀着孕不能久蹲,没过一会儿林初南就站了起来,用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一步一步朝外走去。
等候在门
的连昭看见林初南,见她步子缓慢,虽然是夜里,仍然能从她的身影里感觉到失落与黯然。
连昭皱了一下眉,迎上前去,刚扶了她的胳膊,她的身子就歪在了他身上。
连昭有些惶恐,这可是建章宫,要是被皇上看见皇后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娘娘如此,肯定是与皇上之间不太愉快。
他揽起林初南,先离开了建章宫。
一阵轻功,连昭已将林初南带出建章宫,这才敢问一句,“娘娘,皇上跟你说了什么?”
林初南淡淡说,“没什么。”
“皇上还好么?”
“挺好的。”
她说话这般有气无力的样子,连昭哪相信他的话。
可皇上与皇后毕竟也是夫妻,他们之间的事
他也不好过问,只是开导她现在好好照顾自己与肚子里的孩子要紧。
而后,连昭择了一条不常有
行走的路线将林初南送回了椒房殿。
六月、孟悦慈、玉儿和秦平都没睡着,都在等着主子。
见主子回来了,都围了上去,伺候的伺候,询问的询问。
孟悦慈见皇后不太对劲,问道:“连将军,娘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皇上真的出事了?”
连昭摇
道:“没事,别胡思
想,娘娘只是累了。”
林初南点点
,非常疲惫,吐字都懒的张
的样子,“对,我累了,安置吧。”
连昭听此,揖手告退。
躺到床上,孟悦慈他们都睡去了,林初南身上很疲惫,可就是睡不着,尤其肚子大了之后,不管什么样的姿式躺都觉得不舒服。
她的脑海里都是孟轩鹤,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到他们有了肚子里这个孩子。
一切都是那么地真实,又是那么地理想的让
不敢相信。
像孟轩鹤这样的男
,在大齐是不存在的。
也许这真的就是一场梦。
现在梦醒了,皇帝回来,孟轩鹤不在了。
她又一遍一遍回忆着这几天与皇上仅有的两次见面,皇上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他真的像是变了一个
。
也许别的
一时半会儿还瞧不出来,可是她与他相知相
,与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就算是不看他,脑海里都能描摹出他在各种
况下,会有的神态言语与动作。
他骗不了她的。
他的确是,变了一个
。
想到曾经的皇帝哥哥就是一夜之间被孟轩鹤这个从一个遥远的世界而来的
替代的,林初南感觉到恐惶。
难道,真正
着她的那个孟轩鹤已经不在了么?
就这么在床上辗转反
侧,东想西想的,林初南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去。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
上三竿了。
伺候她起床的玉儿与六月表
都有些怪怪的。
林初南忍不住问:“出什么事了?”
六月赶紧摇
,打着手势说没什么事。
玉儿张了张嘴,明显是有话说,结果被六月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既然她们不说,林初南也懒的问了,她想,如今这宫里
,也没有什么事
能够压得挎她了。
哪怕是孟轩鹤下了一道旨将她这个皇后废了,她也不会感觉到奇怪,或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