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柱香的功夫,月果就回来了,进了厅便跪在了地上,捧出了一个瓷瓶,眼底隐隐有喜意,“皇上,那富贵竹下果真有解药!”
孟轩鹤既高兴有了解药,又气愤真的在悦慈房中找到了解药。
悦慈就是皇后的
,悦慈做什么事
跟皇后做在外
看来是没有什么两样的。
皇后的嫌疑瞬间增大了。
他偷偷瞅了瞅林初南,她小脸上仍然一片淡然,她还真镇定。
“走,去把解药给容美
服下。”
他站起身来,众
见状也起了身,进了容美
的寝室。
趁着两
走在一起挨的近近的,他悄悄握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
林初南知道他有点慌了,解药找出,无疑坐实了她的罪名,她这个一向贤惠宽仁的皇后,竟然会做出谋害后宫姐妹的事
,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都会是一个大新闻。
她暗笑,指尖轻轻在他手上刮了刮——
孟轩鹤,你也太小看我了。
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张婕妤害得神志不清,被拖到建章宫,还被抢走了太子的林初南了。
容采薇虽然服了太医开的止痛药,奈何蚀心散的药
随着时间的推移渗
了全身,止痛药的效果微乎其微,她疼的大汗淋漓,瘫在床上,揪着被子呻吟着。
月果快走几步过去,趴到床前道:“美
!皇上审出真凶了!已经拿到解药了!您且忍忍,
婢这就喂服下解药!”
容采薇听罢,一把揪住了月果的手臂,“解药,快给我解药。”
“嗯!”月果拔掉瓷瓶上的木塞,倒置瓶身往手心里倒,然而当她看到倒出来的东西时,一张脸便僵掉了,呆呆的说不出话来了。
还在等着解药的容采薇,痛叫道:“快给我解药啊!”
月果:“美
......”
容采薇抬起眼皮,往月果手心里一看,脱
而出,“怎么会是这样?”
孟轩鹤近前一步,只见月果从瓷瓶里倒出的不是什么解药而是花生米,他眉
一耸,“这是怎么回事?”
月果摇
道:“
婢不知道啊!”
容采薇的一张脸却惨白了,她忍了这么久,以为有了解药,结果看到的是一粒花生米,原本能忍住的疼痛,瞬间在心理的作用下放大了一倍,“啊!”地叫了一声,在床上打起滚来!
她打着滚,还扭着
看林初南,“皇后......皇后求您给我解药。”
林初南淡淡扫着她,不解道:“本宫不明白,美
为何问本宫要解药。你的
不是已经在悦慈郡主的房里搜到了解药么?”
容采薇暗咬银牙,她千算万算,不惜亲自服毒,一切明明很顺利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对,一定是皇后故意的!
皇后故意让椒房殿的
疏忽,让她派去的
有机可乘,把毒药放到孟悦慈的房里,嫁祸成功。
可是,皇后偷偷地将真正的解药调了包!
容采薇笃定皇后拿了解药,仍然伸着手道:“求求皇后救救妾身!皇后你一定有解药的!”
林初南的眸色变得冷漠,“容美
,你说的话我根本就听不懂,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蚀心散这种东西,更别谈解药。你就是把解药放在我的房里,我见到了,也不知道那是蚀心散的解药啊。既然我这儿没有解药,那凶手一定另有其
,容美
,你放心,本宫一定会帮着皇上找出真凶,为你出气的。”
容美
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出气?不,我现在需要的是解药,四个时辰之内如果不服下解药,我就要死了!啊!好痛——皇上,皇上——求求你帮妾身劝劝皇后,让皇后
出解药。难道您就真的忍心妾身死在您的面前吗?您忘记了,在芙蓉镇,我们......”
“够了。”孟轩鹤也不傻,事
发展到这儿,他也看了出来,容采薇这是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她服了蚀心散,再让
从悦慈房里搜出解药,吃掉解药解了毒,便把皇后的罪名坐实了,而她只是受了些罪。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让
放好的毒药变成了花生米。
生命危在旦夕,她肯定急了。
她是不会为了诬陷皇后而真的让自己没命的。
这个时候,他应该陪着他的南儿演戏才对。
他靠近床榻一些,用关心的语气说,“你现在难受,就不要多说话了。朕这就再去查,把御膳房的
也给审一遍,你等着,朕一定会审出真凶来的。”
容采薇又痛又无语,两眼眼窝
陷,怔怔看着皇上,“可是妾身,受不了了,怕等不到了。皇上,解药明显被调包了。而椒房殿的戒备一向森严,一定是椒房殿里的
调的包,请皇上再去搜查椒房殿各处,为妾身,寻得解药为上!”
孟轩鹤笑了笑,语气里却带了沉冷之意,“椒房殿除了皇后,太子,与溪期皇子,就是朕了,难道你怀疑是朕?又或者说是太子和溪期在害你?”
“......妾身不敢。”
“那还搜什么?再搜就是朕住的寝殿。”
“......”容采薇无言以对,只好又痛叫了一声。
“月果,好生照看你家主子,实在忍不住,就把刚才太医开的止痛药双倍给她服下,让她可得撑住了,离晚膳到现在,有三个时辰了吧......”
月果战战兢兢的,“已有三个时辰了。”
孟轩鹤别有
意道:“那可得让你家美
好好地撑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