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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扇动翅膀飞在天上，目睹霍纳斯德手烈焰将最后一名卓尔烧成焦炭，环顾四周、扫描大地，传奇盗贼仍没有出现。

这也在意料之中。

失败已成定局，传奇盗贼留下对没有任何意义。

“算你好运。”

另一边，何塞将打工仔——霍纳斯德打发走后，带着白龙向地面落去。

打扫战场是胜利者的专属权利，怪物大军此时正散落在各处，收集卓尔尸体上的战利品，将残存的卓尔隶士兵聚拢在一起……

在众怪物崇拜的目光中，红龙落在大地上。

传奇盗贼最可怕的不是战斗力，而是神出鬼没的潜行能力，为了以防万一，红龙仍然警惕着周围，他中咒语飞速念出。

反潜行结界！

反潜行结界笼罩红龙周围五百米，环顾一圈没有异常，此时何塞才放下心来，望向快步走来的军队指挥官——迩苟·血齿。

“主，我们遭到……”

何塞抬手打断眷属的解释：“告诉我，你收集到的墨骨城消息。”

“遵命。”

低组织了一下语言，迩苟继续说道：“根据战俘待，墨骨城统治的卓尔高达十万，另外还有十万隶，他们的领地是一块巨型幽暗地域。”

闻言，何塞眉一挑，幽暗地域按照面积分为小型、中型、大型、巨型。

前三者都是按照面积大小划分，而巨型的划分条件只有一个，那便是拥有完整的大气循环，也就是说巨型幽暗地域拥有雨雪等自然天气现象。

“继续，说说有什么强者，特别是今天那个传奇盗贼。”

迩苟脸色一尬：“很抱歉，主，属下无能，没有收集到那个盗贼的消息。”

“那就说你知道的。”

“是，传奇祭司——朱莉娅·希尔是墨骨城最高统治者，根据目前的报显示，这个朱莉娅·希尔很特别，她与我印象中的卓尔祭司完全不同。”

“有什么不同？”

“正常的卓尔祭司残、施虐，以恐惧统治城市，而这个墨骨城的朱莉娅，她……”

迩苟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顿了顿，他想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她碑不错。”

“碑不错？”何塞眉一皱。

这样的评价怎么会出现在一名卓尔祭司身上？

迩苟继续解释道：“按照收集到的报，这名卓尔祭司碑的确不错。”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何塞是绝不相信卓尔祭司会变得善良，这和巨龙不金币一样荒唐，他继续问道：“消息是从哪来得来的？”

“最开始是从被俘的卓尔士兵中拷问出来的，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也不信，我亲自用魔法审问，后来又找其他卓尔俘虏求证，结果都是一样，墨骨城的卓尔戴朱莉娅，emmm……”

沉吟片刻，迩苟继续说道：“男卓尔的话，甚至可以说是仰慕？”

“仰慕？！”何塞感到非常意外。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要知道，祭司与所信奉神祇神层面契合度越高，就更容易得到恩宠，实力也就越强，蛛后——罗丝的传奇祭司，这契合度有多高不言而喻。

而蛛后——罗丝，那可是闻名整个多元宇宙的大变态、老硬币。

个别兴趣好比较独特的男卓尔仰慕祭司也就算了，全城的话，这就很不正常了。

何塞环顾四周，看到尚且冒着青烟的卓尔尸体。

他开始有些后悔下令杀光卓尔了，一个可以审问的对象都没有。

不过，没关系。

何塞瞥见被集中看管的怪物俘虏，这些俘虏是墨骨城的隶士兵，同样生活在墨骨城，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消息。

“把他带过来，”何塞指向不远处被狗单独看管的豺狼，他是一名高阶战士，想来在隶中的地位不低。

依照红龙所言，毛发粘成一簇簇的豺狼被牵了过来。

没错，是“牵”。

即便是高阶战士，这名豺狼的待遇和其它普通隶也没什么不同，脖子上套着一枚带刺项圈。

豺狼在红龙面前站定，耸拉着脑袋，看着红龙的前爪不敢抬。

何塞眉一皱，或许称这名豺狼为野狗更为合适，无论是神层面，还是形象层面。

“名字！”

红龙声音冷冷的，豺狼身体一颤，颤颤巍巍回答道：“哈…哈尔。”

哈尔？

何塞眉一挑，在灵语中，“哈尔”就是隶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名豺狼压根就没有名字，被以隶代指。

脑海中念一闪而过，他释然了。

墨骨城这样的巨型卓尔城市必然历史悠久，豢历史也短不到那里去，经过一代又一代的驯化，凶狠的豺狼也就变成了懦弱的野狗了。

一念至此，何塞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同时开始理解这些隶的处境。

一具卓尔尸体凭空飞来，落在野狗——哈尔面前，同时飞来的还有一枚断掉剑尖的重剑，断剑悬浮在哈尔面前。

“拿着它！”

红龙的声音毋容置疑，哈尔条件反般握住剑柄。

“抬起来！”

哈尔照做，扬起毛发被污染物粘成一簇簇的脸，目光躲闪不敢直视红龙。

何塞指着卓尔的尸体，继续命令道：“砍他！”

豺狼有些犹豫，面对曾经的主不敢下手。

“我命令你！砍他！”低吼的同时，何塞用上些许龙威。

龙威压过豺狼心中对卓尔的畏惧，狠狠砍下第一刀。

“很好！给我剁了他！”

有了开，豺狼不再犹豫，又是一刀砍下去。

一刀接着一刀，速度越来越快，豺狼双目渐渐充血，喉咙中发出野的咆哮，咆哮声由小变大，吸引了包括战俘在内的所有的注意。

嗷呜！

豺狼状若疯魔，仰狼嚎一声，高高举起断剑，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斩向地上的泥。

咔嚓！

用力过猛，断剑脱手而飞。

豺狼伸手，想捡起地上的断剑，断剑却被一只巨大的龙爪踩住。

豺狼猛然仰，冲着红龙龇牙咧嘴，原本懦弱的眼瞳此时密布血丝，像是发狂的野兽，但心中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了他向红龙出手的冲动。

望着被唤回野的豺狼，何塞心中满意。

没有任何咒语，也没有任何动作，一道火焰凭空出现，烧断豺狼脖子上的项圈，同时不触及豺狼毛发分毫，这是焚烬领域的粗浅运用。

咔嚓。

项圈掉落在地，铁质尖刺与石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豺狼——哈尔一愣，眼中的疯狂渐渐消散，木然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摸到了自己的毛发。

这还是出生之后，他第一次尝到没有项圈束缚的感觉。

经历最初的茫然之后，他激动，振奋……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