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

“春天，春天的时候。”

“春天啊……”

“油菜花落之前。”

周虞眼神略微闪烁，微恼说道：“这就是我讨厌你们的原因，包括你们‘天上’，还有苍梧，私下里勾勾搭搭，总是想把什么都掌握在手中，把控着一切节奏，以一切为棋子。”

“那你认命吗？”

“我不。”

“我也不。”

“呵。”

赵暖暖凉凉说道：“我质于间时，‘天上’和我讲了一些道理；

我被‘天上’的一些存在追杀时，‘天上’又给我传达下来一些道理；

他们都认为，我应该认命，听这些道理，做应该做的事。”

“巧了。”周虞说道，“我这一辈子，也曾听过许多道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你说。”

“我最后觉得，还是自己最有道理。”周虞从沙发里起身，“你换套衣服？”

“换什么样的？”

“你知道杀手和他的小孩吗？”

“知道。”

“就那样。”

“那你呢？”

“我有准备。”

“好啊。”赵暖暖转身上楼。

一刻钟后，

赵暖暖重新下楼，

她身量不高，穿上一件条纹衬衫，披一件短外套，脖子上装饰一条黑色颈带，换了一条黑色的短裤，下面是色的打底丝袜，脚蹬一双运动鞋。

她甚至把长发都剪掉了，

至于耳下，以及刘海。

周虞又换上了呢子大衣，戴上一顶黑色绒线圆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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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戴好无框平光眼镜。

“怎么不戴墨镜？”

“我又不是周朝先那个装犯。”

“你就这样喜欢那部电影？”

“是啊，男孩子总会有一个杀手梦吧。”

“我看你是喜欢萝莉。”赵暖暖微笑说道，“怎么样，我像吗？”

“还行。”

“这样的仪式感，你满意了？”

“还行。”

“那走吧。”

“走。”周虞说道，“杀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