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点：护道之事太过轻率，全国上下都不会同意。绣玉，你应当再加思量。”枯婆婆也接道：“若按照旧制，护道当有三点必备的条件。第一，盖世之功，第二，天下之名，第三，难当之勇。随便找来一个默默无闻的野男就想当护道——痴心妄想！”

绣玉闻言刚想说什么，杨某一抬手，绣玉立刻让他先说。两个婆婆一见，面色又难看了不少，好像在担心着什么事。

杨某叹了气：“那我也说明白一点好了。我早知道会有阻挠，这里面或许纠缠着利益、谋、算计，甚至可能关系到各方面的势力角逐。但我不在乎，也不关心。你们认可也好不认可也好，无关紧要。”他的眼睛里带着慑的魄力，扫过两个老的面孔，淡然但不可动摇的道：“她开、我答应，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枯婆婆荣婆婆那宛如尸骸般寂静的身躯，闻言都不由得喘了气，好像是被气的。

“行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答应的事，绝对会做到，剩下的你们聊吧。”他用膝盖骨都能想到这背后必有猫腻，要不然两个死老太婆至于赶过来舍去老脸来丢现眼么。杨某很清楚，自己在这场谈话中不过就是表个态，目的是支持绣玉、让她安心，剩下的还是要看花国内部的角逐。

不过他说的没错，不论势力角逐如何，他答应绣玉的事自然要办到。男的诺言，无需外指手画脚。

杨某站起来就要走，这一走当真是脆利落一气呵成。虽然是退场，但气势丝毫不减，当真是潇洒又凌厉。但这时荣婆婆忽然开道：“两个小丫，我听过你们，你们是来拜师的吧。”

杨某脚步一顿，转身看了过来，眼睛微微眯起。方灵姬和罗雨溪不知道为什么提到了她们俩，虽本能的感觉带不妥，却只能点点实话实说道：“是，正是要拜两位公主门下。”

荣婆婆若有所指道：“你们可知，花国上下所属宫、官，都由万寿殿经手培养。也就是说。你们若真要学习上乘武功。要先来我皇宫受训。再由我们看资质分配各处。是拜师学武，还是服侍达官贵，都是我万寿殿所决。更或许，若在受训中犯了错，被发配为官……也未可知。”

两的眼睛微微瞪大了，方灵姬偷眼去看移花，移花苦恼的嘟着嘴，但却只能微微点告诉她这是真的。

“不过呢。我花国功如此之多，心向往之的自然如过江之鲫，多你们两个倒也不算什么。反正也不过是外围武技，学了也就学了。”荣婆婆冷哼道：“但是啊，若是最核心的武学所托非的话，岂不是弥天大错？你们说，是不是应该慎重一些啊？你们说说，某些说的再好听，说穿了也就是图谋功宝典而已，是不是啊？”

罗雨溪眯起了眼睛。她明白了。这荣婆婆分明是借着她们俩来打击傻蛋。她们俩是与傻蛋一起来的，如果在这个时候给他难堪。自然会造成很大的打击。但此时真是抓住了她们的痛脚，让她们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不要有顾虑，直说就好。”枯婆婆也开：“我万寿殿也有上乘武学，不比明玉功差一星半点。”

绣玉看不下去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聋子瞎子吗？”她的怒火真的提起来了，已经准备发飙了。

枯婆婆却厉声道：“哼，绣玉，老身也不妨直说。在老身看来，让这男当护道，实在是你的大失职。护国一脉责任重大，容不得你由着子来。你本是无尘心路，进境快，但现在看看你自己，毒如此之久都豪无进境，个中缘由还要我再说吗？你的命是花国给的，你的功力、心，都是花国的！”

绣玉闻言轻轻一震面色微变，枯婆婆的话语似乎打到了她的某个地方，让她的怒火一下子消了下去。

枯婆婆呵斥完，又对方灵姬二道：“方灵姬，罗雨溪，若要学武报仇、成为上，就老老实实拜我万寿殿，和那男一刀两断！”

荣婆婆也点：“快，去说这男一无是处、欺世盗名、乃是为偷武而来，我即刻准你们拜万寿殿悉心栽培。如若不然，花国上下无一个门派能收你们。到时候迹江湖、生不如死，莫怪婆婆今没有提携你们！”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们已经是撕脸要给杨某难堪了，这话已经再无一丝圆转的余地。杨某倒也没有再开，两个老太婆的一番作为其实根本动摇不了他。他只是注视着两个子，在这重大且残酷的生抉择面前，不知她们何去何从。

若缘尽于此，那就相忘于江湖。再见的话，杨某能淡然处之，但对方或许就会在羞耻心的支配下视他为敌了。感到有愧于某、对不起某，反而会通过想方设法杀掉某来解脱自己的羞耻，这事并不稀罕。心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妙的让叹息。

这时，僵在原地的罗雨溪忽然动了。她缓缓走了上来，走到杨某面前，距离两米处站定。好几双眼睛注视着她，不知她是何想法。两个婆婆冷笑，两个公主色复杂，方灵姬抓脑袋纠结的难以自处。只有杨某自己很平静，在他平静的目光注视下，罗雨溪吸了一气，忽然俯身下拜，竟然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跪在了杨某身前！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划清界限？去你妈蛋！十多天，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瓶子里十多天，那种生不如死的子之里，她发誓拯救她的就是她的！老娘我在社会上混了很久了，趋利避害自然如同本能一般，但是啊，可还没有无耻到辱骂自己的救命恩来求荣的地步！

罗雨溪的眼里带上了狠戾的味道，仿佛发怒的母兽，有种豁出去后的果决，用实际行动狠狠地扇了两个老太婆一耳光：“请师父收下弟子，弟子愿意随侍左右，以师命为尊。如有背离，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咚，结结实实一个响砸在地板上，一点不作假的用出了大力，把所有都震住了。两个公主是惊愕中带着欣喜，两个老太婆是不信中带着扭曲。

连杨某自己都很意外，还有一点感动，他实在没想到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啊啊啊，不管了不管了，娘亲说过不能见利忘义啊！”这时方灵姬也跑了过来，也噗通一下跪在了罗雨溪身边：“我也拜师！师父在上，哦还有师姐也在上，一定要教小徒啊。我知道师父好厉害的，一定要教会我一身本领，好给您扬名立万啊师父！”

杨某有点瞠目结舌，这阵仗真是第一次遇到。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双手一提就把两都拉了起来。原本三无的脸上带上了温暖的表，杨某笑了：“不用跪拜磕，我这一派不兴这一套。师父什么的也无需再提，就当是先行者提携后辈吧。”

熟悉的感觉袭上心，他想起来，在不算很遥远的过去，武会的夜下，唐大先生也是这么对他说的。先将赖以生存的本领传授了他，他也有责任将这份本领和传授下去。一代又一代，指一条路给后来。过往他从未考虑过授徒，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涌动起一种激的责任感和绪。

他拍了拍两的肩膀：“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老师。”

“杨老师！”方灵姬立刻顺杆就爬，脆生生的叫了出来。这三个字在杨某心中回，激起了无数记忆的碎片。他发现，杨老师这个称呼还真就是叫他的。他的父亲是杨老师，他也是杨老师，父子一脉相承。

“好，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老师。”(未完待续。。)

ps：男的承诺必须实现——结果今天白天的一章就没发出来……我对灯法师，今天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