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记得自己大学时代作为舞王而指点学弟学妹，还记得自己在武会中冒充海归教授西学。当老师，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就。

但作为真正的师父，作为武学方面的师父，还真是第一次。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在教导两的过程中，杨某自己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就好比玩游戏，二周目总比第一次打更熟练，能获得更多的领悟。生不能重来，他自己已经没法二周目了，但却在传授拳法的过程中以旁观的角度获得了很多好处。

从前没有注意到的，忽然呈现在眼前，很多时候都有种心中一动灵光闪现的感觉。

传授徒弟，也是一种修行。

“还是比不上唐大爷啊。”杨某注视着两个努力中的徒弟，心下感叹：“他当初是怎么看出来我适合走内家路数的？”在杨某眼中，罗雨溪和方灵姬的血气、等状态真是若烛火，一清二楚。他能看出两个弟子之间的不同，也能模糊感觉到两适合的方向。但是要是像唐大爷那样清楚明了的断定某适合内家，凭他现在的经验还做不到。

或许，唐大爷之前也有过其他弟子吧。杨某目光飘忽，遐思蹁跹：当初那门一问，一分苦和十分苦，到底有何典故呢？

抬起手，轻轻握起拳。唐大爷，当我找到自己的拳之后，咱们再来一次缸上对决吧。

“好，下来吧，该吃饭了。记住，练武不进补，等于自讨苦。不论何种武技，增强体质都是必须的。所以，一定要好好吃饭。”杨某弄来大批量的吃食。为了照顾的味，多加了很多水果、蔬菜，但类还是其中的主要部分。一大堆东西放在一起，一个大餐桌都不够摆的。

“这、这么多！”方灵姬瞪大了眼睛：“都要吃下去吗？”

“这要看况。”

方灵姬不解：“看什么况？”

“要看下面这样功法你们学不学的会了。”杨某身兼多家绝学，更见识过多种多样的天选者。但若说增强体质，不作第二样想。“这功法叫龙象功。先传你们第一层。听好了。”

龙象功、般若功、内家拳。这是没有任何传承负担的三样绝技。相对应的，脉功、至尊功、明玉功，就不能随便传授了。两样内功绝学暂且不提，脉功其实是非常优秀的辅助功法，在修炼般若功方面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但有说过，家传绝技，友特供，不让他外传。

“好像是笨蛋萌说的。”杨某不由凝思。无数记忆碎片闪过。关于笨蛋萌的记忆大量涌来，却都有些缺失，少了一部分。就像被撕去了半边的照片，难以一窥全貌。“笨蛋萌……很怀念的感觉，肯定是我很重要的，她一定知道我是谁。”

一上午一下午，三都在修炼中度过。罗雨溪和方灵姬锻炼基础，学习拳法，同时也尝试着开始学习龙象功和般若功。而杨某也没闲着，他在修炼明玉功。明玉功共有十二层。和至尊功在关前一样。每五年一个门槛，每过一个门槛就强不少。修炼起来也更困难。

在高超的力之下，他的功力直奔第五年关隘而去，随时都可能突。就一个纯阳体质的男而言，修炼冰寒内功的进境能够这么快，已经近乎迹了。

在修炼内功的间隙，他也在考虑另一件事，就是内功和国术的结合。至今为止所见到的内功高手，其战斗习惯和模式与国术相差很大。或许万流归宗，走到顶点都相通，但在去往顶点的路上，还需要仔细斟酌。

因为根基力量的特有很大差别，所以国术与江湖武者在很多概念上都不同，甚至相违背。很多国术定理，并不能束缚江湖武者。内功的存在，打了很多物理世界的常识。若纯按照江湖的武功路数来，国术等于半废，除了近身拆招擒拿以外都完全用不上。但若以国术为根底，又难以发挥内功的所有优势，学习内功的意义也就大为缩水。

“必须想一个两全的方法，将国术和内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各自都能发挥各自的效用，相辅相成，旧立新。或许到那个时候，我就找到我自己的拳了。”杨某看向了两个辛苦修炼的徒弟，教学相长，她们应该也能给自己很多灵感。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方灵姬嚷嚷的多，但没偷懒。本来就有些习武底子的她，看起来更有成效、进步更大些。而罗雨溪自认为是笨鸟，所以更努力更拼命。练功的时候挥汗如雨但一声不吭，一天下来把自己弄得浑身肿胀酸痛，吃饭时坐都坐不稳了。恐怕没能想象得到，一个二十八岁的现代，还是一个漂亮的，能吃下这些苦来习武。

但可惜，整整一天下来，两虽然拳法基础在提高，但龙象功和般若功却没什么进展。也不知是时尚短没有门，还是有什么别的缘故——难道说自己的确是个龙象功般若功的绝世超天才？修炼速度比之常快的一骑绝尘？没对比过，真是没绪。

“呃，啊，爽！对，就是这里，用力，不、不要停，不要停啊师父！”方灵姬趴在床上鬼叫，其实是杨某在给她舒缓肌。两个徒弟并排趴着，杨某一只手照顾一个。用内家拳的原理来按摩，效果不要太夸张。反正方灵姬在鬼叫的同时，罗雨溪也是艰难的咬着牙，呼吸都急促了。

只要按在了点子上，不用多久就能达到效果。没两下后，两肌放松，酸痛尽去，昏昏欲睡。杨某起身欲走，方灵姬却忽然拉住了他：“师父啊，其实，内功的事我有绪的，我知道一本绝世功的下落。也是因为我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被追杀、抓捕。”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杨某目光一闪，微微点。金刀王银剑王三妙夫这些先天高手，能够不惜一切争抢的东西，必然不是俗物。看来这所谓的绝世功，应该不同凡响。

“其实，那个秘密关系到南荒古朝，是古朝皇室的秘传功。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方灵姬略微激动，罗雨溪也瞪大了眼睛。功宝典谁不动心？

“行了，你们先睡吧。”杨某却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温和的笑了笑：“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先安下心来好好休息。也许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所以要睡个好觉养足。”

方灵姬张了张嘴不明所以，罗雨溪却将她揽过来，轻拍着她的后背：“好了，先睡吧，乖。”

“哦……”方灵姬莫名其妙，但今天的确累惨了，很快就进了梦乡。罗雨溪看了杨某的背影一眼，微微叹了气。有些事，自己层次不够，搀和不进去。

离开了弟子的房间，杨某一路不紧不慢的前行。穿过小树林，来到一个小湖边。月上中天，月下有，美背影绝世。

“没想到你竟然能听到我的动静，真是不可思议啊。”美转过来，但却不是绣玉，而是移花。

杨某微微一笑：“其实是碰巧了。我估摸着也差不多有来找我了，所以就提着劲注意聆听罢了。而且你也没有故意消除脚步声，所以我这也不算什么。”

移花一双美目讶异的看着他：“你知道我要来？”

“其实，在我估算中，今天来找我的不应该是你。”

“怎么，姐姐没来妹妹来，就让你这么失望吗？”

“呵呵，本来我估摸着来的应该是四个老嬷嬷，或者两个老太太，最坏的况还要加上一队杀气腾腾的大内高手。你能来，已经是最好的况了。”杨某从移花身边擦身而过，俯身在湖中掬起一捧水，然后凝视着移花：“你今天，是为哪一边来的？”

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