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虽不明但觉厉的蠢萌式点。

“记住了。回去就找笨蛋萌聊聊，她那儿有线索。还有，看见不顺眼的就狂踩吧，绝对没错！什么心魔脑魔的，根本就不算事儿——”

王热烈的叫声似乎还在耳畔回，杨从回忆中回过来，回到了当下。

“花了这么久，我终于想起来了。这门不正是当初的公寓电梯么，当初每天上上下下都靠了这电梯。而我的楼层数是……”杨闭上眼，在心中对自己说出了第一个钥匙的密码：“十四——我住在1421寝。”

唰，心像世界中，电梯键盘上的“14”楼按键忽然亮了起来。三个密码，终于获得了第一个。

有了第一个，自然就能有第二个，杨已经明白王的意思了。笨蛋萌，立刻联系她！

话说刚刚回香港的时候开始就试着联系她了，但发短信不回打电话不在服务区，他还一度担心过对方的况。现在掏出电话开机，叮叮咚咚一大串的短信，当第一条就是笨蛋萌的信息：“在吗？”

第二条还是她的短信：“为什么不回？”

第三条继续是她的短息：“没死的话就吱一声！”

看发信时间，刚好是自己乘坐虚空渡离开后不久。好吧，杨已经忍不住冒虚汗了，赶紧一个电话打过去：“喂？笨蛋萌？”

“傻瓜？！”电话里的声音中满是惊喜。

这熟悉的声线让杨一阵失，好像仅仅这一嗓子，就唤醒了他的某些遗失的东西。真是久违了，这萌萌的笨蛋：“嗯，是我，我回来了。”

因为王的活跃期较长，还真是好久都没有用短信以外的方式流了。一阵久违老友终聚的打聊天后。顺从着心中的指引，杨问出了当下十分在意的问题：“对了，问你个事儿。当初你住的公寓是在第几层来着？”

“啊？怎么问这个？”对面的声音很惊讶，然后又转为不忿：“好你个傻瓜，这才多久啊竟然连这个都忘了！话说当初你可是三天两的往我哪儿跑，又是蹭饭又是蹭网的，竟然不记得在第几层？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蹭饭？蹭网？听到这个，杨目光一震，眼前似乎闪过了很多碎的画面。他看到一个在案板前系着围裙运刀如飞唰唰唰切着土豆的背影。不正是笨蛋萌么。没错，自己当时的确经常去笨蛋萌的公寓。那个楼层当然是铭记于心。不仅是大脑，连躯体都已经熟记。

“嘿嘿，当然是逗你玩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每次走到那电梯里，连看都不用看，就能稳准快的点对位置。

“你住在……”

那按键就在“14”的左上方，一个近乎“马走”一样的斜边之上的位置上。

“十九楼。”

唰，心像世界的大门键盘上，“19”的按键亮了起来，代表着密码正确无误。

“你住在公寓园区，五号楼，十九楼。1921寝室。”

杨说的有点慢，因为每说出一个词，就代表着他距离心魔更近了一步。代表一种莫可名状的绪冲击这他的心海。

或许是听出了杨声音中那的怀念之意吧，电话那的子也同样缅怀的叹了气：“对啊，当初住在1921呢。这么久了，你不说还真快忘了。一转眼，一年多了，不知道那个寝室有没有住进新的。真是沧海桑田物是非啊。”

听起来，笨蛋萌也是感慨良多啊。那种快要满溢出来一样的感怀，似乎都要顺着电话流淌过来了。第一次发现，笨蛋萌竟然还如此感。正要安慰一句“你现在有钱有房有事业有自由，完当初的苦上班族生活，所以还感春悲秋个毛线啊！”的时候，笨蛋萌却继续开了：“傻瓜，有一个更物是非的事要告诉你。这件事我犹豫了很长时间，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但是……果然还是不能瞒着你，你也有权利知道。”

“什么事？”笨蛋萌说的很郑重，一般她这么郑重的时候都绝不是小事，所以杨也郑重起来：“说吧，我听着。”

“说之前你先自检一下小心脏，再看看附近有没有能救你的，我怕一句话说出来你就抽的吐沫子。要是因为没抢救就这么抽过去了，不是还要怪在我上？”

“没事，我的心脏结实着呢，你说吧！”

“那好，听好了——”电话那的姑娘吸了气，然后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道：“曦曦，要嫁了。”

曦曦，要嫁了。

听到这六个字的瞬间，杨脑子里就转过了无穷的念。他解析了笨蛋萌那故作轻松的语气，明白她为了缓和气氛还故意前置了一句俏皮话，知道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刺激到自己。这说明，她认为她所提供的消息对自己来说一定是个很大的冲击，以至于她犹犹豫豫小心翼翼。

但在这一刻，杨最想问的问题只有一个——曦曦是谁？

曦曦是什么？

她和我是什么关系？

明明完全不记得……

可为什么，呼吸也停顿了一瞬间呢？

可为什么，会有某种莫名其妙的绪涌了上来呢？

可为什么，眼前好像闪过了什么，但却怎么都抓不住呢？

杨明白了，这名字一定有重要的含义。

于是他把那个“曦曦是谁”的蠢问题摁了下去，因为只要这么一开，一定会引起笨蛋萌的极大惊异。所以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在哪？”

杨沉稳的语气让笨蛋萌有些意外，但她觉得也算理之中，于是顺道：“你要去？……

“嗯。”不论是理智的分析还是感的直觉，都是同一个答案：“我要去看看。你去吗？”

“我当然要去了，她的伴娘除了我还有谁能当？时间在本月十五号，地点在上海。我先走一步帮忙张罗，婚前有很多琐事需要我帮衬。明后天左右吧，我就会到上海待一段时间了。你要是想叙叙旧，不如早来两天。过据说朱铭最近比较牛，你要是做好了被虐的准备的话，就来吧。”

朱铭？朱铭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还是完全没想起来啊。

但是没关系，重点也不在这里。

“牛？被虐？”杨呵呵笑了，虽然想不起来，但看这意思应该是一段孽缘了。分别前杨绮再三的叮嘱“想揍就揍、想踩就踩”的意图，恐怕也正是为了这事吧。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退缩了。可能我的心魔，就落在这件事上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牛。”

挂断笨蛋萌的电话之后，杨打电话给家里报了平安，然后立刻联系了一个有烦恼时必然想起的：“喂，阿波，是我。”

不就是装么，谁怕谁？

“帮我订一张从内蒙古包直飞上海的机票。对了，我记得之前王有让你帮忙在上海买别墅来着，搞定了吗？对了，永夜在上海有什么势力吗？”

第二。

“飞机即将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本次旅程即将结束，感谢各位旅客朋友的支持……”

翱翔在天空的飞机上，杨通过舷窗看向了下面的大都市。目光在钢铁森林上周游一圈，杨啪的一下脆利落的关上了遮光板：“就在这里？”

八方风云，汇聚上海。

ps：这一章5k，算是有点缩水的大章吧~今天又写了一天大纲，仅仅大纲就写了差不多一万字，而且还要继续完善。所以，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