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青岛。”“种类还挺全的啊，我喝这瓶崂山。”

“喂喂喂，看看你们这些，东北的喝哈啤、山东的喝青岛崂山，还有你这个北京，一个个的能不能有点广阔的眼界？我要这瓶百威！”

“去去，你一个未成年起什么哄啊，这一盒蒙牛是你的，蹲一边玩去吧。”

黑雾重重，天宇暗暗，但在这个小楼的楼顶上，众找到了一点快乐和欢愉。生中总有风，这一次的风格外的猛烈，但，们有选择苦中作乐的权利。

噗嗤的拉环声中，一罐罐啤酒被拉开——呃，那盒也被噗的一下戳开。

“为了能够活到现在，杯！”

“！”啪啪，众碰杯，共饮一大。

“为了继续活下去，杯！！”

“！！”啪啪，再次碰杯，再饮一大。

“为了此时的相聚，为了能够坚持自己的路，为了我们自由的意志和灵魂，杯！！！”

“！！！”啪啪，所有啤酒碰在一起，无数酒花迸溅上半空，撒向了这些高手大和秀外慧中的美。但大家不躲不闪，只是哈哈笑着继续痛饮。

“对了，别喝，都饿了吧，我做了点饭。”大萌回去转了一圈，便端出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这些腾腾热气的饭菜香气四溢，让食指大动，乾坤的肚子立刻咕咕作响，水横流大呼小叫的扑了上去。

杨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欢乐景象，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看他们，看看被打手鼓着腮帮一脸哀怨的乾坤、看看捂嘴笑着的杨舒、看看搂着肩膀胡唱瞎唱的大师兄和阿波、看看卸下了包袱的萧景哲，最后，看看忙前忙后的、很有主感觉的大萌。

明明没有喝很多酒，但杨却有种微醺的感觉。

这个聚会很短暂，周围环境很险恶，但是不可否认，很幸福。

“我去上个厕所，还有谁一起去的？”萧景哲忽然起身要走。对其他打了个眼色。大师兄立刻心领会的一拍手：“哦哦哦！说到这个。我也想去！阿波、乾坤，你们俩也想去吧？”

阿波秒懂：“去去去，同去。”

乾坤一脸嫌恶，甩甩手道：“我才不要和一群大老爷们肌兄贵挤厕所用，要去你们去——诶诶？救命啊！”好吧，这个不识趣的小子被拉走了。

“我去收拾盘子，借用家的就得收拾好才行。”杨舒拾掇了碗筷就走，大萌起身要帮忙。被杨舒笑了笑推了回来。

眨眼之间，这个楼顶上只剩下两个了。

看着杨舒远去的背影，大萌站在原地忽然间紧张起来。认识这么久了，而且也已经正式确立了关系，但像现在这个样子的独处，还真是……怎么就不由自主的不知所措了起来啊！

天，竟然连回看一眼都觉得很害臊，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男朋友之间都是没羞没臊的么！

“笨蛋萌。”

“诶、诶？！啥事儿！”

看着忽然紧张起来背对着自己的大萌，杨忽然有一种哈哈大笑的冲动。这感觉，又甜蜜、又刺激。就像十六七岁少年少的青涩恋一般。

如果说感方面的经验，他比之十六岁少年也多不了多少。实话说。有了个朋友以后该怎么做，他一点也不知道。

但如果说生的阅历，他毕竟要比少年们成熟的太多。简而言之——胆儿肥！

于是杨吸一气压下了紧张，走过去握住了大萌的手，柔声道：“你也辛苦了，过来到这儿坐坐吧。”

大萌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直，但很快就柔软了下来，点点小声道：“嗯。”

片刻后，两坐在了刚刚杨和萧景哲坐着的地方。杨舒展猿臂搂着姑娘的肩，大萌轻轻侧倒偎着小伙的颈，有风吹来，一切安静了。

谁都有好多话要说，但谁都不知从何说起。谁都没说什么，但就这么静静地，却都不紧张了。

因为两忽然觉得，一切虽然变了但也好像没变。不论是傻瓜和笨蛋萌还是杨和亓萌，互相依靠支撑的姿态从未变过。不知不觉之间，对对方的了解已经那么多。常的点点滴滴、互相的生活习惯、共度的生旅程、还有对方大大小小的毛病和槽点，好像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这种感觉，很妙，但也很踏实。

忽然间觉得，就算不说话，这样拥抱着也足够了。

大萌忽然轻声道：“我给你唱首歌听吧。”

“嗯？”杨很意外，因为记忆中大萌可是从来不唱歌的。那么多拉她去过ktv，但她都只听不唱，直到现在她的歌喉都是一个迷。“好啊，求之不得，洗耳恭听！”

“杨掌门你可不准笑话我！”

“萌莫非是五音不全？”

“是都会有弱点的嘛，你到底要不要听？”

“哈哈，当然要！”杨搂紧了一些，耳鬓厮磨道：“没关系，我给你伴唱——话说太新的歌我可不会。”

“没关系，这一首歌你一定听过。这个啊，可是一首露年龄的歌呢。”大萌的脸上飞起红霞，她羞涩到不敢看杨的脸，因为这首歌的确是心声的最直接抒发。她轻启朱唇，熟悉的旋律便响了起来：

【因为着你的，因为梦着你的梦。】

【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

【因为路过你的路，因为苦过你的苦。】

【所以快乐着你的快乐，追逐着你的追逐。】

大萌的音调的确不大准，但微微的跑调之中，却有全心演唱的认真。杨心中巨震，一词一句之中，他已经忘记了曲调。这是从儿时起便回在耳边的曲调，年幼的自己虽然不懂，但也本能的被优美的旋律吸引。而如今千帆已过，回再忆，忽然感动到无以复加。

【因为誓言不敢听，因为承诺不敢信。】

【所以放心着你的沉默，去说服明天的命运。】

【没有风雨躲得过，没有坎坷不必走。】

【所以安心的牵你的手，不去想该不该回。】

遥遥面对曾经繁华浮躁的魔都。大萌唱响了最为沉内敛的曲。遥遥面对必然风雨无穷的未来。大萌唱出了最为坚韧执着的歌。大萌的音量很低。但附近依然有高能听到。这些都失的沉默着，大萌歌声中蕴含的柔韧，让所有思、感慨、领悟、动容。

杨另一只手握住了大萌的手，他张开，没有注意什么曲调，但自然而然的便和大萌合唱到了一起。

【也许牵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

【也许有了伴的路，今生还要更忙碌。】

【所以牵了手的手。来生还要一起走。】

【所以有了伴的路，没有岁月可回。】

歌声尽，却正浓。杨忽然有了一种冲动，这种冲动无可遏制，他也不想遏制。他忽然扶起大萌的双肩，他低，大萌抬，两对视着，的对视着。

然后，就这么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接吻了。

这一吻，好像只有几秒钟那么短。又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不知何时，唇分，两再次对视，然后大萌微微恍惚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不可遏制的笑了，然后又强忍着笑喃喃说出一句话：“看来，你还真是个处男啊，接吻都不会。”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