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指的姑娘立刻紧张起来，她似乎不是那种习惯于前说话的，更兼被忽然提问猝不及防。但在杨绮鼓励的目光中，还是磕磕绊绊的说了出来：“少宫主要、要集成新军，我、我们便是来听、听少宫主之令的！”

“集成新军？这个说法嘛……也差不多。”杨绮继续摆臂踏步，同时扫视一圈：“那有谁知道为什么要成立一个新的组织么？”她又看向没有集结过来的：“你们呢，有谁知道么？”

听到这个问题，众都面面相觑。受限于这个时代，受限于受教育水平，受限于见识和文化，她们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有只是很单纯、很本能的想这样做罢了，不少还有种上面让什么就什么的附从意识。但要问“为什么”的话，几乎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没有曾经问过她们“为什么”，因为没有听过她们的想法。

杨绮以“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表点点，随手一指：“来，你，你说说你是为什么上天山的？上天山之前是什么样子？”

被指到的姑娘提高声音，以免被脚步声压下：“我、我是被爹娘卖给了贩子后，被宫里的姐姐救来的！”

杨绮抬手再一指另一：“那你呢？”

那姑娘也立刻答道：“我刚生下来就被扔在了荒野，是被宫里的姐姐捡回来的！”

“你？”

“我、我是个童养媳！自小在夫家做工，被毒打，十岁那年逃出来后无家可归……”

“你？”

“我是被村里送去给马贼糟蹋，反抗中刺瞎了马贼的眼趁逃回村里，但却被村里再次绑起来送给马贼的！后来被救，便上了山。”

杨绮随手点去，随提问。原地踏步的脚步声不停，但一个个的事迹说出来，不管是说的还是听的，心都沉重起来。

杨绮最后一指寒霜主：“你呢？”

“属下……我……”寒冰闻言犹豫了片刻，挣扎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的呼了气：“好，我说不瞒各位，我原本是个风尘子。”

嗯？！所有闻言都不由看过去，表大为惊讶。寒霜主平素如同冰岭之花，最是高雅端庄，但竟然还当过风尘子！

武争锋低低叹了气，她很清楚寒冰的过往。她还告诫过当初老一辈的宫不要说出去，为寒冰保住一点秘密。几十年来，无泄密。但今天她能自己说出来，真的需要莫大的勇气。看来，寒冰的确是铁了心的要加了。

寒冰目光沉痛：“我家贫寒，有兄弟五。五个兄弟不学无术，都没成材。我尚有三个姐姐，却全被买给大户家换钱。十二岁那年，爹娘把我卖勾栏。十年时间，我都在勾栏中度过。因我薄有姿色，恩客渐多。本想存钱自赎远走他乡，但父母每隔数便来讨要银钱以供我那五个兄弟挥霍。老鸨也不欲我存钱自赎，每每便联合一气，抢尽存蓄。而我那五个兄弟也皆是败类，有一呼朋引伴来勾栏寻欢，竟然、竟然返来使我的银钱请那些狐朋狗友们嫖宿于我！”

说到此处，寒冰激动起来，她握紧拳，强迫自己面对不堪回首的过去，声音颤抖道：“那，我不堪其辱，使剪刺死一后跳出青楼，欲自尽以求解脱。摔落河岸，筋骨折断，跌河中，沉沉浮浮。我本以为自己此次死定了，谁曾想老天开眼，被宫里的姐姐救起，接上缥缈峰。得脱苦海，此生身碎骨也难报恩！”

寒冰的故事让所有都沉重。她的遭遇让叹息，但她并不是最惨的那个。每一个来到这缥缈峰上的，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辛酸。就连那百花丛中的四个男也都黯然伤，看来也都有什么伤心事。

一片沉默，连踏步声都有些迟滞。杨绮却表冷厉的开了：“好，我了这么多故事，听懂了一件事你们，都很弱！”

弱？脚步声一，因为所有都被喝的慌张。若是现代被如此喝骂早就气回骂了，但灵鹫宫上的这些却只是都低下了。

但杨绮紧接着大声道：“可弱小并不是罪过，因为没有生来就是强大的！正是因为弱小，所以才向往强大，所以才能孕育强大，所以才能最终走向强大！”

众又都抬起来，认真的看向了杨绮。

“你们以后要跟我了，那我来教你们第一件事来，跟着我的节奏，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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