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白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当场吸一气，半晌都没出声。

一直到马车快要到明王府了，他才缓缓开：“素音，如果，我是说如果，再有这种况，切莫不可如此。”

林素音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面上并无什么波动。

墨白看她这模样，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说实话，当时见到林素音居然会陪着太后，也备一杯毒酒，他心中很是震动。

一直以来，他和林素音的关系，外或许看不出什么，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两同住一个屋檐下，林素音肚子里也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可其实，两之间，却根本谈不上什么感。

两之所以最终会走到一起，不过因缘际会，恩怨纠缠。

至今为止，林素音对他的态度，也从未有过丝毫变化，甚至每当他想要缓和两之间关系的时候，都会在林素音的冷漠态度之下，无疾而终。

再加上他们两家的仇大怨，让墨白也只能对此默然。

然而，当今，看到林素音以他的王妃身份，准备毒酒一杯，静静坐在那儿等待着与明王府共存亡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能不为之震动。

他与林素音之间，从认识直到现在，他有过三次认真思考两之间关系的时刻。

第一次，在明珠对林素音圆房之前。

第二次，得知林素音怀孕之后。

第三次，便乃今。

……

马车回府。

阿九和宁儿见他们安然归来，只是喜不自禁。

墨白望着林素音在宁儿陪着回房的背影，沉默良久，终是收敛心绪，带着阿九回了房间。

“玉清几已经来了，现在正在宫中。”墨白沉声道。

阿九闻言一惊，连忙问道：“他们可曾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