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立抬眼和胡庆言对视，却是摇：“因为瞿国昌已经死了，是没法与楚若才密会的，所以我接到消息后，为了不节外生枝，没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是明王府自己来找的我，现在的事，我并不比阁老知道的多。”

“明王府找的你？”胡庆言凝视张邦立，只见他坦然，不似作伪，好一会，才移开视线，沉吟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楚若才约见瞿国公的事，明王比你要更早收到风声？”

张邦立道：“我想过这件事，楚若才约见瞿国公的事，只有管家一知道，随后便上报到我这里，我这边不可能走露风声。”

“那明王怎么提前得知这件事？”胡庆言顿时疑惑道：“难道是楚若才那边走露了风声？”

“也许吧。”张邦立垂眸。

两之间静默了一会，张邦立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如今我更想知道的是明王设这一局，究竟是想什么？”

“栽赃？”胡庆言低语一句，又很快摇：“别不知道，我们很清楚，陛下已经知道了真相，现在栽赃也没用，登基时，陛下该翻脸，还是会翻脸。”

“阁老此言不错，这也是我最想不通的。”张邦立点赞同，说着，张邦立眼中一闪，胡又道：“还有件事，不知阁老有没注意到，楚若才归案后招供的态度，并不像是遭了暗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模样。”

胡庆言当然注意到了这一点，顿时眼一眯：“总长怀疑林氏是对瞿国公的死，早有准备？若是如此，岂不是说明王设局，南军其实并非中计，而是早有准备，在反设局。若是如此，那倒是能够解释，明王为何能够得知他们今晚密会瞿国公，或许就是他们有意泄露给明王知道的。”

张邦立点，也不由眯起了眼：“楚若才不管有什么谋划，他既然坚持要求见德王，想必等德王出来，我们应该就能一观端倪了。”

“嗯！”胡庆言也没再多言，两同时望向门，静待德王出来。

审讯地点就在张邦立这里。

就在二谈话的时候，此刻相距他们不远的一间房内，德王正盯着楚若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