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当然不可能直说出来。

与这蔡元德一番问答，倒是意外收获。

墨白想知道的基本上都已经知道了，便沉声道：“蔡大，你若觉得禁卫针对了你，不满墨宝被扣，你可以去找禁卫上官反应，也可以禀报内阁，甚至上告御前。却唯独不能倚仗三品重臣的身份，就在宫门大闹一通，是不是觉得对方不过几名兵将，可随手欺压？”

“下臣知罪！”蔡元德不敢反驳，当场认错。

“如今战四起，正是这些执刀兵士，在流血牺牲，沙场征战，守护大夏。你身为国之重臣，当对兵将有所敬意。”墨白点点，最后道：“起来吧，不要再有下一次！”

“臣谨记殿下教诲！”蔡元德终于心中一松，擦了擦上的冷汗，缓缓爬起来。

如果说先前还有，不确定德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那么见过蔡元德之后，墨白便算是彻底没了侥幸。

德王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一定是栽在了墨北川手上。

之前，他心里就有个疑虑，德王就算再信任墨北川，也不可能如此莽撞，去见墨北川之前，他总得对身边心腹有些代。

这样如果出了万一，也能通知明王府及时救他。

可到现在为止，明王府没有收到德王任何消息。

此刻，通过方才那一幕，通过蔡元德，墨白却是明白了。

他能想到这点，墨北川肯定也会想到。

无需说，禁卫的加强搜查，并非是因为明就是登基大典，而是针对的德王可能留下的后手。

确定了这些，墨白却并未惶恐，反而比先前更平静了。

他没有退缩，直接朝着宫门走去，守门的兵士连忙上前行礼。

墨白自怀中掏出了太后赐的可出宫禁的牌子。

禁卫查验后，放他了宫。

墨白没有犹豫，直奔御书房内而去。

御书房门，兵士众多。

墨白没强闯，站在门等了片刻，有出来了。

竟不是内侍，而是墨北川。

“殿下！”墨北川上前来躬身行礼道。

墨色平静，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他。

墨北川和他对视了一眼，又低垂视线，然后道：“殿下请！”

墨白望着他，忽然笑了笑，随即点点，轻声道了一句：“墨北川，本王可能小看了你。”

墨北川眼缩了一下，随之平复：“殿下说笑了！”

“德王可还活着？”墨白又问。

墨北川面色一怔，满是诧异道：“殿下何出此言？”

墨白又笑了笑，摇了摇，没再管他，抬脚进了御书房。

墨北川却没跟进去，他似乎并不打算跟进去。

然而墨白走到门时，却又忽然回朝他招了招手：“你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