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珠撅了噘嘴，显得可怜弱小又无助但特别能，道：“这个就得靠您了，凤凰山珍藏无数，随便施舍我一套不就行了。”

“玉兰珠！”

顾玙似笑非笑，道：“莫要得寸进尺，我可不想养虎为患。”

“嘻嘻，所以我得让您安心呀！”

她真是可御可萝，小孩似的娇憨一句，跟着往胸一掏，忍着痛意到对方手里，“这是我的一缕妖灵，给你了。”

嗯？

顾玙真诧异了，有这缕妖灵在手，就像拴住了聂小倩的树妖姥姥，要她生则生，要她死则死。

“你也是一方豪强，为何要做到这个地步？”他不解。

“呵，您不懂……对我们这种，哦，这种非非妖的家伙来讲，什么事都没有活着重要。”

…………

顾玙收下妖灵，也就默认了持续的主从关系。

不过此事还得好好作一番，首先回迁，肯定是政府的事。你们一大帮，冷不丁说要迁移，傻子都晓得有问题。

其次，便是正统。

白娘娘教这种东西，一听就带着几分不正经，而且没有历史渊源，官方不一定批准。

关外由于环境特殊，道教一向不太发达。直到明末时，全真龙门派弟子郭守真游历到辽东，见九顶铁刹山峭拔雄，天成地造，便在此隐居，是公认的关外道教的开山鼻祖。

之后，郭守真的弟子刘太静、高太护、吕太普等，又分去盛天、乌拉省、黑水省立观开宗，这才有了一定的道统规模。

这些都是有典籍记载的，玉兰珠不能轻易碰瓷，她的目标是另一个：传说也曾在铁刹山修行的一位冠，多次护持郭守真，在关外流传颇广的，黑妈妈的传。

黑妈妈和白娘娘，诶，这个感觉就对了。

……

昆仑，玉虚。

天地银白，漫天飞雪中一点嫣红。

小堇拎着超凶超不愿的胖兄，一步一步的缓步前行。前方数百丈远，数十丈高，那古观仿佛遗世独立。

小斋坐于静室，忽然睁开眼睛，轻轻叹了气。

（《从姑获鸟开始》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