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了然，但这种事旁不好劝慰，只能靠自己超脱。于是当作不知的样子，随问：“今天除夕，没回家么？”

“白天回去了，父母亲一切都好，弟弟也好。”

安素素声音低落，前几年爸妈要了二胎，宠的不得了。

“弟弟……”

小堇叹了气，摸了摸徒弟的发，没说话，一点嫣红消失在黑夜中。

她刚刚从盛天回来，何其相似？自己的爸妈也要了个男娃娃，取名江喆，今年已四岁。

疏离感懂么？

你坐在这边，他们坐在那边，隔着一张桌子，你仿佛是个局外，他们才是一家三。

一个求道长生、仙气凛然的孩子，跟一个哭笑吵闹、满是烟火气的孩子，父母更喜欢哪个？

小堇先回了内山，内山冷冷清清，长生和九如正在常缠斗，龙秋则在青石谷研究蛊术。

接着她又到了应元殿，游宇、王蓉等在参道讲法，一众门徒听得如醉如痴。

然后又到了梧桐苑，那里点着大红灯笼，几个无父无母的新弟子正凑在一起煮饺子，嘻嘻哈哈的喝酒游戏。

“呵……”

小堇笑了笑，跟着飞出山外，到了凤凰集。

家家户户团圆，连远在京城的方晴都回来了，她已结婚生子，抱着胖娃娃跟父母闲谈，眼中柔蜜意，不时瞥在一个男子身上。

小堇忽然有些羡慕。

想当初，顾玙邀方晴上山，小姑娘出乎意料的拒绝了，转而进京读书，研究学问。十几年过去，不管她的决定是对是错，她应该都没有后悔。

“……”

小堇像个偷窥狂一样，用念看了好一会，才离了凤凰集。

一时间，天大地大，自己竟无处可去。

她不同于别，一向都是这样，喜欢热闹喧嚣，红尘俗气。

“去青石谷转转？算了，小秋现在就会大眼瞪小眼……”

刚涌出一个念，小堇便瞬间掐灭，想了又想，索化作一道雷光奔北方飞去，目标却是乌拉省。

“这年，也就那只骚狐狸能聊聊了。”

（俄罗斯平，埃及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