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玙修道之前，很喜欢看网络小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最的是历史种田文，或者异界种田文，中前期猥琐发育，后期一波流平推那种。什么金山银海，泼天富贵拉拉……有相当大的阅读快感。

这种快感是怎么来的？

他闲着没事的时候，还认真做过自我剖析：大抵是源于从童年开始，就不自觉显露的小空间癖和收藏癖。

比如在无数个冬夜，爷爷在那边看电视，他则缩在暖和的炕，背靠墙，前面摆着炕桌，制造一个狭小紧凑的空间。

然后在炕桌上摆满了喜欢的东西，像玻璃球、pj、香、糖水、烤地瓜片等等，什么也不做，光看着，就会有一莫大的满足感。

仿佛全世界尽在我手。

等长大一些，这个癖好又延伸出去，变成了制香。把自己关在小屋子里，上百种香香料，大桌子，工作台，柔和的灯光，坐在灯下一点点炮制，揉搓，最后成就出满目琳琅。

太太太……太有愉悦感了！

再后来呢，老顾成功的把这些习惯带到了修行时代，并称之为喜闻乐见的种田环节。比如凤凰山前期的各种开拓，以及现在的土冥府。

当他是孩提时，所谓的小空间癖只是一方炕桌；当他成了仙，则是一方世界。

冥，寒月。

清冷冷的月光下，顾玙正带着郑开心和安素素登山采药。

此处距村落千里，山峦起伏，树丛茂密，一条大河自山前流过。他们在找一种十二瓣的银色野花，有极强的静心安之效。

顾玙走在前，停停看看，颇为悠闲。俩孩子跟在后面，背着药篓，一副被抓来当苦力的悲催模样。

“那个魆真是聪明，见蚁虫伏在树枝上渡河，居然挖开树造了一艘独木舟，现在已经能下水捕鱼了。”

安素素采了大半篓，忽然有感而发，“还有这十二银环花，也是它发现的，无事就嚼一嚼，对安稳心是极好的。”

“我们的原始要是有这种智力，类的发展史能增速一千年。”

郑开心接过她的药篓，背在自己身上，道：“不过魆弱小，数量稀少，如何在危机四伏的土生存繁衍下去，还需我们在旁护持。”

顾玙听了，忽地转过，问：“你们看过洪荒流小说么？”

“哈？”

俩一愣，灵气复苏时，他们才六七岁，不到看yy的年纪，后来大了，也就没有yy小说了，都是写实派。

你想啊，仙、魔法都特么出现了，你还在写仙侠、西幻，那不是写实是马？

这二十五年来，网络文学依旧存在，只是变得格外严谨有度，不敢诌设定。娱乐产业也非常发达，p改编不死，甚至远胜从前。

道大度，不再用起诉凯哥仁波切的方式，来给本土宗教搏点噱。满屏幕都是全真斗正一，茅山斗龙虎，真斗雷母拉拉。

不少影视从业者都在比比，你看我们多有先见之明，那些咻咻咻漫天飞，五毛特效的玄幻剧，正是预见了新时代的到来。

我呸！

披着各种皮的狗血玛丽苏，还成天腆个脸嚷嚷自己是大主，略略略……

老顾吐槽完了一波私货，瞧他们的样子也不像看过，遂道：“洪荒流里有一出戏叫巫妖争霸，妖管天，巫管地，族弱小，被视为砧板鱼，任其宰割。待千百年后，巫妖两败俱伤，族方能走上舞台。

然此地不同，魆已出，注定是冥府主宰。想让他们迅速成长，就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但也不能没有竞争意识。

保持一定的外界压力，相对和平，这便是最好的状况。”

“所以您投放了一百猖兵，为的是灭杀隐患，防止巫妖做大？”郑开心道。

“所以您还放了赤狐妖王，来充当魆的一条鲶鱼？”安素素道。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我想试试封。”顾玙笑道。

“封？”

俩瞪大了眼睛，跟着顾玙越久，越觉决定正确，在凤凰山能个毛线？那就是蹉跎生的发展。

总说大能大能，眼前就是个大能。跟比你强的流，才能持续提升自己。

“有道册封，亦有天地之所化。

道封，大概始于张道陵，从三皇五帝到汉朝，时间悠远，可见不是轻易能封的。间兴盛，修行兴盛，达到一定的饱和度，天地才认可“封”二字。

现世不过二十五年，虽然发展飞速，十年可抵百年，但想封，起码还得百年以后。冥府则不同，天生修行法则，文明就是这个文明，我再加以引导，相信很快就能达到标准。”

“那您为何执意封呢？”安素素不解。

“仙为尊，为次，乃仙册封。

仙不死，不死，仙死了，还能不能存活？

一个实验，一个想法，并无其他。”顾玙道。

“那您要把玉姐姐带进来么？”

“她？呵呵，小狐狸还舍不得那一亩三分地，吴山、赤狐、孔雀，是我准备的三尊位。”

顾玙忽地笑了笑，问：“你们呢，想不想成？”

咝！

两个三十来岁的小孩子一激灵，只觉对方面目可怖，像极了伊甸园里的那条光蛇，在诱惑自己吃禁果。

“我们，我们并无了解……”郑开心汗都下来了。

“哈哈哈，好了，下山吧。”

顾玙对他们明显不同，或者说，对前来昆仑的明显不同。这才是以后要一并前行的前后辈也好，师徒也罢，道友也罢，都是得到认可的。

他立玉虚，又不仅仅为了凤凰山众。

…………

“杀！”

轰！

凌厉无双，凶威凛然的气息骤然释放，一名猖将在前，百名猖兵在后组成军阵，齐齐刺出一招。百余之威，竟似千万沙场，红云翻腾，煞气肆虐，周遭十里不见一只活物。

这名猖将，便是当的那只红衣厉鬼。恢复身后，竟是面目俊秀的男子，不知受了多大冤屈才成厉鬼。

龙秋还给取了个名字，随她姓，叫龙赪。

赪，红色也。

起初校场距村庄不远，随着杀气越来越重，也逐渐搬离。百余猖兵被龙秋转借给顾玙，本是不不愿，结果来到土，嗬，真香！

猖兵天生的战斗狂，可间有几分战事？这里天天都在厮杀争斗，追山猎兽，下水捉鳖，安排的明明白白。

它们的实力也在迅速提升，灵智增长，照此发展下去，龙赪不仅为将，以后还可为帅。想想龙秋一个娇弱子，小手一挥，哗啦啦，三十万兵马位列麾下！

啧啧，带感。

而此刻，龙赪忽地一声喝令，猖兵刷的笔直立正，兵器斜举，似在行一个古怪的礼节。从上空经过的顾玙等微微点，远远飞离，落在村庄内部。

吴山的胡子又长了些，彻底盖住大嘴，浓眉鬓，衣袂飘飘，愈发的仙风道骨。

他的角色，是为魆引导、解惑、传道的智者先贤，说不定魆壮大后，真会把他当成灵，塑胎建庙，香火供奉。

所以老小子近来心大好，闾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