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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景秀河的少，徐徐说来，替苏庭及小灵解惑。

苏庭色肃然，少见的认真。

小灵也是一样认真听讲，颇是乖巧。

“世上诸，当有一类为正！”

何清说道：“这一类正，便是世耳熟能详的那些物，他们生于八百年前，正值天地封之际，世动之时，他们之中，或是修行，或是凡，也有妖物，怪，天，等等生灵。”

她似是想起那个时代的岁月，悠悠说道：“修行中，道行高者乃至于仙家，道行浅薄者甚至尚未门……而凡尘之中，或是帝王，或是权臣，或是百姓，都根据其气运之浅，而定榜上位。”

说到这里，她叮嘱苏庭，道：“这一类灵，方是这世间最为根本的灵，乃是天地秩序的执掌着，不可或缺。”

苏庭目光凝重，微微点。

这些位榜上的正，出身或高或低，也并非都是如小灵一般，天生地养的物，但如今他们登封榜，在世上便有着极为重要的境地。

例如掌管姻缘的灵，例如掌管回的灵，例如掌管四时八节的灵……他们才是构成了这三界六道，稳定秩序的根本。

如果说三界六道的天地，乃是一座房屋。

或许这榜上的正，便是地基、横梁、立柱等等，不可或缺。

也正是因此，八百年前，道祖才有封之念，完善这方天地。

“这一类正，才是真正的灵。”

何清指向了颜老，说道：“如颜老一般，死后为鬼，因我相召，又得天庭册封，得享恩，当属鬼一列……但他没有体，也非榜上正，并非真，倘如触犯天庭秩序，犯下罪责，只须天帝顺手一勾，划去名，便仍然是一个灵鬼物。”

颜老笑了笑，说道：“免受六道回之苦，得授鬼之名，老夫已是满足，不敢触犯天条。”

苏庭略有沉吟，道：“正一种，鬼一种，那么如这小丫一样的？”

何清缓缓说道：“她这一种，天地所生，生而为，实为真，但并非构成天地秩序的正。”

说着，她似乎对小灵当真喜，伸出纤手，指肚在小灵顶上抚摸了一下，笑道：“你这等胎，生而为，天地宠儿，可是非同小可，要是成长起来，不可小觑……而且，似你这般的，只要没有作恶，只要没有夭折，那么后成长起来，必然会有天庭册封，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职，到时你便是仙了。”

小灵欢呼一声，看了苏庭一眼，小脑袋儿一昂，好生高傲。

苏庭摸着下，道：“仙怕也不止一种罢？”

何清看了过来，说道：“此类仙，约有三种，如天地所生的，得天庭册封的，而另外一种，也是类似，但非天地之力，而是力显化。”

“世间香火愿力，如若拜上了本不存在的灵，久而久之，浩大的香火愿力之中，历代的朝拜之下，集合众生的意念，或可化生一尊香火灵，与小灵这般类似，但却又不同……而这一类，只要不是邪，也能受天庭册封，算是仙。”

“只不过，八百年来，因诸尽享香火，这一类由香火无主而诞生的香火灵，也不曾再有了。”

听得何清这般细细说来，苏庭不免有着几分恍惚。

关于前生，他也知晓许多古时的故事传说，而且有着陆压传承，也有着关于道的了解。

但此时也正如他所想，两方天地各有不同，许多地方也有差异。

“一类正，一类鬼，三类仙。”

苏庭笑道：“先前河只说来了两种，但我大概能猜出第三种……”

何清闻言，点道：“看来你也并不是完全不知的。”

苏庭笑着说道：“还有一种，则是修行之，但修行道，借而成，乃是修行而成，也算是仙。”

何清点道：“你说得不错，像是这一类，只要修炼得成，到了最后，也几乎会得天庭册封，而他们比之于鬼，要多了一尊体，又是法力浩大，加上步步修行而来，便也是可比仙家的本事……”

说着，何清又道：“其实，还有一种，则是伪，算是不流的货色……这一类，乃是怪妖物，或者修行道之，窃夺香火，甚至替代陨落灵，收取香火愿力，往往下场不善，未得正果，而且也没有受天庭册封的先例。”

苏庭闻言，略有所思。

而小灵忽然问道：“那么河姐姐呢？”

何清轻笑道：“我是个特例，原身是，死后是鬼，偏偏又成了天生地养的一类，后来得了天庭册封，作为景秀县的河……而且我经历过八百年前那一场劫数，却未有登那封榜。”

说到这里，何清似乎也觉得十分有趣，道：“这天地之间，如我这般境遇的，似乎也仅有一个。”

——

半个时辰后。

何清正在传授这小灵，关于成的法门。

而苏庭则在思索着许多事。

其实以他的道行，已经凝就，道行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后寿元耗尽，也能凭借，坐享香火，成为鬼……只不过三界六道，天地秩序稳定，上甚至真，身殒之后，如若或者阳未灭，则要去地府走上一遭，以生前善恶而处置。

有可以册封为。

有则可以尸解之后，成就鬼仙之道。

也有可以转世回，积累后世福报。

“那么松老……”

苏庭目光一凝，想起了那雷庙，想起了这五行甲，想起了那老者一脉的传承，开始觉得那个老者，似乎不像是自己想象中这般简单。

依稀记得，那蛊道中，曾说过松老窃夺香火？

而松老也自认是道中，能借香火愿力修行。

“这老果然有秘密。”

苏庭心中暗道：“等我先灭了那鬼僧，再去找他老家，仔细探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