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宗、和郑梉二。

“皆土瓦犬尔！”打量了一圈之后，李沛霖很是放心的端起了酒杯，“诸君！请为我家将军寿！”

这是十足的充满挑衅一味的举动，不亚于渑池会上，秦王令赵王鼓瑟。

在场的郑氏官员亲贵们，无不停杯不饮，眼睛都望着郑梉，希望他能够做出一个决定来。几个宿卫武官，已经示意亲兵，随时准备将李沛霖拖出去斩首！

正在气氛尴尬、紧张的时候，从宗身后的屏风内，传出一个清丽的子声音，“上国官员，如何不识礼仪？！我安南虽为小邦，然大明天子册为一隅之主，请贵使先为大明天子寿，再为我安南之主寿，我等小邦之，自然为李将军寿！”

“唔！”在场的官员们无不长长的出了一气，终于有出了！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始终如同偶像一样坐在那里，除了咀嚼时候，饮酒之外，没有别的事的黎宗，终于开了金。

“此乃小慕华，久慕上国物风采，故而在此偷窥。不想却惊扰了贵使的酒兴，来，寡敬李将军！”

“在下一定将都统使美意带给将军！”李沛霖也是寸步不让。

腊月十三，经过几天的彼此尔虞我诈的摸底、试探，双方最终达成协议，将以往双方的贸易额度提升了一倍，而且，作为河静一方，还要继续向北方郑家提供刀枪和火药等军用物资。

虽然双方都没有提到南方的事，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你去打南方的叛逆吧！只要你有这个实力。”

“我去打南方的阮家，但是，你个狗的绝对不能在背后捅刀子！”

将李沛霖送上了船，郑梉还在码上洒下了几点眼泪，望着远去的帆影，一个心腹悄声的在耳边询问，“王，我们当真支持他们去打南方叛贼？”

郑梉横了他一眼，转身上了轿子，招呼心腹同乘一轿。在同僚们满是嫉妒意味的眼中，心腹忙不迭的上了轿子。

“我们同南方的贼打过仗，可惜没有取胜，如今河静的明愿意去打，我们自然不会反对。如果他们能打南方贼的长墙，突贼腹地，那是好事；如果没有，反而被贼杀的大败，对我们也是好事！”

“王！你的意思是驱虎吞狼？然后是二虎相争，我们便是那得利的渔翁？南方贼败了，我们可以在背后袭击河静，河静败了，我们可以乘势南下，夺取河静。而且，经此一役，南方贼，势必也是元气大伤，我们正好可以一统安南！”

郑梉在轿子里捻着自己的胡子，“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也未可知。”他低沉思了一会儿，“这样，明你去办这件事，将库房里姓李的新运来的那一千柄绝户刀，一千二百杆丧门枪，送给南方阮家，告诉他们，我们之间打仗，是兄弟阋墙，但是，李守汉打他们，便是要灭掉他阮家满门了。让他们拿着这些刀枪，和李家军打得更加热闹些，死的，更多些。”

郑梉一边手里不停地捻着佛珠，一边面不改色的向部下布置着任务。

“还有，命令各个宿卫将军，加强对皇宫的守卫，防止肖之徒窜皇宫，谋害皇帝。”

“是！臣下明白！一定要保护好皇帝！”心腹点会意。

在船舱上，李沛霖也在和一讨论着。

“大，我们已经对升龙地区的地形、山脉、河流、农地进行了初步测绘，统计，然后会安排手进行详细测量。大特别代的几处河流的流速、流量、水、河底是硬底还是泥地，我们也进行了调查。为后大军北上，做好报。”

一个身着灰色衣服的，低声向李沛霖禀报着此行的收获。

“那天在酒宴上说话的黎慕华，她的底细调查的如何了？”

李沛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提到这个黎慕华，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一阵阵的不舒服，似乎这个黎慕华是他前世的宿敌，今世的冤孽一般。

灰衣有些慌，退后一步拱了拱手，尴尬的道：“大，关于这公主的的资料，卑职无能，未能查得许多，请大责罚。”

李沛霖瞳孔猛然收缩，却仍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灰衣陪着小心，继续道：“宴后卑职差遣了使些银钱想从宫仆役中探些消息，却不料这些宫侍卫一听说是问公主的消息，原来紧紧攥在手心的银钱反而像拿了烙铁一般，忙不迭的还给卑职的手下，抵死也不肯要，至于消息更是一句也不敢说。”灰衣顿了顿，像是还有些惊魂未定，“后来卑职使了些手段，才从一名侍卫中知道，这名公主端的是手段厉害，自幼便能杀伐决断于闺房之中，尤擅于钱粮刑诉，两年前，郑王派遣在宫中掌管钱粮供给的官员，因为虚报浮耗，被她审阅账目之时查出，一张文书写与郑王，据说文辞犀利如老吏断狱，得郑王不得不将此亲自监刑，活活杖杀！一名大臣看不过去，只不过说了句讲，也被狠狠的抽了20鞭子，端的是血模糊啊！至此以后，宫中有谣曰‘宫墙之外数郑王，宫墙之内看三娘。’！”想那公主两年前不过十三四岁年纪，竟有如此狠辣手段，着实让吸了一凉气。”灰衣继续道：“后来卑职派偷偷接近那公主母的儿子，成了酒朋友，一次酒醉后，每听那男子酒后吹嘘，倒也探得些许，这公主虽说不是嫡，却最是狡諧多智，几个哥哥被她玩弄的到地上当马骑，稍大一点后，也不好红，也不好骑，只是读书，却也不读论语列传之类，读的皆是老子商君货殖列传这类权谋营运之书，逢便夸老子如何如何。又时常化作小厮仆役，接待往来使者，竟无一看出，后来脆宴会之上，黎王专门给她设了个屏风，她列坐其后，折冲樽俎指点臧否物，倒也博得了些许名气。”灰衣一气说完，彷佛还在回味。

李沛霖也轻轻的点了，道“我也尝听说，黎皇常对着公主叹气，说奈何是个小娘，若是个郎君，使他治国，使他领军，哪如现在，唉！也有言道，幸而公主是儿身，若是男儿，恐怕早已身遭不测。我初还对这句话摸不着脑，如今之间，这位公主还真是个厉害角色啊，你传令下去，加紧在公主的渗透，最好让我们的在公主的身边潜伏下来，这关键时候，可不能让主公大业有所意外啊！”灰衣低唱了个喏，缓缓消失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般。

大家给个建议，是否让猪脚收了这个安南的公主？这个提法是不是过于没有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