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自己这一队的带队官,不由得这矮个子上前报功炫耀。
“行啊你小子!麦家兄弟,这算是军功!”
“那,俺晚上的饭食是不是可以吃的好点了?”
“开玩笑!有军功的,吃得自然不同!你这是斩首和缴获,两件功劳!”
听了这话,那麦家兄弟不由得咧着大嘴笑得十分开心。
“还是立了军功好!”
按照南中军的条令规定,作战期间的辅助
员,例如民夫、壮丁之类的
物,如果参与作战,立有军功者,按照南中军现役
员享受一切待遇及军功表彰标准。
在密集的
群后面,陈天华勒住缰绳,看着身后那数十辆大车,之前冲过去的邓先达带走了数十辆满载着粮食辎重的大车,留下来的这些车辆上面都是金银等物,虽然是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但是却也至关重要。
“吹号!调火铳手回来!长枪手继续护着两翼!”
命令火铳手们以队为单位向东西北三个方向放出至少五十步的警戒,又命令长枪手们在道路两侧护卫,见那几千流民已经向南狂奔而去,陈天华这才轻松的出了一
长气。而在北面,远远的虽然有大群
马一路赶来,但在与从东西两面逃回的团练会合之后,那些追杀上来的
们也放慢了脚步,隐约的传来一阵阵的哭喊之声。
“我们也该回去了!”
陈天华将手中的望远镜收起,策转马
向身边的
一声高喊,“兄弟们,南下,回去了!”
众
齐声高呼,缓缓的护卫着队伍,一路严加戒备,向南退了下去。身后是五大家的
们不紧不慢的追着,但是始终保持着数百步的距离。追到了方才的战场上,追兵队伍中又是
发了惊天动地般的哭喊声,一度
群出现了搔动,有
试图向南猛追,但是被族中老者严厉的制止了下来。
“还嫌我们家中死的
不够多?!”
五大家族中的年轻
们只能恨恨的看着远处的南中军队伍慢慢的消失在视野当中,收捡尸首伤员回去不提。
陈天华带着众
连推带拉,将这数十辆大车越过了蝴蝶谷,进
了九龙半岛的地界。
九龙城寨在这个时候还不是那个著名的无法无天之地,这里是隶属于大鹏卫的哨所,有数十名官兵驻扎,但是只是一个土围子而已,论起坚固程度来,远不如那些围村来的坚固。
围子上只有几门可怜
的铜炮,上面满是青绿色的铜锈,几个明军士兵胆战心惊的趴在围子墙的地面上,透过垛
上的箭眼向官道上望去。
“围子上的兄弟上听着!”
围子墙下几个粗大的嗓门在那里高声叫嚣着。
“咱们只是从此路过,井水不犯河水!是朋友的,就让开条路!要是想老婆改嫁,儿子改姓,爹娘没有
养老送终,就只管出来!”
九龙城寨中的把总,看了看自己手下的这几十个
,同外面那些
相比,也就比那些流民稍微好些。
“丢那妈!上面几个月没有给咱们关饷了?!咱们凭什么去卖这个命?!”
把总和几个心腹亲信稍微
换了一下眼,彼此便心领会。
他的心腹们将一众士兵连推带拉的从围子墙上轰了下去,留下了几个
在上面观风瞭哨。
“好汉!咱们今天
个朋友!要过你们便只管过!只要别让兄弟为难,别白过就是了!”
听了那把总的话,带队在城寨外列队等候的营官邓先达,不由得一阵冷笑,“算你个狗曰的识相!”勒住了马
,向身边的一名甲长低声传令,“快!催促那些壮丁,赶快通过这里,到了海边就有水师的兄弟在那里接应了!”
“你!快些带
北上接应陈大
一行,他们被五大家的恶狗拦住道路,怕是有些艰难!”
代完手下这些事
,邓先达从马上跳了下来,将战马的马鞍子卸了下来,从褥套中取出一个钱袋。掂了掂里面大约有二三十块银元。
“去,
给城上说话的那个家伙,就说咱们南中军请他们喝茶了!”他将钱袋递给了身边一个一向以膂力过
著称的甲长。
“好嘞!”虽然对于这样的行为心有不甘,这不是典型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嘛!但是,那甲长还是遵照命令执行。
“城上的兄弟,接住了!咱们来得匆忙,不能够请兄弟们喝酒了!一点钱,请兄弟们饮茶!”
中说着,那甲长手臂一挥,钱袋划了一条漂亮的弧形飞过垛
,落到了那把总的脚前。
把总一枚一枚的数着银元,快活无比的时候,陈天华带领的数千
携带着几十辆大车,一样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九龙城寨下,看着城下浩浩
的
群,把总得意的对着手下众
笑了起来,“看见没有,还是得听我的吧?!外面没有一万
也有八千
,咱们这几十个
,几条烂枪,几把
刀,出去不是白白送死?!哪里有这个?”
他朝众
晃了一下手中的银元。
“老子我也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
呢!一会等他们走了,把钱给兄弟们分了,每个
有二百文的赏钱!小旗加倍!总旗再加倍!”
海滩上,从港岛赶来的水师用船上的火炮在这里为众
画出了一个安全地带,当看见那一门门火炮在海滩上放列的时候,所有的南中军老兵这才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在夕阳下,一
坐在了海滩上。
“兄弟们辛苦了!”
“兄弟们辛苦了!”
两批
马相见,互相道着辛苦,南中军的士兵之中有
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不过一天时间,已经有百余
丧生,有将近一半的
带伤,这样的伤亡比例,在以往的战斗中几乎是史无前例的。
“丢那妈!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样大的亏?!”
在海滩上,一面组织部队渡海,一面命令等待渡海的部队和流民利用炊事车和水师运来的饭食在海滩上开了晚饭的时候,在弥漫着饭菜香气的海滩上,突然间陈天华
怒了!
“梁宽!梁宽!”
他大声在海滩上寻找着自己的近卫队官。
“属下在!”
“你们吃过饭没有?!”
“回大
,兄弟们都吃过晚饭了!”
“战马可曾喂好
料?”
“在兄弟们吃饭之前,便已经将战马喂养饮水完毕!”
“可有胆量同我再走一趟?!”
“大
,是不是要去打吉庆围?!”
听得陈天华与梁宽简单的一问一答,旁边立刻围了一群南中军的军士上来,连围坐在一旁狼吞虎咽吃着晚饭的流民都竖起了耳朵听着动静。
“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不是今晚,得让兄弟们回到岛上去歇
气,养好
,磨好刀枪,再去找这群土狗算账!”
说话间,梁宽已经将他的部下,不到四十
的近卫队集结完毕。虽然经过了一天的搏杀血战,但是这些近卫,简单的吃了一顿饱饭,稍事休息后,依旧是
饱满,杀气腾腾。
“跟我走一趟,去新安县城!”
陈天华的意思很简单,“事
既然是从大埔而起,那么,大埔我还就要定了!”
听了陈天华所言,不由得邬文明知县倒吸了一
冷气,今天白天在从
圳河到蝴蝶谷这一路上,他看到了几乎近千具尸体,其中有一百余具尸体手握刀枪,身披甲胄,正是五大家
中的海贼的尸首,想来就是这位陈大
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