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督战家丁一刀斩去了颅！

“哪个敢跑？！”

“唉！还是时间仓促了些。要不然，炮火侧翼布置，还能多杀伤一些左营的兵丁！”王龙颇为遗憾的对着策马赶来的贺锦指着一线布置的火炮说道，但是在左金王贺锦耳中，这你娘的简直就是得了天大的便宜还卖乖！明明一顿火炮就掉了对手的前锋。打得他们丧失了锐气，却在这里愁眉苦脸的说没有达到预计效果？你娘的蒙谁呢？！

“贺叔，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一会我的兵冲锋的时候，您的骑兵只管在两翼压上。”

王龙很清楚对面的明军现在是一种什么状况。这样的招数，他在山东和罗虎同京营兵马一道，给阿泰的八旗兵用过不止一次。那些新归附阿泰的汉军旗战斗力比起山东的明军来算是不错的，但远远不能与八旗满洲与八旗蒙古的旗丁相比，连他们都不能忍受炮火打击后的痛苦，更不要说眼前左良玉收容的这些杂兵们。

“火铳兵，上前！”

趁着左营兵马作一团之际，飞龙营的火铳兵们开始缓缓上前，漫长的队列越过了自家的炮队，不住的有朝着炮队的兄弟竖起大拇指，对他们的战力和功绩表示佩服。

“将爷说了，晚上大白馒管够吃！还有！”

“咱们也不能对不起将爷的馒炖不是？”

不时的有类似的对话在队伍当中嬉笑着飞到半空之中。

这也就是罗汝才的曹营，和眼下在湖广和太湖、潜山、安庆一带的张献忠的西营能够在战阵当中嬉笑说话，换了闯营和李守汉的南粤军，哪个敢在行军队列当中大声喧哗嬉笑，立刻便是军法伺候！

看着对面缓缓压上来的飞龙营队列，王允成几乎将肠子都悔青了！对面这支马虽然不是龙虎营，但却是当龙虎营的一半马！从朱仙镇之后，不知道李自成和罗汝才从各地搜罗了多少良火器装备他们，令其如此战力凶悍。

猛然间，他想起来，自己的部下也有火铳啊！

“把使铳的给老子调到前面去！开铳！挡住这群流贼！”

凌的火铳声开始在左营兵马阵列当中响起，偶尔有一个两个的飞龙营火铳兵在行军途中闷哼一声，被飞来的弹丸击中，倒地不起。左近的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管照常行走，自然有后面的辅兵快步跑来。将他抬走。

“放箭！开铳！”

王允成的命令就一直没有停下。

在左营兵马不住的施放弓箭火铳打击下，飞龙营在这短短的百余步内，便折损了数百。

“停住！”

两支军队的排面便在距离不到十步的距离上停下。

用来调整步伐的中军鼓点停了下来，在这离左营兵马不到百步的地方，王龙下令停止前进，整顿队伍。立刻。有不少的火铳手急匆匆的循着队伍跑了上来，回到了各自建制之内。

“火铳手，检查子药！”

早在列阵之时，这些火铳兵们便早己装填好了自己的定装纸筒弹药。此时在军官们此起彼落的喝令声中，这一万多火铳兵们，纷纷拔下铳的枪帽取下，再一次仔细检查自己火铳的子药况。

“检查火绳！”

又是一阵西里哗啦的检查火绳发出的声响。

“第一列预备，上前！准备击！”

密密麻麻的火铳翻下，第一排接近四千的火铳兵。都是将黑压压的铳对准不远处早已慌不止成一团的左营外营杂兵们。

一声唢呐冲天而起，将王龙的将令传递给每一个军官。

“开铳！”

各营的掌旗、都尉，各部的哨总、部总，听到这期盼已久的声音，都是不约而同地将手中长刀前指，齐声断喝：“击！”

震耳欲聋的火铳声响起，四千火铳手齐，在长达数里的战线上。腾出了一道长而浓密的硝烟地带。

左营前方密集的队形当中，立刻出道道血雾。瞬间就倒下一大片。很多中弹后，表似乎呆了一呆，随后回醒过来，凄厉地滚倒在地惨叫。

前排的火铳手完后，迅速将队形从肩并肩变成了密集的队形，为后续上来的第二列、第三列兄弟们让开前进的道路。原地站到第三排火铳手队列后面好整以暇的取出搠杖来清理铳管，重新装填火药和铅弹，为下一击做好准备。

在左营兵马惊恐的目光中，第二排的三千多火铳兵，又是上前几步。他们抬起火铳。黑压压的铳如同牛马面的勾魂牌一样对准了对面的明军。

“放！”

大的硝烟腾空而起，在火铳手们的顶上凝结成一道烟墙，在不远处又是大片的左营兵丁尸首和伤者在辗转惨呼。

火铳的响声连绵不绝，火铳兵的火绳点燃自己火门内的引药，一闪亮的火光冒起，接着化为铳道道猛烈出的烟火。最后汇成一大片震耳欲聋的火铳齐声。

两次火铳齐后，前两排的火铳兵己经退到第三排后装弹。虽然点火方式有所不同，但是同样的都是使用的定装纸筒弹药，所以只是短短的两排火铳齐的时间，方才的两列火铳兵早己经装填好自己的纸筒弹药。

第一列火铳兵又再度走到了最前面，举起他们手中的火铳，原地瞄准了那些已经将后背对着自己的左营兵马。

“放！”

喝声响起，又是大阵震耳欲聋的火铳密集击声。

左营兵马阵中突然有发出了类似于野兽濒死时所发出的哀嚎声，紧接着，似乎是烈传染病一样，这哀嚎声从左至右，从前至后，响彻了整个军阵。

“兄弟们，逃啊！”

数万齐刷刷的向来路上奔去。

王允成、惠登相、小秦王、马进忠、马士秀等被各自的败兵卷着，向着樊城方向逃去。

左营这种军队，比起流贼、杆子来也强不到哪里去。屠杀百姓劫掠州县的时候个个如狼似虎，打顺风仗的时候，能够纵横千里，一旦遇到硬茬子就没了胆气。若是败退的话，更是完蛋了。（嗯？怎么感觉又在黑**？）

即使是惠登相企图在白贵的接应下稍稍整顿一下军队，顺便趁机吞并一些别的营队伍，却也是做不到。只要是稍稍有停顿下来的意思，大的败兵就会红了眼睛，拔刀相向。

没奈何，只得向前逃。

“哈哈！你个左良玉。也有今天！”

刘宗敏、刘芳亮、李友、郝摇旗、老回回、贺一龙、贺锦、蔺养成、刘希尧等齐聚在王龙的帅旗之下。

郝摇旗咧着大嘴只管狂喜不止，贺一龙用望远镜观看着左营的败退形，中也是欣喜若狂。长达数十里的溃兵队伍，到处倒卧的马尸体，还有那些受伤一时不死在血泊之中惨嚎的伤兵，中只是兴奋的用力吸气。倒是李友的副手白旺兴奋地道：“王将爷果然利害！”

“捷轩叔！老左这个兔儿爷现在是玩不成什么花招了。他的兵马已经溃散。如何消灭，请捷轩叔示下！”

“还示下什么！明远，子义，白旺、白鸣鹤，你们四个只管从右路分为四队接替追杀，收容俘虏，检点辎重！”转过来，“马帅，贺帅。你们五家的骑，从左路出击，也是替掩护接应，收拾左营的败兵，那些马匹，盔甲、刀枪，还有左营的金银财物，悉数归贵部所有。”

老回回怪叫一声：“打兔子。那是咱老马最愿意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