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查卡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时，赫德兰却已经跳过了这件事。他重新拿起那份《萤石》，又看了一遍版的那些内容，才轻声说道。

“生而平等？一个大魔导师这么说，也真是够讽刺的。”

赫德兰的声音不大，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查卡并没有听到。而赫德兰的这句话，也因为没有回应，渐渐的在房间里消散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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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他一个疑似大魔导师，跟我说生而平等？”

在制裁法师塔的顶层，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的脾气更差了，他手里挥舞着那份《萤石》，一边在大厅内踱步，一边骂骂咧咧。

“只有拥有绝顶资质的才能成为魔法学徒，激活魔灵感应。他加斯滕斯如果真的是大魔导师，如果真的放过那个魔法，就该知道在拯救了他那个该死的莲娜的魔法体系里，根本就没有生而平等这个词！你的魔力资质是天生的，生下来是大魔导师，就有可能是大魔导师，生下来不是，再怎么样也不是！你让一个大魔导师，跟我说生而平等？他就不觉得害臊么？！”

“陛下。”

埃米尔·欧文亦步亦趋的跟在保罗·吉布森身后，有些惶恐。他之前猜到了莲娜会采取反制手段，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反制手段。众目睽睽之下，在数百名士兵的包围之下，博斯曼被一枪毙命，而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莲娜用什么东西杀的！

“陛下个！”

保罗·吉布森这下是真急了。如果莲娜的那种杀方法可以重复使用，那哪怕他是国王，是皇帝，也可能随时被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子弹，一枪毙命！

“给我好好的查，往死里查！莲娜到底用的什么东西，怎么杀的博斯曼！听到没有！！！”

正在气上的保罗·吉布森自然不知道，这并不是莲娜的狙击蒸汽步枪第一次亮相。只不过，上一次知道莲娜使用了这种武器的，不论是尼格鲁共和国还是第六皇子，都已经死在了那个漫天落雷的禁咒魔法下。留给保罗·吉布森的，只有当时艾略特送回来的战报上语焉不详的几句话。

“今莲娜使用了一种程极远的武器，击杀了尼格鲁共和国东线司令部司令塔伊家·布什。这种武器我们没有任何报和信息，但小子以为，当高度重视，搜集线索，做好反制工作，以防敌将同样手段用在我方……”

“我明白了陛下，我们一定全力查清楚！”

皇家警察负责菲拉斯·纳夫莱站在大厅的一角，大声回答，也算了解了埃米尔的围。保罗·吉布森看了菲拉斯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坐到了大厅一侧的沙发上。自从加斯滕斯释放了那个禁咒魔法之后，他就喜欢来制裁法师塔办公，在这边呆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陛下，罗宁格最近的镇压工作很顺利，我们已经……”

“行了，不要转移话题，我虽然生气，可还没糊涂！”，吉布森拍拍沙发的副手，“你继续说，农越境的事，怎么处理？”

看自己的意图被皇帝识，埃米尔苦笑了一声，硬着皮回答。

“现在莲娜杀了博斯曼，我们又不掌握报，也没有反制手段。这么下去，边境驻军行动一定会受到极大限制。我个建议，按照您之前的指示，把控制农越境的重点放在距离边境线靠内的城市，做到内紧外松，尽量不给莲娜留下发难的实。同时，我们也要在全国各地加强农管理，避免农轻易逃离主。只有把农牢牢的束缚在土地上，他们才不会去莲娜添。”

“他们连动杀地主的事都做得出来，还能怎么管？指望那些地主有办法，我还不如指望加斯滕斯自己突然死了呢！”

保罗·吉布森并不糊涂。八二屠杀之后，有了大魔导师撑腰的莲娜在安肯瑞因境内产生了极大的不良影响。大量的农心思开始活动起来，农逃亡事件此起彼伏，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农造反、动、集体逃亡的事。他原本想用博斯曼的事来刹一刹这歪风，却没想到被莲娜的一枪给了局。现在，如何控制国内的农阶层，他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陛下”，埃米尔·欧文犹豫了一下，硬着皮给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

“不然，我们主动一些，适当给农些自由？他们在这边过得舒服了，应该就不想去那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