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几天之前，蒋之脸色灰白，整个都仿佛被抽空了气。

“蒋之，还记得几天前本官去问你吗？你是何等义正词严！想不到吧，这么几天的功夫，本官就查到了铁证！你给刘辉3000贯，让他写三首词诽谤醉翁！这钱是从哪里来的？你又了什么？讲！！！”

蒋之扫了一眼地上的刘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的心里痛骂，其实在王宁安去找他之后，蒋之就暗中给刘辉送信，希望他赶快逃走不要留在西京。

可刘辉觉得自己做事隐蔽，更何况四年一次的大比，他不能错过，如果能考中进士，他就是士大夫，朝廷不杀士，他做什么事，都能保住脑袋。

故此刘辉死赖在京城，非要参加科举，这不，就出事了！

“蒋之，本官不和你讲孔圣，也不和你讲孟圣！老子有一句话，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已落天网，就不要负隅顽抗了吧？”

蒋之感叹点，“王相公，你的本事下官服气了，我什么都招了，那3000贯，是他！”

蒋之用手一指张宗孺，“就是他出的钱。”

张宗孺听到这里，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你，你，你……”

半天也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蒋之脆道：“张宗孺因为贪墨的事，希望欧阳老大帮忙，结果老大拒绝，他就怀恨在心，想要报复。那一我告诉王相公，说我们是点之，其实不然，下官住的宅子，就是张宗孺送的，我们关系很亲厚。”

王宁安笑道：“不错，你帮着他平了不少事，本官这里都有查证，你还算老实！”

“到了大堂之上，不老实又能如何！”蒋之继续道：“我当时告诉张宗孺，有要整他，是认为他是欧阳修的，想要通过他，去扳倒欧阳修。只是想不到，欧阳修铁面无私，反而把他们给抛了出来。要想救命，只有一条路，就是反咬欧阳修一，这样，上面的，就会放过他们，甚至还能给张宗孺更好的前程。”

“然后你们就定下了这一条毒计？”

蒋之愣了一下，微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