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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的真皮老板椅归了老卡麦，她和布鲁斯一左一右，坐在下首，之后就是戈登和阿福。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哈莉就没让赛琳娜过来。

“你们大概没从利爪嘴里挖出太多有用信息，对吧？”

虽是问句，老卡麦的语气却十分肯定。

“对之前茫然无知的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布鲁斯脸色不太好看。

他先前就猜测，得知刺客被俘，幕后黑手一定会有所行动。

可他万万没想到，过来的会是哥谭嘿道皇帝。

而且还来的这么急切。

那么，很明显了，他也是猫鹰法庭中的一员，而法庭谋杀了他的父母......

再联想到菲什的销赃，配合gcpd，用他父母首饰陷害安迪，以及戈登很早之前就找到的“线索”，老卡麦可能还在谋杀他父母一案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气氛因为他不友善的态度变得僵硬。

哈莉笑道：“的确不太多，也就知道有个哥谭英组成的法庭，知道法庭暗中掌控哥谭，知道他们曾在泽西市废弃地铁站培训利爪，知道布鲁斯父母的确是被谋杀的。

但利爪只是法庭的武器，武器没必要知道法庭的具体构成，以及每位‘法官’的身份。”

老卡麦叹气，看着布鲁斯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引蛇出，很聪明，很有魄力。

但你没必要这么急，等你成长起来，心智和体魄渐成熟，逐步韦恩财团，法庭只会是你掌握的众多哥谭秘密中的一条。”

“我快十八岁了。”布鲁斯神僵硬道。

老卡麦看了他一眼，没再以长辈的姿态拿腔拿调，直接道：“猫鹰法庭是真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哥谭有一首关于猫鹰法庭的童谣，你们可听过？”

戈登道：“当心猫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瞭望哥谭市，藏于矮墙楼阁间；居于家中同他在，卧于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其名号，利爪将你来寻。”

老卡麦轻轻点，“法庭是真的，一群哥谭各行业的英以统治者自诩，组成个秘密结社，号称‘猫鹰法庭’。

猫鹰法庭不一定是真的，因为这个法庭很可能在假借童谣里的传说组织，增加现在法庭的传奇和威慑力（ps）。

是不是真的猫鹰法庭，就看你们怎么想了。”

“我并不想探索哥谭传说的真假，我只想找到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布鲁斯激动道。

“别这样看着我。”老卡麦摆摆手，“猫鹰法庭是顶级社圈，我这种还没资格登堂室。

嗯，我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外围成员。

可早在几十年前，当我统治哥谭地下世界时，就不再乐意为别做牛做马了。”

老在谦虚。

猫鹰法庭其实愿意接纳他成为正式成员。

可他又说了实话。

任何组织，都有普通成员和领导者之分。

即便他正式加猫鹰法庭，也不过是高级打手罢了，永远无法爬上法庭高层。

就像顶级大佬杜月笙，他做到了嘿道皇帝的极致，可他在一政治商业大佬眼里，依旧是一支可以用、却不肯亲近的臭夜壶。

“可你现在为猫鹰法庭而来。”布鲁斯道。

老卡麦指着哈莉，带着些薄怒，冷声道：“如果她没牵扯进来，或者她不是法尔科内家族的，你看我会不会参与这烂事儿！

现在快凌晨一点，我早已睡下。

难道你觉得大半夜从长岛跑到哈德逊码，我很轻松吗？”

“嗨，boss你放心，一做事一当，我来扛！”哈莉自信道。

老冷笑道：“当然是你自己扛，我压根不想和他们打道。

我愿意听他们的话过来，只因为维护哥谭和平稳定是我的责任！

你是个杀星，法庭也非善茬，可我不希望哥谭沦为你俩的惨烈战场。”

——这话说的，你个嘿道boss，倒成了哥谭卫士、民守护者，咱们这些良民反而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

得知道，我这会儿可是蝙蝠侠的队友呢！

哈莉心里吐槽，嘴上却道：“如果我们将法庭的存在拿到电视台曝光，卡麦你觉得如何？”

“你可以试试，反正法庭的秘密已露，我这趟的任务算失败了。之后的事，我一点也不参与，你们随便折腾去吧。”

说着，老卡麦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法尔科内先生，你还没告诉我父母被谋杀的原因。”布鲁斯喊道。

“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小子，你不是你曾祖，没资格让我做什么，不做什么。”

哈莉也没去阻拦，反而上前一步，主动打开门，一直陪老教父坐上汽车。

上车后，老拉住哈莉手臂，用只有两能听到的声音，在车门边，耳语道：“还记得我曾提过的哥谭皇帝托马斯·韦恩吗？

他是布鲁斯的曾祖，也是猫鹰法庭曾经的掌控者，甚至可能是创建者。

而他之所以建立现在的法庭，是因为他怀疑传说中的法庭真实存在，甚至谋杀了自己父亲艾伦·韦恩。

于是，他组织一批哥谭英，创立猫鹰法庭，严阵以待真正的法庭上门，可他等了一辈子......唉，我也不晓得他等到了没。

说来说去，都是韦恩家的烂事儿，与咱们无关，你别瞎参合，没半点好处还惹一身腥。”

这真是肺腑之言了，哈莉当即露出感激和感动的神色。

等老教父离开，回到天台玻璃房客厅，她单独把布鲁斯拉到一边，将卡麦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曾祖居然是嘿道皇帝......”少爷有些难以置信，也有些迷茫。

“不是嘿道皇帝，是统治黑白两道的哥谭国王。”哈莉纠正道。

“那更可怕！”少爷抱着脑袋哀叹，“哥谭属于民，嘿道皇帝和哥谭国王之类的，都不该存在。”

“他若不存在，今天哪还有你在这瞎。”哈莉吐槽道。

“我想一个静静。”布鲁斯苦涩道。

“只怕没时间让你和‘静静’独处，那两个刺客该咋办，你给个章程。”哈莉道。

“让戈登带去警局，走正规的法律途径，我要以谋杀罪起、诉他们和他们身后的猫鹰法庭。”布鲁斯道。

“你恨戈登？”哈莉问。

“为什么这么说？”布鲁斯疑惑道。

“让他一个带刺客离开，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那就给gcpd打电话，报警，多叫警员。”

哈莉诡异一笑，还真按照布鲁斯说的，呼来大批警察。

正好莎拉·艾森警监也在值夜班，听说是死了十多的大型案件，还涉及到布鲁斯韦恩，便亲自赶了过来。

不过哈莉不允许gcpd靠近格斗场百米内，免得影响到店里消遣的客。

“这案子戈登警探亲自参与，认证物证都有，要询问什么细节，可以直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