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没有魔力的法师，只能使用黑魔法吧？有什么选择的机会？”她皱眉道。

“谁说没魔力就只能使用黑魔法？”

上都夫鄙夷地瞥了她一眼，道：“黑魔法本身就属于祭祀术的一种。

就像我，信仰秩序之神，就能通过祭祀仪式使用秩序之力。

远古先民时代，恶魔只是无数被祭祀的对象之一。

你若需要，我可以告诉你几个被时间遗忘的神灵之名？”

哈莉心中一动，问道：“能不能祭祀自然之力？”

“当然可以，众生之红，万物之绿，都可以祭祀。”

哈莉大喜，又问：“自然之力有没有主？”

“众生之红，万物之绿，本身就是神灵啊！”

哈莉神一滞，“地水风火四大元素呢？”

上都夫神色迟疑，“一般都不知道世上还有四大元素神灵，但我正好信仰秩序之神。

地水风火四元素，真就是秩序神系的一族。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告诉你它们的真名和召唤仪式。”

哈莉有些绝望了，所有力量都有主？！

“夫，我曾听说，魔力都是借来的，总有归还的一天。”

说完，她就盯着上都夫，不放过她最细微的一丝表。

绿眼睛的却耸耸肩，神自若地说：“有借有还，很合理呀！”

——她知道，但她不在意，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夫，你活了一千多年，有没有丢失过魔力的时候？”哈莉又问。

上都夫脸色一变，神色变得恍惚，喃喃道：“有好几次吧，那可真是一段艰难的子。”

——shit，还不止一次！

哈莉都不知该说啥了。

“有没有一种魔法，完全不涉及任何神灵？”她最后挣扎道。

上都夫面露恍然之色，笑道：“原来如此，你不想受到任何约束，你想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对不对？”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哈莉道。

上都夫闻言愣了愣，叹道：“没错，掌握一切，尤其是自己的一切，是类本能的欲望。

你有，我也曾有。

只不过我活的时间太长、太长，已经忘记那段寻求大超脱、大自由的子......”

哈莉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完全没希望？”

上都夫指着会场中心的布鲁斯，道：“如果韦恩每代都是英杰，韦恩家族和哥谭会如何发展？”

哈莉怔了怔，隐约明白她的意思。

她轻声道：“韦恩家族一代比一代繁荣，最终成为当之无愧的哥谭王，韦恩财团统治哥谭的经济民生。

每个哥谭，从出生到死亡，都离不开韦恩集团提供的就业岗位、商品和服务。”

上都夫道：“天堂和地狱存在了100亿年，上帝和路西法都比凡韦恩更英明。

更可怕的是，祂们永生不死，不用传宗接代，不用寄希望于下一代继承的英明。

百亿年后的今天，整个宇宙，每一粒原始的魔力因子，都被打上祂们的烙印。

当然，宇宙不止上帝和路西法两位至高存在。

但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

“这样的魔法界，真令窒息。”哈莉叹道。

上都夫眼珠子一转，“其实，我等先民也想出了一个避开魔力之源使用魔法的法子。”

“什么法子？”哈莉怀疑道。

“......韦恩集团乃万恶之源，今天我就要向所有证明这点！”

忽然，大厅里的舒缓音乐消失，一阵刺耳空的杂音之后，音响里出现一个男愤怒的呐喊。

与此同时，播放韦恩慈善基金宣传片的视频墙，也换了另一幅画面：一个中年男狰狞扭曲的脸。

“哇喔，妮妙又对了！半个月前做出的预言，今天准时准点出现了。”上都夫扫视大厅，自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