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族也能够出地！这古鼎也不会在这留了几十年啊。”

李扬想想也对。要是完颜卫霍将此鼎献出，一定会得到元廷的大大封赏。可是他没有。

说明他宁愿带着族向老鼠一样活着，也不愿意投靠蒙元，享受富贵。

李扬笑道：“可我家主得到此鼎，一样会献给大元皇帝博取富贵啊。”

完颜卫霍一愣，“大元？”

颜隼解释道：“就是当年的蒙古国，他们改称大元了。”

“原来如此。”完颜卫霍叹息，“漠北夷狄，也配叫大元，当真荒谬。”他只知道蒙古大军占了中原，大金早就亡了，却不知忽必烈建元的大事。

“你们将此鼎献给元廷，博取富贵，与我等没有系，我等也无法阻止。但我等不能做这等事。”完颜卫霍说道。

一句话，你们拿了东西献给元廷是你们的事，只要你们不食言就成。

李扬的杀意仍然没有消解，“就算你绝不可能将古鼎献给大元，却完全可以再将这个秘密告诉其他，到时我等还是什么都没有。”要不是看在颜隼颜仝的面子，他已经下令杀了。

他这个担忧，也很有道理。

可是完颜卫霍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不对。

“你们不是元廷治下的！”完颜卫霍忽然说道，“你们是宋。不但是宋，而且还是不愿意投靠元廷的宋！应该也和元廷有仇！”

他怎么知道？

很简单。

这里是元廷的地盘。如果李扬等是元，那就根本不用担心怎么运走古鼎。只要派去见元廷皇帝，鞑子皇帝自然会派来运，压根用不着他们自己运，功劳还是不会少。

可是他们却说无法运走，那只能说明他们不是元。既不愿意禀报元廷皇帝，也无法在元廷地盘上偷偷运走这么大的古鼎。

那就只能是宋了，还是不会投降元廷的宋。因为一般的宋，为了献鼎之功，完全可以罔顾宋身份，投靠蒙元。

李扬一愣，真的有点佩服这个老者了，竟然只凭一句话，就推测出自己等不但不是元，还是元廷的敌。

“你说对了一半，我等的确不是元。”李扬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能留着你们了。”

说完就要拔刀。

“且慢！”完颜卫霍站起来，“想必元廷已经和大宋为敌多年了吧？我等仇敌皆是元廷，老夫如何会告密？老夫宁愿古鼎落到大宋手里，也不会落在鞑子手中。先生要是不放心，可将那群孩子带到临安。”

颜隼低声对李扬恳请道：“李兄，倘若古鼎真是冀州鼎，那他们就是有功之，要不要放他们一码？”

李扬道：“那如何保证他们不会将消息告诉别？”

颜隼想了想，“脆派出一些手，将他们押到临安，再送到东州。得到宝鼎本是大王的喜事，这杀这么多，那就不好了。”

颜仝突然跪下来，“李兄，兄弟担保他们不会告密，还请李兄饶了那群孩子。”

完颜卫霍见到颜仝下跪为自己等求，不由愣住了，他难以理解。

颜仝道：“老先生，俺也是真。俺和他都是。”他指指颜隼，“俺愿意拿命为你们作保，要是李兄答应了，你们可千万不能告密。”

“你也是真？”完颜卫霍大喜。

颜隼道：“真不剩多少了，大多被鞑子杀了。俺如今也不算真，真算是完了。”

李扬忍不住苦笑，“也罢。这样，俺派送你们去临安，是死是活，就给主定夺。颜仝，你带十五个兄弟，送他们去临安。”

“谢李兄成全！”颜隼颜仝一起谢道。

完颜卫霍也感激不尽，他想不到，最后不但孩子能活命，大和老也能额外活命。

去临安虽说生死未卜，但总比被杀掉灭强。

“你之前用的鬼烟呢？拿给俺看看。”李扬忽然想到那个鬼烟。

完颜卫霍不敢拒绝，赶紧找出两篓黑黢黢的，“就是这个。”

李扬老实不客气的将鬼烟据为己有。

李扬将古鼎用泥土封起来，接着命令所有离开地下室，最后将台阶堵住，出封死。然后在上面堆瓦砾石块。

“将所有完好的屋子，全部烧了推倒，让这里再也不能住！”李扬下令。

完颜卫霍等看着最后被毁掉的屋子，都是黯然落泪。

直到第二天中午时分，最后的活儿才全部忙完。

原本废弃的营房，此时彻底成了废墟。到处一片瓦砾，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没有了。围墙也被全部推倒，再也不能防备狼群了。

从今以后，应该不会再有行商队会在这里夜宿。

李扬分出了十五个，由颜仝带队，“送”完颜卫霍等离开。他们将经过锦州，回到葫芦岛，坐商队的船南下。

完颜卫霍等回望住了好几十年的废弃营地，无不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而李扬等则是继续西行，前往夹山寻找萧瑟瑟的坟墓。

唐军小队一分为二。

…………

正在李扬等跋涉塞外之际，四川凌霄城的守军也到了最后关。

吕文焕攻打凌霄城接近半月，终于攻了最险要的断颈岩，开始布置攻打险要的城门。

而箭矢耗尽的长宁军，不得不退守本城。

城墙就是最后一道关隘了。

可以说，多年来元军攻打上百次，长宁军从未像这次这么被动。这除了箭矢不足之外，和吕文焕也有关系。

吕文焕和其他元将不同。他根本不硬攻各处关隘，这是令善于山岭作战的蛮兵架设吊桥，四面攀登山崖，然后令汉军抛炸罐和石块，掩护蛮兵。

竟是不发一支羽箭给长宁军。

如此一来，长宁军的箭矢得不到丝毫补充，逐渐被消耗殆尽。

吕文焕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竟然根据地形，将一座座石岩当成战船，在石岩上安装七八丈长的拍杆，来拍击关隘后的长宁军，掩护蛮兵攀爬关隘，用特制的毒箭杀长宁军。

吕文焕还用蛮兵的秘法，夜里在山林中找来一个个巨大的毒蜂巢，用纸糊上马蜂出。白天时再用抛石机抛到长宁军关隘。

一个个蜂巢落地开花，大量的毒蜂密密麻麻飞出，见就蜇。蜀地的毒蜂大如拇指，毒剧烈，毒针锋利。一旦被蜇，轻则剧痛难忍，伤溃烂，重则晕厥，甚至丧命。令长宁军吃了很大的亏。

诸如此类战术，层出不穷，令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长宁军难以招架，不得不放弃一个个城外的据点，全面退回到城中。

凌霄城为何易守难攻？大半归功于城外险要的石崖据点。这些拱卫城墙的据点一失，再攻打就容易的多。

吕文焕站在一处石岩上，仰望着不远处的凌霄城，看着部下上万大军番蚁攻城墙，不由露出一丝笑容。

快半个月了。他不急不躁，按部就班步步为营的做水磨工夫，终于拔掉了拱卫凌霄城的外围关隘。

凌霄城这只刺猬没了刺，可以下咬死了。

虽然这半个月折损了好几千马，但比起取得的战果，还是非常值得的。起码，之前那么多大将攻打凌霄城，从来没有一次能拔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