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徒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在石
前停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周洋洋隐约能看到那不断向四周蔓延的黑烟正要将这
笼罩住。
“嗬…”园徒浑厚的低吼声回
在这寒气
的冰室里,让周洋洋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里真的太冷了,跟这家伙周旋这么久,他的脚指
都快要被冻麻了。
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园徒在门
站了一会儿便转过身,调
朝灯光明亮的通道走去,离开了冰室。
周洋洋目不转睛盯着
,发现旁边的大石
缓慢向前移动,直到将那
结结实实挡住。一束光从身后照过来,他转过
,忽然被眼前密密麻麻的影子吓了一跳。他本能地伸手去接对面丢过来的东西,发现是一块被火烤得通红发热的石
。一
热流击中他的手掌,径直而上,沿胳膊、肩膀,直达心脏和脑顶。
周洋洋抬起
,看到眼前站着不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妖
,而它们身后的墙角里,一只小小的简易壁炉正不断往外吐着橘红色的火苗。
“你是因为什么被抓进来的?”站在最前面的妖
看着周洋洋。它的鼻
又圆又红,
上杵着两根树枝一样张牙舞爪的角,活像童话里为圣诞老
拉雪橇的驯鹿鲁道夫,只是身材矮矮胖胖,并不像真正的驯鹿那样矫健。
“我是自己进来的。”周洋洋将石
捧在怀里,老老实实答道,“为了救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驯鹿妖歪着
看他,“你的朋友是谁?”
“小烟。”周洋洋答,“你们知道它被关在哪里吗?”
“小烟?”驯鹿妖转过
面向众妖,问道,“你们有谁认识小烟吗?”
石
里鸦雀无声,没有一只妖
开
讲话。几秒后,它们互相看着,小声讨论起来。驯鹿妖无奈地摊开双手,“你看到了,我们这儿没有叫小烟的妖
,也许你找错地方了。”
周洋洋挠了挠
,忽然想起冰室里那些被冻住的妖
,“难道它已经被园长冻起来了?”
驯鹿妖摇了
,“不会的,所有被冻住的妖
都在这里。”它指向自己身后,“所有的。”
周洋洋很诧异,“怎么会?难道外面那些不是真的妖
吗?”
“嘻嘻嘻…”妖
们发出笑声,看着这个初来乍到、对这里一无所知的陌生新“妖
”。
驯鹿妖主动解释道,“你在外面看到的只是我们按照彼此的样子做出的冰雕,其实冻在里面的妖
早就被救出来了,一个也不少。”说到这里,它自豪地拍了拍胸脯,“我敢保证,这冰室并没有困住任何一只真正的妖
。”
周洋洋目瞪
呆,他没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被它们做出来的假冰雕骗到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他十分好奇。
“一开始大家是真的被冰封住了,直到园徒抓进来一只火形妖。”驯鹿妖一边说,一边指向角落里的简易壁炉。“就是它。”周洋洋看到炉火中忽然探出个小脑袋,朝他招了招手。
“那些园徒很笨,不懂得分辨妖
。等它离开以后火形妖就吐出火苗把冰融化掉,不仅自己脱了困,还把之前冻住的妖
全都救了出来。后来只要有新的妖
被带过来,我们就继续用这种方法救它们出来,外面那些冰雕都是通过咒语做出来掩
耳目的。”
“原来是这样…”周洋洋被这些妖
们的智慧震惊了。他以为只有自己才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这些其貌不扬的家伙们比他还要聪明。
这时,角落里传来尖细的说话声。“它说的那个小烟有可能被关在地宫里。有些妖
犯了大错,定罪之前会被送进地宫审问。不过那样的妖
可没机会来冰室,审问完就直接被发配到荒丘了。”
周洋洋朝那个方向看去,见一只妖
不断变换着自己的形状,一会儿拧成麻花结,一会儿又变成雪白的一团,刚刚拉他进来的就是这只五形妖。每一只五形妖都可以通过学习获得五种变换形态,可惜这只妖
读书的时候不用功,只能变成些无用的小玩意儿。本来它一直在为这件事感到沮丧,直到今天。
“谢谢你救了我。”周洋洋认出它,赶忙道谢。
五形妖骄傲地扬起脸,它再也不是无用的差生妖
了,而是勇救别“妖”一命的小英雄。
“你刚刚说的地宫是什么地方?”周洋洋追问道。
“地宫就是园长住的地方。”驯鹿妖解释道,“顺着园徒刚才走的那条通道一路向前就能到达。不过通往地宫的大门上了锁,一般妖
是进不去的。”
听到这儿,周洋洋松了一
气,如果小烟果真如它们所说被关进了地宫,现在方小圆应该已经找到它了。
站在距离石阶最近的那扇门前,方小圆手心里的徽章发出金色光芒,片刻后,门把手自动转了半圈,悄然开启。
方小圆赶忙把徽章揣起来,小心翼翼推开门走了进去。“小烟?”黑暗中,方小圆小声叫着它的名字,心中期盼能听到回答。可惜,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她手里托着从走廊角落里拿来的烛灯,一点一点试探着往前走。忽然,方小圆的脑门儿“当”地一声撞到了什么,害她往后退了几步。
“哎哟…”方小圆一边小声抱怨,一边揉搓被撞痛的额
。她将烛灯举过去,发现摆在眼前的是个比她还要高的巨大的玻璃瓶。这玻璃瓶的
很小,肚子大大的,跟妈妈摆在客厅盛鲜切花的水晶瓶长得很像。
方小圆凑近了看,发现玻璃瓶底部摊着白白一团酷似烟雾的东西,立刻认出那是小烟。她用力拍打玻璃瓶,试图将它叫醒,“小烟!醒醒啊小烟!”
那团白雾一动不动,像是睡死过去了一样。方小圆把烛灯放在地上,伸出双手想把这玻璃瓶推倒,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成功。她看着躺在瓶子里奄奄一息的小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