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

雷恩一直在一旁当个透明，听着两兄妹聊天，不时说几句。

大概是因为要死了，老皇帝也没什么顾忌了。

这时候，他说出了一个让雷恩和尤弥尔都震惊无比的隐秘来。

“尤弥尔，还有一事得拜托你。那就是等我死后，现在密室里关着的梅特涅，你也把他带走吧。我知道那孩子恨我，我死了，但愿他不会再被仇恨蒙蔽了对待生活的眼...”

尤弥尔一听，脸色变得很奇怪：“梅特涅？之前皇后身边的那个幕僚？”

老皇帝苦笑着说道：“是啊。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皇侄。”

“...”

一旁的雷某听着瞌睡一下就清醒了。

卧槽...惊天八卦啊！

那眯眯眼居然是奥玛皇帝的私生子！

他再一想，突然就觉得事变得复杂了。

这什么况？

可皇后和那梅特涅有一腿，他是绿了自己老爹？

大皇子昆廷也是间接死在他手里，他杀了自己兄弟？

雷恩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贵族都这么会玩而么？

........

尤弥尔听着也惊呆了，看着自己的哥哥，等着他解释。

老皇帝知道自己或许明天就会死，把心里的藏着的秘密都讲了出来：“之前我不是叫你不要调查风湖那次的的事故么？其实，那就是梅特涅一手布置的。但他其实不想伤害你，反而还是他救了你...”

“还有之前，也因为他露了一些线索，我才知道元老会对你起了杀心。这才让我被迫选择分封，让你离开皇都。现在想来，其实是保全了你，元老会的老牌贵族们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你留在皇都迟早都会有危险...”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觉得那孩子心底还是有着善良的。他只痛恨我，痛恨泰丝，想要报复...”

“那孩子有治国大才，有想法，有能力...”

“原本，他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可惜被仇恨懵了双眼...”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

尤弥尔听着神无比复杂。

她如何也没想到，事真相竟然是回事儿。

.......

雷恩听着这“大瓜”，脑子里的线索也不自觉联系了起来。

他第一次遇到梅特涅就是当初在“瘟疫基地”的时候，和那家伙打了一下午牌，然后答应帮他给尤弥尔送信。

那时候她就搞不懂，为什么明明这眯眯眼是皇后阵营的，却会去提醒尤弥尔。

现在他才完全明白了。

旧的社会制度崩了，需要一个新的。

尤弥尔的新政，是他埋下的其中一颗种子。

.......

老皇帝继续讲述着后面的事。

但故事的剧，突然就从“悬疑剧”变成了“谍战剧”。

然后，又变成了“狗血剧”。

雷恩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梅特涅如此痛恨这贵族制度了。

在这个领主集权的社会里，贵族是金字塔顶端的，他们拥有一切，包括平民的命。

贵族制度里有一项延续了无数年的恶俗传统。

那就是贵族有权利剥夺平民家新婚妻子的初夜。

不，不叫剥夺，而美其名曰是“贵族的恩赐”。

平民家结婚，会报备当地领主（贵族）。然后贵族如果看上了新婚家的妻子，就会亲自前去参加酒宴。晚上的时候，他就会代替新郎，享用平民新婚妻子的第一夜。

这对于这个贵族至上的社会来说，贵族光顾平民家庭，播种血脉是对平民的“恩赐”。

雷恩之前就听过这让他觉得很恶俗的习俗。

这也是他对贵族一直不那么感冒的原因。

然后，事就因为这“陋习”发生了。

很多年前，那时候年轻的多普勒·斯普格林还是个皇子。

没事儿就去玩玩微服私访。

他去了一个领地。

然后正好就碰到家一户平民结婚。

这位皇子当年气血旺盛，看着家新婚妻子漂亮，然后就去行使了他“贵族恩赐”的权力。

这么做也就罢了。

很多平民家庭惹不起贵族，忍忍就过了。

可是，多普勒自己的妻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后泰丝，却不是什么善茬儿。

这位貌美却善妒的未来皇后这道多普勒在外“偷香播种”这事儿，大发雷霆。

为了除掉这个潜在威胁，她亲自去了一趟，然后把家新婚妻子折磨了一番，沉井了。

原本这事到这儿，要死了，问题也不大的。

贵族手里有几条平民的命也再正常不过。

却不想，沉井的那位新婚妻子没死，还被救了上来。

然后她还不巧怀孕了。

然后，梅特涅就出生了。

再然后，这位从小怀着仇恨出生的家伙神力超常，遇到了当时的“十大传奇”【赌徒】奥拉图·k·康德，收为弟子。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他变成了一个格扭曲却偏执的眯眯眼，谋划了一场报复奥玛的惊天谋。

.......

哪怕是皇后，至今都不知道梅特涅的真实身份。

老皇帝还在继续讲述着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秘密。

现在他要死了，想要弥补这个亏欠了太多的私生子，想要保全他的命...

但雷恩觉得，老皇帝还是低估了梅特涅。

他以为那家伙要他和皇后死。

却不知，那家伙是要整个贵族制度去死。

风湖伏击，大皇子昆廷之死，黑发，光辉城立国，皇帝中毒，皇后被绿，奥玛内斗...

种种大事件这背后，都有一个小幕僚的身影。

虽然还有一些暗手没露出来，可雷恩把所有知道的线索都联系在一起，也终于明白了，奥玛今的局面，完全就是出自梅特涅一之手！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倒吸了一凉气，心中大呼一声：“卧槽...毒士啊！”

可以预料，那眯眯眼肯定还有后手，奥玛皇权争夺远不止眼前看到这么简单，肯定还有一场更彩的大戏等着上演...

.......

而就在尤弥尔和雷恩听着老皇帝讲述这件“丑闻”的时候，

皇帝寝宫下的密室中。

那个眯眯眼的男子正在玩味手中的扑克，一个无聊地翻着蜘蛛牌。

这时候，他翻起了一张“梅花k”，眉一挑。

在扑克占卜里。

k，是国王牌；

梅花，是死牌。

看到这里，梅特涅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嘴里呢喃道：“老家伙，你以为你死了，事就了结了么？啧啧...你们这些肮脏的贵族阶层，早就该毁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