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走了？”几之后，两共同再次光顾了关宅的围墙，翻出宏伟的府邸之后，云栖看向芫芜，“不和主道别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关叔叔，还要历练呢，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芫芜答道：“我留了字条，关叔叔会看到的。”

“历练？”闻言，云栖笑问：“怎么个历练法？惩恶扬善、扶危济困，还是降妖除魔，斩祟诛怪？”

“不知道。”芫芜坦然地摇了摇，道：“师父放我出来历练，却没有说历练要做什么。”

说完，芫芜前行，云栖也随即跟上去：“那你接下来打算去何处？”

“不知道。”芫芜再次摇，一边前行一边问道：“你可知历练都要做些什么？”

“这历练嘛……”云栖说道：“无非是让你多历世，多经世故。像你们那样两耳不闻间事地一直在山中修行，总有一会将自己修傻的。”

“所以，师父没有告诉你要做什么，就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你会遇到些什么。你出来山门在这尘世走一遭，尝一尝尘世百味，那之后，便能明白所谓的历练是什么了。”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芫芜听云起说得是道，便问道：“你不是在不死国修行吗？”

当云栖第二次出现的时候，芫芜终于想起不死国是何处了。传闻那是一座漂在东海之上的孤岛，生活在其中的无需修行便能拥有长久寿命。而那世外桃源和外界是互不往来的，住在其上的自然也不会踏足尘世。

“你真的是从不死国出来的？”芫芜继续问道。

“小丫，哄骗与你我有什么好处？”云栖看着对方怀疑的眼神，不由失笑道：“方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幼时我父亲告诉我的。”

“不过我在尘世游玩了这么久，也有了和他一样的想法。”

“哦……”芫芜淡淡点，道：“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好，那便走。”云栖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通体乌黑的折扇。说话时右手持扇背于身后，跟着芫芜继续前行。

“你也要同我一起走？”芫芜脚步不停，转问道。

“怎么？”云栖反问：“不是已经成为朋友了吗，这么走有什么不对？”

芫芜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

半年之后，两游到了蜀国的京城。

一家食肆中，芫芜看着面前一整桌红彤彤的菜肴，抬看向云栖：“你不是不能吃辣吗？”

对方却道：“少食一些便可，既然来到此处，总不好错过……”

话未说完，芫芜却见他神色一凛。

“怎么了？”她顺着云栖的目光看去，见一位包裹在黑纱中的子缓缓从食肆大门行。

似乎是感受到了云栖两的视线，那子回看过来。但只是随意扫了一下，须臾便收回目光走向了一旁的桌子。

机灵的店小二立即上前招呼，那子只点了一壶清茶，没有要任何菜肴，却给了小二一个分量不小的银锭子。

在山下游走了半年，芫芜对于银子这种神奇物件的兴趣，和从前已经不可同而语。

“来到食肆却只喝茶，着实奇怪。”芫芜喃喃道。随即又看向云栖：“你看出了什么？”

同行半年，她逐渐得出一个结论，云栖的修为恐怕不止是了化境这么简单。他能一眼看出她的修为，而她却从不知这每次出手使了几分力，因为每一次见他出手，都是一副随意轻巧的模样。

这厮恐怕和她师父以及半夏一样，看着年轻，其实不知道已经活了多久了。

“那个并非族。”云栖轻抿了一茶水，说道。

“不是族？那是神族？鬼族？”芫芜又不着痕迹地看了那黑衣子一眼，然后转过来道：“反正不会是半兽族。”

半夏说她已经是族中长得最像族的了，因为只有一条尾还标志着她身上流着兽族的血脉。

而进到食肆中的这名子，身上可是半点儿兽族的影子都没有。

“这三界之中虽然只有神、鬼、、兽和半兽族五族，但是谁说这五族便包括了十方之中所有灵智已经开启的生灵？”云起道，“这大千世界中的秘辛多了去了，有些恐怕连创世神母娲娘娘都不一定知晓。”

“那她是妖……还是魔？”关于三界之中并非只有五族生灵灵智开启的事，芫芜也知晓一些。因为她此时列举出来的这两者处于五族之外的生灵，其中一个和玄门便有脱不开的关系。

灵智已然开启且修得灵力，最后却堕邪道者，是为魔。如今游在界的魔，大多是修玄不得其道的。青衿门中，便有关于此种形的记录。

……

“阁下来自何方，为何尾随于我？”蜀国皇宫之外，包裹在黑纱中的子凭空现身，对着虚空说道。

暗中跟随被识，两也只好跟着现身。

芫芜一时不知如何开，还是云栖出言道：“前辈莫恼，我们只是有些好奇。”

正当芫芜抬去看黑衣子的反应时，对方的身影却再次消散于虚空之中。

被剩下的二对视一眼，随即也隐了身形……

片刻之后，一黑一白一青三个身形几乎是同一时间，无声无息地现于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

不远处装饰豪华的床榻之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袍的男。

黑衣子子挥手，侍候在殿内的宫纷纷倒下。

听到动静，床上的从睡梦中惊醒。

“来……”话音未落，一袭黑纱已经飘至身前。

“你……你是谁？”榻上的男子瞬间翻滚而起，待看到躺满整个宫殿的宫时，已经有些浑浊的瞳孔瞬间收缩：“来……来，快来！有刺客，快来救……”

满布惊恐的呐喊骤然停止，因为声音发出的源此时正被握于一只从黑纱下伸出来的素白的手中。

黑衣子似乎并没有要杀那的意图，在榻上的男子断气的前一瞬，松开了掐着他脖颈的手，男的身体摔回榻上。

“不要再去打搅南海的平静，否则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子的声音纵然悦耳，却格外清冷，“也不要试图骗我，不然你便会尝到鱼分身的滋味。”

话落，那一抹黑影也随之消散。

而方才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堪堪捡回命的男，此时已经被吓昏过去。所以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几步之外两个还站着的身影。

“应该是这扰了哪方净土，那里的主过来警告一声。”云栖见事已经结束，便转身欲走，但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芫芜没有跟上来。

待他再看过去，神色骤然大变。

“你做什么？”云栖闪身来到床榻旁，紧紧抓住芫芜的手腕，她手中的剑堪堪停在榻上之的衣襟处。

“报仇。”芫芜声音平缓，目光仍旧定在映着烛光的剑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