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弟弟脸色马上是垮了下来。

爸爸跟妈妈微微的一笑的对视一眼。

多多就是心堵得慌，要是自己活迟疑了一下，他们肯定会恶语相向，小时候还会上手。

根本没有问多多的意见，好像她就是应该去活一样。

“多多负责把挑出来的砖上面的土弄净。”爸爸给多多面无表的分配完了任务。就是转很是耐心的看着自己的掏着手的儿子。“看，这样，和的泥才好呢。”

“我不学，我以后也不这个，我要出国。要坐办公室。”弟弟是一扭看不起这里的一切，也丝毫的不掩饰。

“好好，我儿子有出息。”爸爸看着叛逆的儿子一点没有不高兴，反而更是满意。一扭看见多多蹲在那堆泥土上面。痛苦的捂着肚子。语气一下子带着凶狠。“别装了，快点活。”

“我肚子疼，我能先回家吗。”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里面打了一个结。疼的就像是开了一个窟窿。那么一瞬间站都是站不起来。

“去吧。哎，还是面子不够大，支唤不动家啊。这不是走着没事吗。”爸爸是阳怪气的故意是在多多离开的时候叫嚷着。恐怕她听不见。

“怎么样。”妈妈是在窗户那边是看看多多，根本就不曾进来。

“没事。”多多扯扯嘴角，自己也说不出来怎么了，就是浑身都不对劲，只要是一动，自己的肚子就是生疼。

“不愿意去就不去了。”妈妈叹了一气。她也是觉得自己是装的。

“怎么，没让你活，怎么回来连个饭也做不好。”爸爸一回来看着家里没有饭，多多还在床上躺着。“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孩子就是要做这个的。就是要做饭收拾家里的。”

“男孩还是要搬砖和泥保卫国家呢，也没见你儿子了哪一个。”多多一时气急说出来了这句话，身体上的难受真的是顾不及他的颜面了。

这么一怼那爸爸倒是安静下来了，就是一阵一阵的故意的喘粗气都是停下来了。

几天大雪都是出不去，大白天的爸爸也是在家里睡觉。

多多喂好了鸭子就跟着妈妈出去走亲戚了。

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邻居是在门焦急的等着她们。上前来。“快去看看吧，你的鸭子都被摔死了。”

“不可能吧，我放在屋里都是好好的。”多多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

“嘎嘎。”雪地里传来那鸭子一阵阵的虚弱的声音。

多多走过去看见那雪地里开着鲜艳的红色的血迹。

“是你爸爸的，说是这些东西是影响到他休息了。”那邻居说道。就是回自己家了。

“你怎么吃鸭蛋的时候不闲吵呢。”多多那时候肯定是英勇无畏的像是一个英雄，所以自那之后十天爸爸都是在饭桌上都是不吃菜，只吃咸菜，只有在别的娘仨吃饱了之后才会吃多多做的菜。可怜的像是一只傻狗。

多多冻得手都是通红，还是找不到最后的一只鸭子。

“孩子。别找了，都死了，找回来也是死的。”邻居听着墙外有声音，出来一看是多多，责备的话都不敢说。

“没事。婶婶，我再找找，再找找。”看起来没心没肺的还在笑。

哭，没有用，即便是亲妈也不会可怜自己。从小他们都是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她从小就知道。

还有一只鸭子活着，只是脖子折断了，都是抬不起来了。墙上的痕迹说明了当时的劲是有多大的甩在墙上。

可惜鸭子只有一个表，只是有气无力的叫，但听声音也不觉得他是有多么的痛苦。

小鸭子长得好小，毛还是黄色的，脖子细的只要是两根手指都能夹住。一直在手指里完全的没有了声响。

“有一窝小狗哦。”多多看见里一窝小灰狗，农村里经常有这种生了狗不要的。

“捡一个吧。”也许是对于鸭子的事的愧疚，妈妈这次没有反感她把小狗弄回家。反正也养不大。

多多想起来自己是养过狗的，因为狗吃了一个蛋，妈妈就把它十块钱卖给邻居了，自然没有经过多多的同意，“算了吧。不要了。我就要开学了，也养不了的。”

最后还是拿回去一只。

“嗷嗷嗷啊。”正趴在炉火边考暖的小东西忽然尖锐痛苦的大叫起来。

“哪里来的东西，脏兮兮的，肯定又是那个多余的养的。”叫声比狗还大。恍然间以为是一只野狗进来了呢。

多多赶紧的把小狗托起来，或许是太疼了，小东西还是张着嘴只是嗷嗷的叫。

“有本事你就晚上抱着它睡觉，只要是它晚上叫，我就摔死它。”爸爸恶狠狠的说。

多多嘴角颤抖，就是求饶的话都是说不出来。因为知道没有用，只是更多的羞辱而已，她的面子不够，只要是弟弟说一句，说一句留下来，爸爸肯定是会留下来它的。

多多看了一眼弟弟。

“切！！”弟弟白了她一眼。走开了，就是看笑话都没有意思。

果然，晚上小灰狗一声一声的叫起来。

多多缩在被窝里，无能为力。

“哎。”半夜里那爸爸的一声叹息就像是鬼魅一样，紧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然后是远去的脚步声。

“昨晚上那个小东西我给丢出去了，竟然自己走回来了，蹲在门半夜的叫，我又出去把它丢在野地里。回不来了吧。肯定是冻死在哪里了，哈哈哈哈。”爸爸白天津津乐道这件事。

多多浑身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