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很看重这秀才的功名，只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学问学到什么程度了，而且我们村从未出过读书，我想为我的村子争气。

步儒点点。

“而且，如果考中了，我还能在村里办个私塾，教教村里想读书的孩子……”

大永朝想办私塾，最低的条件就是要童生以上，不是说读过几本书，想办就办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想过和你互结，但是如果不能凑齐五，就算与你互结也没用啊对不对。再说这几天我也想清楚了，今年不打算去考了，决定再读三年，存点钱到时再去，反正还大把时间嘛。”说到这，露出满不在乎的神色。

步儒感激的道；“盘兄有这个心，我很感动，只是我们男儿应志在当前，当前应做之事，不可拖延到明，须知明复明，三年复三年，到最后一事无成怎么办？你可听过《明歌》？”

盘文海闻言，收起刚刚满不在乎的神色。

步儒轻轻哼唱明歌，歌声清亮，歌词意义远，在山村木屋中藏着十几本书的小书房里缭绕。

一曲歌毕，盘文海整整衣服，站起来肃然道；“愚兄受教了。”

“就算带着一百铜，我也要去考这场！”

步儒道；“居然如此，我们互结吧，我这里已经四个，就差你了。”

“当真？”

“骗你嘛，你明下山来，我们一起去县城，今我已经让预定好县里的房子了，伙食方面我会负责，到时我们一起住。”

盘文海抚掌道；“如此甚好，有你这阵东风，不乘都对不起你这个步老板了。此次不中则罢，若中了，我欠你个。”

见商议已定，步儒心中欢喜，道；“千万别这样说，你愿意冒着得罪全县读书的风险和我互结，应当说我欠你个才对。”

盘文海道；“我读书不是为了和别勾心斗角的，再说就算与全县读书为敌又怎么样？我考不考得中，都是回自己的小山村闭门读书，莫非他们要来我家门，和我吵架么？”

顿了顿又故作夸张的说；“若真有如此执着之，爬二十几里山路来此，那我不放狗咬他了，也不叫小孩用尿嗤他，和他吵一架又何妨。”

才严肃片刻，又不正经起来。

步儒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