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长风背书，小慧相信了来梁银来的说辞：“那就，先试一试？”

“你打算先孵多少小？”

“一万只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梁银来目瞪呆：“这么多？”他忽然感动了，“你这么信任我，我一定把事做得妥妥当当，不会让你的好心白费的。”

小慧见来这么说，对他印象分大涨，当即拿出合约给他，梁银来考虑了两天，主要是他家有顾虑，等商量好了，和小慧签了合同，谁知道就在同一天，那边通知设备到了，原来是给另一个客户没发货，电话却打给了小慧，真够乌龙的。

小慧一面派去火车站取，一面通知梁银来暂停工作。

孵小的这套设备，厂家会派教如何使用，小慧原来是让培训班几个学员去学习，如今多了个梁银来，他有饲养小的经验，应该比没经验的学员更好。

梁银来不同意。

“为什么？”小慧不解，“你虽然会孵小，那也就是春天一季，剩下三季度都闲着，种地收又不高，为何要离开？”

“不是我要离开，我觉得你这设备不靠谱，电加热，万一停电怎么办？”

“我备了发电机的。”

“那也不行，发电机坏了呢？”

小慧苦笑：“我备两个发电机，不信它都坏了，要不，我备三个发电机，行了吧？”

“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这是真关心呢？还是故意怼的？

你会怼，小慧也会啊，她问：“你孵小时，万一碰上大风降温呢？煤油灯的温度不够怎么办？”

“两个煤油灯。”

“你也不怕两个煤油灯温度过高了？”

梁银来很老实地道：“温度高了，小就死了，我刚开始弄的时候，有一次就全死了，我拉了一大车的毛蛋去集上卖，被奚落得要死要活的。”

这家伙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糗事，显然是真的一片好心，不是怼，可有这么说话的吗？

小慧立刻表示了感谢：“我尽量从县城接一路电，不跟农用电，停电就少了，这下可以吧？”

“嗯，接城里的电路，一年停不了几次电，再备发电机还差不多。”

“梁师傅，你跟他们一起学习使用孵蛋机吧？鉴于你有经验，试用期工资略高一些，不过，咱说好，若是学不会，你还是自己老本行去吧。”

梁银来眨眨眼，他来是表明不想学的，怎么还是让他学？不过，机器孵小，听着就很神奇，他何不留下见识一番呢？何况，这边每月都发工资，旱涝保收，很不错呢。

舍已经建好，暖气也装好了，孵蛋器安装之后，检查无误，就开始工作，首批，三万只，算上折损率，多加几百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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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蛋比普通蛋贵一些，为了让教孵蛋的师傅上点心，小慧和他们签订了承包合同，若是成功，各奖励一百块，若是失败，就扣下后续的货款。

那两不想签约，小慧就给他单位打电话，要求退货，他们单位着两个师傅签字，这两颇有意见。

“我觉得你们挺笨。”梁银来和家一点也不熟，却冒冒失失地说话。

两气得不行，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还不敢发火，只能瞪了几眼。

梁银来根本就不看眼色，自顾自地道：“你俩不过是心一些，就能多拿一百块，这好事哪找啊？还不乐意，除非你们根本不会孵小。”

两很生气：“我们单位不知出了多少机器，都是我们教的，我们怎么不会了？”

“既然会，怎不签约呢？白拿钱的好事，竟然不敢，不是笨是什么？”

两个师傅又气又无奈，解释道：“主要是你们不经心，我俩也可能照顾不过来啊，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

“你放心，我们老板也和我们签合同了，若是坏了事，不光是没工资，还被开除呢。”

“这样啊——”

不签过不去，签了就是责任太大，两犹豫了一下，最后，冲着一百块钱，签字了。

十家个体养殖户，拿到了贷款，都在自家承包地里建舍，然后，消毒杀菌，等养场的青年一出笼，他们就开始工作。

小慧的心里其实很没底，活了两辈子，她哪里养过？如今的理论，也都限于从书本上得到，于是，她几乎天天去养场看一看，几个员工见老板如此上心，也不敢疏忽大意，一切都很顺利，二十来天，小孵出来了，非常成功。

两个师傅真的非常尽心，双眼都是红血丝，拿到一百块奖励，很高兴地收拾了东西回去了，这次出差，他们除了差旅费，居然还有这么大一笔钱，做梦都笑呢。

接下来就是将小养大，除了几个上过培训班的员工，小慧还给农学院的老师一笔兼职费，让他有空就过来看看，指点指点，好在这年月，污染还小，也没大型养场，瘟病少，一个月后，小长到了鸽子那么大。

天气也暖和了，十个养户，每户分了三千个苗。

与此同时，饲料厂也将饲料分发到他们手中。

公司聘请的技术员，每星期挨家挨户查看一遍，适时指点，一切都很顺利，再有几天，就到了收的时间，几个养殖户都风风火火地跑到总厂。

“死得厉害，每天十几只，怎么办？”

小慧一听吓坏了，以为是瘟，赶紧给农技校的老师打电话，老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将要上的课调到别的时间，匆匆赶了过来，他去了几个养殖场查看一番，给大家说：“没问题，不是瘟。”

“那是长得太快，血管裂而死，这几天，一只平均能长二两，三千只就是六百斤，死上十几只，也不过三四十斤，不要紧的。”

“能不死不？”

“不行，它们太能吃，撑死的，你能控制不？”

几个养殖户一听，哦，还真不行，谁能看出那只吃多了呀？又不能不给，别的还饿着呢。

又过了几天，都长到了两公斤有余，生长速度降了下来，再喂养的话，司比就大了，划不来。

第一批，饲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