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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正听完三姑娘跟李春华的话，仍是微笑着，低下，继续砍柴。

“这是幸福的烦恼呢！”欧阳文正自嘲着想着。

李春华听了三姑娘的话，羞红了脸跑远了。

傍晚，赵田田给欧阳文正送完饭，回到家里。

“娘，我说，你脆和欧阳那老一起住算了，我就不用每天送饭了。”赵田田说，“你不是喜欢那老么？”

“我是喜欢家，家也不见得喜欢我呀！”三姑娘倒是大方承认了。

“儿长大了，可以和我聊心事了。但她永远懂不了我们这种感。婚姻有那么重要吗？能每天看见他，我就知足了。”三姑娘心想。

“娘，他不喜欢你吗？你有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和你结婚？”田田不解地问。

“我没有问过。”三姑娘停了停，似乎若有所思，“只要他不和别再结婚，就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吃着我做的饭……结不结婚又何妨！”

“那他万一离开了呢？又和别的结婚了呢？那娘，你这几年不是喂了白眼狼，而且还是一老一小！”田田一点面都没给三姑娘留，果真小孩子就是这么刚！这么直！

三姑娘理了一下绪，淡然却又带着一丝忧伤地说：“就算有那一纸婚书，他要走，还是会走。”

“但一纸婚书至少代表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呀！”田田像个大似的说。

三姑娘一时语塞，心想：“貌似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小木屋里，欧阳一个吃着还有余温的饭，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三姑娘可能永远都无法知道，欧阳文正现在确实是想好好考虑和她在一起的事了，他想给三姑娘更好的生活。

但在他还不能给她提供任何保证的现在，欧阳文正没有勇气去面对三姑娘。

“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给三姑娘一个正常的家。有些事除了埋进心底，又能如何？自己的联络解放后一直没有联络自己。自己的身份没有办法恢复。除了时刻铭记培训时自己的誓言——保守秘密，还能做些什么。”欧阳文正想着这些，又回忆起自己那段不能明说的过往：

1938年，欧阳文正送三姑娘去“升隆号”商船之后，和邯大学的几个同学顺利汇合。

“欧阳，现在国军部队放弃了邯，我们是要跟去么，可往哪里走？”同学刘正义说。

欧阳文正拿出一张周边地图，边指边说：“你们看，邯是平原，四面平坦，易攻难守。南北向是铁路，东西向是长江，利于部队运输，铁路线和航道码必是重兵把守。这些地方退守的军队肯定不去。剩下的100公里到200公里范围内，西北方向、东北方向也是平原，不利于隐蔽，也不太可能。那就剩下东北方向和西北方向了。”

“东南方向要过江，现在军已攻克广州，不太可能。”张军接着说。

“就只剩西南方向了。”刘正义推了推眼镜说。

“我带你们去玖曲山吧！按照目前的局势，撤离邯的部队多会在此山区汇合，我们到时候再视况参军吧！”欧阳文正说。

“好！”

“就这么办！”

几个同学都同意了欧阳文正的提议。

就这样，几个青年学生带上几块膜，踏上了他们的参军之路。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旁白

由于中国军的坚强抗击，本动用了当时能够集结的最大兵力（用于进攻的编制员约25万，会战期间曾补充四五次员，投的总兵力当在30万左右），发挥了陆、海、空装备上的绝对优势，苦战4个半月，不但没有歼灭中国军队的主力部队，没有使中国军队的抗战意志和战斗力有所减退，反而使军的有生力量遭到了严重的打击。

据军发表的统计资料，第11军战死4506，负伤17380，第2军战死2300，负伤7600，还有900病死的，连同海军及陆海航空兵的伤亡数，总计约3.55万。

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令部根据各部队战斗详报统计的军伤亡数为25.6万。很显然，本发表的数字偏低，而军令部发表的数字则偏高。

武汉会战以后，本来就感兵力不足的军，随着战线的延长，兵力益发感到不足，无力再组织像淞沪、徐州和武汉会战这样大规模的、以攻城略地为目标的战略进攻，而被迫转为战略保守。

这就使中国的抗战由战略防御阶段发展为战略相持阶段，本侵略军则陷了它自身所最不愿意进行的持久战的泥淖之中，无法自拔，从而导致本侵华政策的转变：由军事打击为主、政治诱降为辅，改为以政治诱降为主、军事打击为辅；由以主要兵力进行正面战场的作战，改为转移兵力进行敌后战场的“治安”作战。